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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一路開到了距離c市最近的b市。在一個荒無人煙的小樹林里,妃楠下了車。司機沒有下車打招呼就開走了。只是這荒山野嶺對妃楠來說並不

是什麼大事。自己從小就接受體能鍛煉,什麼苦沒吃過。她先找來一根樹枝在前面探路,讓自己避開那些荊棘。花了整整兩個小時還沒有走出樹

林,身無分文,衣服劃破,身上有多處傷,這才是自己現在該有的現狀,天真的女大學生輟學和男友私奔,後遭拋棄,下一步該如何?進c市的

夜總會,開始墮落的人生。

天已經黑了,說實話害怕從來不是妃楠字典里的詞語,但是荒蕪的樹林里,那種寂靜確實是讓人能提高警惕的,這裡不會有野獸,但是蛇

還是有的,腹中飢餓不已,但是身為特種兵要是連這點也挨不過去,那就不配稱為特種兵,經過體能訓練的不是一般的弱女子。抬頭看着天空

月很圓,這是這片荒蕪的森林中唯一的光亮了,這裡大概離郊區沒多遠了。妃楠小資女的向前前進,黑夜中,月光將她的眼睛照的很亮,堅毅

隱忍。不知道摸索了多久,她的額頭上已經出現了細微的汗漬。

啪!一片只有隱約鳥鳴的樹林中每一個聲響都是突兀的。妃楠立刻警惕的隱藏下一顆樹後面。這個時候這個地點還會有別人嗎?非奸

即盜,多年的職業習慣讓妃楠馬上警惕起來,呼吸也根本這放緩了。奇怪是幻覺嗎,妃楠停下來卻聽不見任何聲音了。捏緊了手上的棍子。眼

睛習慣性的眯成一條縫。

啪啪!又是兩聲輕微的樹枝被踩碎的聲音,妃楠的心馬上提到了嗓子眼,迅速的爬上一棵樹,樹葉隨着發出沙沙的聲音。烏雲正巧遮住了

僅有的月光,一瞬間世界好像全部都是黑色,只剩下耳朵關注着動態。說時遲那時快,妃楠一個閃身引到了另一棵樹上,只有樹葉隱約的聲音

,動作快的有如人猿泰山。她的敏銳告訴自己,對方絕不是普通人,因為對方輕微的呼吸聲已經告訴自己對方的爆發力會在自己之上,是敵是

友根本不用想,這麼晚了出現在這裡絕不會是另一個自己這樣的,那麼對方是幹什麼的呢?如果是普通人絕不會發現她,大概對方現在也在猜

忌自己吧。躲是躲不過去了,捏緊了手上的棍子,妃楠慢慢爬下樹。可是剛剛趴下來就被突然襲來的一個龐然大物壓在了身下,對方堅實有力

,粗重的呼吸堅實的肌肉,是一個男人。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誰也看不清誰,卻在這樣的情況下激烈的打鬥。妃楠努力地掙脫,卻又一次被他

按了下來,看不清對方的臉,那人卻在自己耳邊發出了陰冷的聲音,“你們竟然派個女的過來,未免太小瞧我了。”是嘲弄的語氣,妃楠心裡

已然,好狂妄的人,這種人身上似乎與生俱來一種霸氣,即使看不見對方的,卻也能感受得到,他究竟是誰呢?隱約聞到一股血腥味,他受傷

了?妃楠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一絲邪笑,她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聞着那熟悉的血腥味,妃楠一腳踢上他的左腿,只聽他悶哼了一聲,妃楠迅速

一個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也學着他的樣子貼着他的耳朵,“姑奶奶沒時間陪你在這玩,我可不是你口中說的他們,再會。”說著一個迅速的起

身跳上了樹,一瞬間烏雲流開,月光中她回頭看了他一眼,那雙探究的深邃眼眸讓人詫異和恐懼,妃楠迅速的跳開到另外一顆樹上,只當這是

一個插曲。

夜雖然漫長,但當妃楠走到郊區公路上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在路上攔車,很多人只是稍微停了一下就開走了。是啊,誰會去理一個女乞丐,自找麻煩。低頭看着自己身上破破爛爛的,不覺得好笑,現在

這樣子,再配上個悲傷地表情應該就符合自己的身份了吧,被人拋棄淪落紅塵的可憐女子。

正當妃楠想放棄去想別的辦法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大奔停在了自己面前。車窗搖了下來,是一個長相平凡但是一臉冷漠的男人,“上車吧。”

好像不耐煩多說話一樣,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妃楠正疑惑着,坐在後面的什麼人好像又說了一句什麼,妃楠聽不清,墨色的玻璃也看不清,只覺得那個一臉冷漠的司機像是級恭敬的轉過頭

去和他說著什麼,之後又轉過來對妃楠說,“坐到副駕駛那邊。”之後就搖上了車窗,一句多餘的話沒有。

沒得選擇,不管對方是好人壞人,現在自己想去c市,也沒別的辦法了,上了車,妃楠好奇的從倒車鏡里看向後排的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稜角

分明的一張臉,妃楠的心竟然一陣顫抖,不會這麼巧吧。這個男人自己在資料上看過,是第二大黑道,也就是振生社的對頭坐龍堂的三當家:

白龍。

自己真是幸運啊,剛一出師就遇到這麼大的人物。只是這個白龍竟然人還不錯,肯江湖救急一下。一路無話,只有妃楠心裡打着鼓。到了c市,

她就下了車。

“謝謝你啊,大哥。”露出自認為最甜美的笑容。那個司機沒有說話,到是一路沉默的白龍睜開了眼睛看着她,可是最終沒說什麼,只是嘴角

斜斜的一笑。就吩咐司機開車。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妃楠愣在那裡,這算什麼,一般這樣英雄救美後,不是該要求什麼?而且他還是個當大哥的,可他什麼都沒說?僅僅是因

為他個人善良?未必吧,資料上說這個人心狠手辣至極。其實妃楠心裡很打鼓,可是此時自己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疑惑歸疑惑,任務還

是要繼續的。

妃楠一路打聽c市最大的夜總會“巔峰人生”,一路被奇怪的打量。是啊,一個渾身是刮傷,蓬頭垢面的女人四處打聽夜總會總是讓人懷疑的,

包括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媽媽桑。

看起來三十多歲,濃妝艷抹但是風韻猶存的媽媽桑抽着煙坐在吧台的椅子上打量着妃楠,滿眼的懷疑。

此時還不是夜總會營業的時候,不免顯得冷清極了。

“叫什麼名字?你這個樣子怎麼出來混的啊。”聲音是職業的嗲聲嗲氣。

“大姐,我其實是個大學生,後來我男朋友騙了我,我和他私奔以後,他就要把我賣了,我逃出來了,可是也沒臉回去了,只有自力更生了。

”妃楠說的聲淚俱下,自己有表演天賦,這是謙月以前一直說的。此時竟然派上了用場,不過妃楠平時是最不屑用眼淚打動人的了,眼淚只能

成為一種工具,哭實際上是沒多大用處的,她哭起來沒完,最後那個媽媽桑似乎有些動容了。只有傻子才會相信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