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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妃楠回到東街總部的時候,已經是快傍晚了,振生社的那場鬧劇還沒拉開帷幕就落下了,妃楠一直思考着左環最後的那個表情,很奇怪不是嗎?左環這個人,自己十分了解,他是個看起來不管什麼事的人,實際上心機很重,如果單純的是有人挑釁,以他的性格絕不會就此取消宴會的,他不是那麼沒膽量的人。那麼是為什麼呢?那表情很古怪,這中間毫無疑問絕對有什麼事,還是說左環根本就是知道那個扔飛鏢的人是誰呢?

“想也沒用,我看啊,左環這個人絕對有問題。”從窗戶翻進來的謙月皺着眉頭看着妃楠有些心事很重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

“別忘了,當初任務,我的目標任務就是左環,說實話,這次我來本來就打算合作的就是振生社,無論振生社奪沒奪過白龍東南亞的生意,我選的都會是振生社,因為左環這個人,上面既然讓我接近,就說明這個人絕對有問題。”謙月皺着眉頭嚴肅的說。

“那你為什麼又把白龍混進來了?”妃楠有點疑惑。

只見謙月挑了下眉頭,“那還不是因為你?”

妃楠撇了撇嘴不起理她的調侃,“對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呢,之前我不是給你講了郊區的那個鬼不哭的的事嗎?既然你來了,我想你和我一起再去一次,說實話,對於冒三胡同里那天的那幫人,還有鬼不哭里的那個師兄的警員編號,我總覺得這事不那麼簡單。我之前從鬼不哭出來以後,一直沒有再回去過,一是一直沒有時間,沒抽出空閑,接連發生了太多事,二是,我覺得咱們要去的話,就得準備一下。之前白龍派人去了一次,說根本什麼都沒有,可是我不這麼覺得。”妃楠嚴肅的看着謙月。

“你是說白龍說謊?”謙月挑着眉頭。

“那倒不是,我總覺得白龍身邊恐怕不止阿成一個人有問題,所以,不是咱們親自去,絕不能信以為真。”

謙月聳了聳肩,有點玩味的笑着,“那你為什麼不提醒他一下啊,他也算對你痴心了。”

妃楠沒理她,“我還清醒着呢,咱們可不是來這裡拉幫結夥的弄什麼黑道義氣,咱們是來執行任務的,他們黑道的人越亂,咱們越好下手。”

“好,那什麼時候行動,說實話,我還挺期待的,這種像是盜墓一樣的活動,你知道的,可是我的最愛。”謙月露出那個帶有冒險精神的神色。妃楠翻了個白眼,這傢伙還真有這個愛好,當初在警校得時候,又一次隨着一對考古隊去西北尋找歷史古城遺迹,一共去了二十個人,最後就活了六個回來,這六個人還多虧了謙月,這女人上來蠻勁真不像個女人。“大姐我真是敗給你了。”

謙月撇了下嘴,默契的知道妃楠此時一定在心裡說自己的壞話,“別好像我很厲害似地,也不知道是誰在去完西北之後,又跟着湘南的隊伍出發了,連休息都不休息的鐵人。”

妃楠心裡腹誹,kao,要不是你給老子報的名,我會不要命的跟着去嗎?

“閑話少說,別忘了你和我現在可不是什麼特警隊員,也別在這互相炫耀事迹了,咱們是卧底,期待早點完成任務回歸溫暖社會吧,不然咱倆老死在黑道都洗白不了。”說著妃楠挑着眉看着謙月。

“好好好,祖宗,什麼時候出發啊!”

“今晚就出發,東西早準備好了,就等你出現了。我可是能你一起行動等了兩個多禮拜了。”

“老大在裡面嗎?”泛天對着左環門口的小弟詢問着。

那小弟點着頭,“老大從下午進去之後就一直沒出來,直說別叫人打擾他。”

泛天皺了下眉頭,似乎有些懷疑的站在門口沒動。後面不知什麼時候走過來的玉簫一臉的溫和笑容,帶着眼鏡像個大學教授一樣晴朗明快,“二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泛天收好自己的表情,轉身,“今天的事查不清楚,根本不知道那子彈和飛鏢是誰發的。我想和老大彙報情況,只是現在似乎不是時候。”

玉簫嘴角一個邪笑,白質的臉上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二哥,看今天情勢,恕我直言,老大看到飛鏢時候的情形,你我離的近都看到了,以你我對大哥的了解,咱們還查什麼查啊,大哥恐怕早就知道是誰了,咱們又何必浪費時間呢?”

泛天皺了下眉頭,眼鏡眯成一條縫,“老三,你這話我聽着不明白。”

玉簫嘴角斜拉,笑了出來,“二哥真是說笑,大家都是明眼人。”說著眼神掃過一旁聽得雲里霧裡的小弟,眼神又回到泛天身上,“二哥,聽說你那裡藏了很多上好的紅酒,不如讓我去陪你喝一杯如何呢?”

泛天眉頭微皺,沒有說話,轉身離開,玉簫在後面冷笑了一下,跟了上去。

“有話就直說。”泛天進了辦公室甩上門,也沒什麼耐性了,對於玉簫這個人,說不了解是不可能的,畢竟一起在振生社有些年頭了,平時稱兄道弟,倒是沒什麼過節,這麼多年過去倒是算的上是兄弟,可是說了解又不能完全了解。怎麼說呢,玉簫這個人太過謹慎,他好像只是左環的一個兄弟,平時為人夠狠,但對名利沒什麼追求,但是泛天卻一直對這個人有所保留,只因為,自己查不到他。說實話自己沒有玉簫認識左環的時間長,可是當初他卻甘願做老三。所以這麼多年兄弟關係不錯,只是,這人卻神秘的很,泛天也曾旁敲側擊過幾次左環,想想打探關於玉簫的來歷,可是左環竟然也說不知道,只說是當時救過自己的小弟。不過泛天覺得這是託詞,因為以左環的脾氣,是不會允許來歷不明的人在身邊的。包括泛天自己。

玉簫笑了一下,也不在意,兀自拿出泛天酒櫃里的酒,“二哥,你最近可是變了好多呢,沒耐心了哦?這可不是我認識的泛天。”

玉簫這句話像是漫不經心,泛天心裡卻是一沉,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自己的確是心急了,整理了一下,馬上換上邪笑,搶過他手上的紅酒,開蓋,到在杯子里遞過去,“老三,你也知道,最近接連發生的事太多了,現實白龍莫名其妙的分當了合作商,今天又出現這樣的事,我擔心幫會裡也是難免的,你就快說吧,我耐心可是早就用光了。”語氣冷而緩慢,卻透着不可坑舉得嚴肅。

玉簫笑了一下,看着紅酒杯,沒有回答泛天的話,反而是反問他,“二哥,咱們都跟了老大這麼多年了,為振生社出生入死的,別的不說,就說今天這事,縱使平時事務都是咱們掌權,但最後不也是大哥的風光嗎?這做老二老三的就只能屈居二線,二哥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泛天眼中閃過一絲探究的神色,看着玉簫有些玩味的神色,拿不準玉簫突然說這麼件事,是出於什麼目的,尤其是在這個當口,不過這話能從一直對左環忠心耿耿的玉簫嘴裡說出來,倒是有些意外。

馬上泛天歲有點領悟到了其中意味,將頭放鬆的靠在後面的沙發上,喝着紅酒,狀似漫不經心,“老三,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用不着來試我,我可以發誓,今天的子彈和飛鏢都不是我弄的。”

玉簫似乎早就料到泛天這麼說一般,將酒一飲而盡,“真是好酒啊,二哥真是對酒情有獨鍾啊。”說著眼神一轉,“你以為我只是在懷疑你嗎?”說著,玉簫突然站起來靠近泛天,嘴角一個冷笑,“二哥,別裝了,你背後搞得那些軍火和小動作我一直都知道,你想當老大,不是嗎?”說完玉簫哈哈大笑坐回沙發上,看着泛天神色中閃過的一絲震驚,和慢慢眯起的眼睛,等待着他的下文。

泛天眯起了眼睛,聲音也冷了下去,“你調查我?玉簫,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玩火自焚。”說著泛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起一把手槍,直指着玉簫的額頭。

可是玉簫卻好像早就料到了,毫不畏懼的將眼前的槍擋到一邊,嘴角邪笑,“二哥,你先別急啊,我還沒有說完,實話也和你說吧,那顆子彈我不清楚,不過那把飛鏢是我叫人扔的。”看着泛天驚訝的神色,玉簫笑的更歡了,“看到大哥的神色,你明白了吧,我知道,你卻不知道,那飛鏢,是大哥的死穴!”

“什麼意思?”

“二哥,你我都是有野心的人,在黑道,只有電影里才有什麼情義,出來混不過一個權字,一個利字,所有人都想當老大,可是老大只有一個。二哥,這可是好機會,搬倒大哥,你我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