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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第一天,清晨六點,大家乖巧的排排站,等謝奶奶發壓歲錢。

謝奶奶發完壓歲錢,輪到秦力,接着是於君、沈舒等等,每個長輩都發了一輪。

分發過紅包,再吃一頓熱鬧的早飯,大家便要忙碌自己的事兒了。

周勝利要帶着周家兄妹去給亡妻上墳,上完墳他們還會回四合院。

上墳之後的心情一定是沉重的,安慰孩子的事兒還得交給夏小芹和沈舒。

夏江要帶岳三妹和岳小四去爬長城,來京城之後,他一直都在忙碌,好不容易休息幾天,想帶岳三妹和岳小四好好玩一玩。

現在的長城風大又冷,夏江、岳三妹和岳小四身體個頂個的棒,去爬長城沒問題,夏小芹一家跟不起啊!

夏小芹打着哈欠說:“我的安排很簡單,上午補覺,下午打牌。”

秦一鴻也打了個哈欠:“上午回家補覺,中午你家蹭飯,下午打牌。”

大年初一,就這樣輕輕鬆鬆地過去了。

上墳歸來的周家兄妹情緒也比預想中的好,周子欣微笑着說:“媽媽肯定高興我能重新獨立的站起來,我向媽媽保證,下次去見她的時候,一定會為她跳一段舞蹈。”

“……我不能讓媽媽看到我掉眼淚,這樣她也會傷心的。”

“我答應了媽媽,每天都要開開心心的,我已經違約很久了,以後,我一定不會再違背誓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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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二是回娘家的日子,往年這個節日,是沈舒最思念親人的時候,她經常在腦中設想她回娘家時的景象,該拿什麼禮物,該說什麼吉祥的話。

今年,沈舒能正大光明的回娘家了,卻沒有特別的激動。

去年發生了太多的事兒,這一年,沈舒最大的變化,是不再奢求無望的親情。

沈舒帶的拜年禮中規中矩,讓人挑不出錯,唯一能讓沈老太太挑毛病的,是帶了夏修學同行。

但沈老太太病了,頭暈腦脹的躺在床上,額頭壓了一條濕了水的毛巾,在進行最古老的物理降溫。

除夕那晚實在是太冷了,沈老太太在工人體育館看了六個小時的節目,節目結束,沈雨茜又要去看大腕,她又多等了兩個小時。

沈老太太年紀在那兒擺着,她穿的再厚,也抵不住零下八度的氣溫加持。

回來當夜沈老太太就發了高燒,只是她想圖個喜慶,不過“破五”不願意吃藥,發燒燒到39度8也不聽勸!

夏小芹知道,發燒不會把腦子燒壞,但腦子壞了會引起發燒。

而沈老太太明顯是感染了感冒病毒,涼毛巾只能讓沈老太太舒服一點點,最能讓她感到舒適的是吃藥緩解感冒癥狀。

沈慶杭問夏修學:“你是學醫的,你看姥姥這情況嚴重不嚴重?”

“姥姥的癥狀屬於普通感冒的癥狀,普通感冒的發燒大都不超過3天,不吃藥7-15天就能自愈。如果在此期間出現咳嗽或者精神不濟的癥狀,才需要重視。”

沈慶杭點着頭稱讚道:“學得不錯,已經能看診了。”

夏小芹非常自豪的說:“我哥的志向就是成為一位救死扶傷的醫生!”

“很好,學醫是非常積德的事情。”

夏小芹話頭一轉,忽然問道:“舅舅,你的葯沒有停吧?”

“沒有。”

夏小芹鬆了一口氣。

她以前看過新聞,有糖尿病和高血壓的病人想法和沈老太太一樣,覺得過年吃藥不吉利,結果因為私自停葯,當天就進了醫院。

沈老太太聽見夏小芹和沈慶杭的對話,忍不住地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了一句大家都沒聽清楚的話。

沈雨茜和沈雨軒都在祝露荷那兒,沈老太太又病了,沈家老宅清靜的不得了。

沈舒繫上圍裙準備午飯,夏修學在院子里和夏小福玩。

夏小芹離開沈家老宅,去秦一鴻家串門。

今天夏小芹家裡沒有人,三杉桂子就到秦一鴻家裡蹭飯了。

秦一鴻早就料到夏小芹會來,他把夏小芹帶到堂屋,怪笑連連的問:“你去給祝露荷拜年了嗎?”

“拜年?不存在的。我姥防我防的緊,把小茜和小軒都趕去祝露荷家裡了,我不得有點兒眼色?大過年的,誰都不想添堵啊。”

秦一鴻笑的更加意味深長了:“想不想知道,祝露荷為什麼把金斌和金雨南弄來京城?”

“總不是喊他們來認親的,金雨南逃出去這條胡同的時候,衣衫襤褸還帶着傷。

我猜祝露荷是因為金雨綾逃走,怕金雨綾找到他們,才把父子倆弄來京城看着。”

秦一鴻既然主動詢問,夏小芹便猜他可能掌握了金雨南的蹤跡,直接乾脆的問道:“金雨南逃哪兒去了?”

秦一鴻神秘的笑了笑:“柳多寶給我打電話了。”

夏小芹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話題轉的有點兒快啊,差點兒閃了我的老腰。”

秦一鴻笑而不語。

“等等!你是說……那天和柳多寶一起吃蟹黃灌湯包的是金雨南?”

秦一鴻點頭。

夏小芹現在明白,柳多寶為什麼非常有自信的說:那人一定有用了。

夏小芹挑着眉問:“不該這麼巧吧?”

秦一鴻嘿嘿笑了:“金雨綾在黑廠被人折磨的一身傷,於姨帶金雨綾去桃花島之前,找柳家人給金雨綾治了傷。

柳多寶一直不知道我在京城,她見了於姨,就開始查金雨綾的身世,金雨南、金斌都被她扒拉出來了。”

夏小芹幸災樂禍的說:“你也被她扒拉出來了。”

“不,我是自己撞槍口上的。”

秦一鴻提起這事兒就牙疼,他堂堂秦一鴻,竟然被那個小丫頭給利用了!

秦一鴻直接把這事兒略過去,繼續道:“總之,柳多寶把金雨南救了,還給他錢,讓他自己努力活下去。柳多寶打電話給我,讓我看着點兒金雨南,別讓他把自己玩死。”

“所以,你把金雨南給監視了?”

秦一鴻不屑的笑了:“我監視他幹嘛?人非要作死我也攔不住啊,不過,我看他惜命的很,一時半會兒不會以卵擊石。”

“那他到底在哪兒?”

“白雲觀修身養性呢,柳多寶為什麼要救他?還不是想研究他,這個金雨南啊,和你舅舅一樣,都沒了那能力,柳多寶把他當做行走的疑難雜症,準備把他攻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