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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山海是大陸仔,二十四年前踏上香港,跟着港口的人開始混。

因為跟對了人,腦子靈光再加上一副好樣貌,顧山海成功的當上了陸大年的女婿。

陸大年是陸家集團的創始人,以前也是令人聞風膽怯的大人物,現在墳頭草已經除了三四輪了。

陸大年去世第二年,他的女兒陸紅葉也得癌症死了,陸家集團一度陷入混亂。

顧山海憑着鐵血手腕重整陸家集團,斬掉一部分不聽指揮的黑色生意,將陸家集團重心往正道上偏移,並與內地兩家工廠合作,試圖將陸家集團往內地發展。

顧山海這麼做,是在學習翁家。

翁家是香港最大的勢力,就連翁家都想在內地的生意,顧山海當然要學了,況且,他本來就是內地人。

顧山海已經決定在內地辦一家電器廠,他知道鵬城有家幸福電器廠,電器出口日本後非常受歡迎,受到了政府的誇讚,顧山海準備效仿這家電器廠。

今天,顧山海要開一個比較私密的會議,他剛走近小會議室,秘書Allen忽然前來敲門,說是有緊急的事情要彙報。

秘書Allen的附耳彙報讓顧山海皺緊了眉頭,他掃一眼會議室里的人,轉身出了會議室。

顧山海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人還沒走到沙發旁邊,就對秘書Allen說:“你去帶他上來。”

秘書Allen趕緊去大廈一樓接人。

“李欣、李欣、李欣!”

顧山海不斷地重複秘書Allen說的這個人名。

時隔24年,他已經快要記不清楚李欣的模樣了,只記得她每天都扎着麻花辮,跑着追他的時候,麻花辮在胸前一盪一盪的,盪的他心亂如麻。

“咚咚。”

秘書Allen敲着門進屋,顧山海看向門口,先入眼帘的,是一張黑白遺照。

遺照很小,但沖洗技術還算不錯,五官沒有失真,正是那張顧山海還沒有想起來的臉。

可為什麼,這張臉還是這麼年輕,對着鏡頭微笑時,臉上連個皺紋都沒有?

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故人,顧山海的眉頭皺成一團,秘書Allen懂事兒的退出辦公室,並將房門帶上。

顧山海指了指是沙發,示意顧覓坐下。

顧覓捧着遺照坐下,父子倆的第一次正式見面,氣氛極其的凝重。

顧山海打量着顧覓,就像看到了年輕的自己。

他十分自信這就是自己的兒子,他忘記了李欣年輕時的模樣,但沒忘記他什麼時候播種的,因為第二天,就是他倉皇離開內地的日子!

顧山海想到自己來香港的艱辛,帶着心疼問:“一路過來,沒少吃苦吧?來之前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派人去港口接你。”

顧覓臉上的冰冷並未因為顧山海流露出的關切而緩解,他目光沉着的說道:“我已經在香港呆了18年。”

顧山海渾身一怔,尋求確認的問:“你是說,18年前,你媽就帶着你到香港了?!”

“對。”

“那你們怎麼不來找我!”顧山海神情帶着慍怒。

顧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你怎麼知道我們沒有找你?

我們來的時候,你和陸紅葉的孩子剛出生,陸紅葉以正室的身份,把我媽攔在九龍區外面,讓我們連接觸到你的機會都沒有!

當年冬天,我媽病死在出租屋,陸紅葉自詡善良的把我丟給鄰居老頭子領養,整天把我關在屋裡,為的就是不讓我有機會出去找你!

你知道我和我媽在香港生活的多辛苦嗎?知道她因為沒有見到你,到死都沒能合眼嗎?

顧山海,你拿着我媽的錢偷渡到香港,在這裡錦衣玉食,一人之下,卻從來沒想過問一問我媽過得怎麼樣!

顧山海,你沒有良心!”

顧覓和馬萍一樣,都是有着不堪過往的人。

所以他們才能相互吸引,談着旁人無法理解的精神戀愛。

顧覓的柔和外表是在壓迫之下為了自保的表象,只要他表現的順從,沒有攻擊性,陸紅葉的狗腿才會對他降低警惕!

從今天起,他不想再偽裝了。

因為他不想再站在馬萍的身後,受她的保護!

生他的人,他沒能保護住,愛他的人,他一定要好好的保護!

顧山海被顧覓說的話震驚了。

他現在開始明白,為什麼陸紅葉臨終前,要一直說對不起了。

因為顧覓說的,都是真的!

而陸紅葉,就算死,都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他!

愧疚和後悔充斥着顧山海的內心,他顫着雙腿走向顧覓,向顧覓張開了懷抱。

父親的擁抱真的是溫暖的,卻暖不熱顧覓那顆冰冷的心。

與顧山海的激動不同,顧覓的臉上平靜無波。

父子之情?

不存在的。

他只想借顧山海的勢,報自己的仇!

顧山海在陸氏集團的位置越穩,對他越有利啊!

……

顧山海要認兒子!

這個兒子比現在的顧家大少大了六歲!

正在國外讀書的顧家大少公開表示,願意認大哥!

接踵而至的消息讓陸氏集團屢次霸佔小報雜誌的封面,張敏看到封面上的人,聽着阿北說的話,她只覺得頭腦發脹,雙眼發暈。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這樣?

她苦巴巴的一層一層的往上爬,而馬萍隨便一勾,就是顧家大少到手?

她聽阿北說,動手那天,顧覓也在場!!

張敏打了個冷顫,馬萍已經離開香港了,他們分手了嗎?顧覓會不會找她報仇?

張敏越想越驚悚,她推着阿北的手說:“我要見四少爺,你快給我安排!”

阿北斜睨張敏:“四少爺前天剛見過你,他一個星期內從不睡同樣的女人,不會想見你的。”

張敏盯着桌上那瓶度數極高的洋酒,目光幽暗的說:“我一定、一定會讓他愛上我這具身體!”

……

顧山海認子的事情不止傳遍了香港,更傳到了鵬城。

本來大家已經很默契的不提香港,不提那個人名了。

現在,卻不得不拿出來說一說。

秦一鴻問馬萍:“你真的一點兒也不知道?”

馬萍笑容苦澀的搖頭。

到了鵬城,馬萍頭上的紗布就全部拆了,她傷的真的不算重,醫生說悶着傷口反而不利於癒合。

馬萍對外貌並非特別在意,她保護愛人受的傷,這叫勳章。

不過……

馬萍也不知道,她和顧覓算不算分手。

多想無用,馬萍回到武校,用訓練讓自己心無旁騖,通過上次實戰,馬萍意識到自己還有需要進步的地方。

馬萍定下心思為電影做準備,被她拋到腦後的人卻忽然來鵬城了。

秦一鴻先見了這位新晉顧大少,以鴻太子出色的直覺,一眼便看出,顧大少溫和的笑容下面隱藏着什麼。

秦一鴻也查了不少關於顧大少的消息,他覺得,顧覓這樣的人,配不上馬萍。

馬萍是從淤泥里長出來的荷花,顧覓是淤泥里長出來的血蓮!

不過,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兒,容不得第三個人評頭論足。

秦一鴻指了武校的位置,讓顧覓自己去武校找人。

本來,秦一鴻還在籌劃怎麼給古家添堵呢,有顧覓,秦一鴻覺得自己能省點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