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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言滿心歡喜,有鏡堂這邊幫忙他事半功倍,果然老天爺是站在他這邊的。

“太子聰明,我答應太子請求,不過我還是要再說一次,代價不低。”

“等朕成了皇帝要什麼有什麼。”

楚言野心勃勃道,只要他成皇帝要什麼有什麼。

“好,就等太子好消息,若有確定日子記得提前告訴我,我好做布置。”

“日子已有,就是十五月圓之日。”

楚言早已打算好,那日剛好是太后死後的七七四十九天,到時楚皇帝一定會祭拜而防備一定會弱。

“哦,那只有一月,需要先做好打算,敢問一句太子可否有信心?”

男人詢問,楚言昂首挺胸信心十足。

“當然,此舉一定能成。”

“那就好,十五之日,我定與太子裡應外合,到時我會派人通知太子。”

“本太子等你好消息。”

“為表明我與太子是真心實意合作,我有份禮物送給太子,就在樓上。”

話音一落,楚言眼一眨,眼前哪有男人的影子呢。

“此人真是神秘而且武功也高。”

敢單槍匹馬在他的地盤上走時他的手下也不知,足以證明此人武功高,甚至比跛腳還高。

楚言沒多想,邁着大步上樓,只見一人被綁着手腳嘴裡塞着布,嘴裡咿呀咿呀喊着但沒什麼用。

“是你。”

楚言一見眼前之人不由得驚訝,又想起之前的事來,回憶一幕幕衝擊他腦海。

跛腳的死還有兵器被搶去還有那個製作兵器的人也被擄走。

“嗚嗚嗚。”

男人掙扎嗚嗚地不知在說什麼,楚言扯開塞在嘴裡的布,男人慌張道:“救我,救我。”

楚言神色瞬間難看,他之前以為那個黑衣人是楚鈺,現在看來謎底解開,不是楚鈺,是鏡堂的人。

現在想來當初從半路中冒出的人各個武功高強,特別是跛腳面對那個更是厲害,現在想來那個人有可能是鏡堂堂主。

跛腳都一招斃命,那麼他殺楚皇帝的大計又增了一份希望。

只要鏡堂堂主能接近楚皇帝,就能悄然無息要他命。

現在要等的就是下月十五號,月圓之日。

這段時間他也可招兵買馬多招收人才,等他這邊弄完,嚴立那邊也應該差不多。

御書房內

陳業跪在地上,身子顫抖,額頭上的冷汗滴答流下,官服濕透。

“皇上,這,這絕對不是臣這麼做的!”

陳業驚慌失措解釋,他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百姓又怎會假冒聖旨自己私吞錢財。

夏若晟冷哼,拱手:“減稅一事由左丞相置辦,若不是左丞相下旨讓地方官這麼做的話還能是誰,也只有左丞相有這權利。”

“右丞相你別火上添油,我當初與他們說的明明是減成十個點!”

陳業氣得連臉都紅了,見夏若晟這般落井下石他氣得不行。

當初夏若晟被冤枉時他還站出來替他說幾句好話,這會夏若晟倒忘恩負義。

“十個點?那左丞相看看這是什麼!”

夏若晟說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張紙,這是陳業下達給其他縣的密函,夏若晟展開紙,上面寫的是十五而不是十。

“這字跡左丞相應該相當熟悉,這可是你的字跡。”

夏若晟湊近陳業,將紙張拿給他看。

陳業一看在十旁邊又多了個五不由得一涼。

字跡像他的,但他知道這不是他寫的。

他寫的密函都被人調包了!

“這個左丞相要怎麼解釋?”

夏若晟趾高氣昂問,陳業雙腿發軟跪在地上,看着面怒的楚皇帝。

“皇上,請皇上相信老臣,老臣絕不會做這種事,老臣一心為皇上為楚國怎可能會做出這種事來!”

陳業眼眶發紅,只求楚皇帝能相信他。

楚皇帝陰鷙着臉,一點也不信陳業說的。

證據確鑿還要他怎麼相信。

“皇上,臣還有其他證據!”

夏若晟似跟陳業桿上,不想給陳業翻身的機會。

“你說。”

楚皇帝沒回陳業反而回了夏若晟。

“進來。”

夏若晟雙手一拍,啪啪作響,一人從外面進來恭敬朝楚皇帝行禮。

“臣姚文采參見皇上。”

姚文才行禮,楚皇帝想了許久才想起眼前之人是誰,這不是嚴立推薦成咸陽縣地方官的姚文采嗎。

“是你,朕記得你,你不是去咸陽縣上任了,怎會在這。”

“啟稟皇上,臣接到聖旨後立即前往咸陽縣,還沒到幾天就收到左丞相命人送來的密函,說是要將稅提高到十五個點,臣一聽這哪還得了,於是急忙趕到京城想跟左丞相要個說法,乞料陳府的人拒見臣,臣只能托右丞相給臣一個面聖的機會。”

姚文采誠懇道,陳業臉色煞白難看:“你何時去過陳府!”

若是去陳府他怎會不知,只要報上名字他一定會見。

“昨日下官一到京城第一件事就是往陳府去,希望跟左丞相商量一下這事要怎麼解決,但陳府那些家丁說…說沒點銀子還想見丞相便將下官趕走,幸好下官遇到右丞相。”

姚文采說著對夏若晟投去感激的目光,夏若晟撫着鬍子一臉得意。

“丞相?左丞相,你可別忘了自己是左丞相還有個右的在。”

夏若晟提醒。

他還沒告老還鄉呢陳業怎就成丞相了。

當初只有一個丞相之位,後來先帝不知哪根筋抽了竟將丞相分設成兩個位,一個右一個左,還提拔了陳業。

不過左一直比右小那麼一點,只有他還在陳業就當不了右丞相。

“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陳府的家丁怎會說這種話!”

陳業氣沖沖道,不相信自己府內的家丁會說出這種勢利的話來。

什麼時候見他需要銀子了。

“左丞相,你好大的官威,連見你都需要走後門賄賂銀子,你眼中可還有王法!”

夏若晟指着陳業怒氣十足道。

“右丞相你可別亂說!皇上,這裡面肯定有誤會!”

“星妃到。”

門外,小元子一聲星妃到打斷既然談話,紅袖踏入御書房,手上端着托盤,見氣氛奇怪不由得哎呀一聲:“哎呀,臣妾是不是打擾到皇上了。”

“沒有,愛妃來的正是時候。”

楚皇帝揉着額頭,這事弄的他有點頭疼。

“愛妃過來。”

楚皇帝招手,紅袖緩步走到楚皇帝

身邊,將粥放在桌上:“這是臣妾給皇上熬制的粥,皇上早上也沒吃什麼東西,這中午可不能不吃。”

紅袖強硬道,一副擔心楚皇帝身體情況的樣子。

“吃,等朕處理完這事就吃。”

楚皇帝拉過紅袖的手讓她坐在自己懷中,一隻手將她禁錮着。

至於底下的人對楚皇帝這樣已是見怪不怪,一個後宮妃子連御書房這種地方都能隨意出入,這就證明紅袖的權利有多大。

“皇上怎一臉愁眉苦臉的樣子。”

紅袖關心問,好似御書房內只有她跟楚皇帝一樣。

“還不是因為這個,朕先前說降稅可有些人卻將私自將稅改為十五。”

楚皇帝冷掃陳業一眼,陳業背後一冷。

楚皇帝這話意思明顯,是徹底相信夏若晟跟姚文采說的話。

“皇上,臣真的沒做過!”

陳業猛抬頭,額頭上的汗滴答流下。

“皇上,臣還有其他證據。”

“這是臣上任後師爺給臣的賬本,在臣不滿此事後師爺就暗示過臣,就算增加十五個點也不會被發現,能像以前一樣,在臣詢問下師爺才告訴臣以前是怎樣的,這是上一任縣官假賬的證據。”

姚文采從懷中掏出賬本遞給楚皇帝。

楚皇帝翻開一看,臉色發黑宛如墨碳又像沉睡已久突然爆發的獅子般。

“陳業,你還有什麼可狡辯!”

楚皇帝將賬本甩到陳業腳下,陳業一臉茫然不明所以,打開賬本一看才意識到重點。

上一任縣官的賬本上面…

上面有他的名字,還有寫着一年給他多少銀子。

他,他什麼時候跟這些官員有這樣的勾當!

他這幾年的俸祿還不太夠吃穿用度,都是他夫人倒貼的。

若他真的跟地方官員有勾結,怎還會過的這麼拮据。

“皇上,臣在此之前怕事發後左丞相做好準備所以在左丞相離府後就派人去陳府搜尋一番,若賬本上說的是真的,那陳家裡應該有不少東西吧…”

夏若晟眯眼,宛如一隻老狐狸。

陳業氣得手顫抖:“右丞相你可別欺人太甚!查,你儘管查,我看你能查出什麼來!我這一生從未做過這些事,根本不怕!”

陳業坦然道,然他忘了夏若晟這麼有自信肯定早安排好了。

“啟稟皇上,殿外有人求見。”

小元子匆匆進來,察覺到書房內氣氛尷尬也不敢說太大聲,楚皇帝此刻不怒自威,威懾力十足。

“宣!”

渾厚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紅袖眯眼。

她記得陳儀跟蕭長歌關係很好,而且陳儀很喜歡蕭長歌…

那麼陳業…

紅袖嘴角挽起一笑,已明白到底怎麼一回事。

“見過皇上,見過夏丞相,這是我們在陳府搜出的東西。”

下人行禮,身後還跟着幾人,他們抬着箱子。

打開一看,嚇一跳。

“這不可能是在陳府搜出來的,陳府要是有這東西我怎不知!”

陳業否認,箱子里裝的金銀珠寶,他當官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銀子。

金燦燦地,刺目萬分。

“在箱子里還發現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