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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莫華亭那個時候才會暗中聯繫上自己。

自己久處深閨,平時也不和人接觸,就算是有什麼想法,也不可能告訴別人,但當時莫華亭不一樣,他當時和衛艷打的火熱,知道自己的一些動作,暗中派出來操縱自己也是正常。

再加上一些蛛絲馬跡,衛秋芙其實早早的就在懷疑。

這會被衛月舞直接點出了整件事情的受利者,立時就把所有的事情全串了起來,也立時全明白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笨人,想明白所有的事情之後,立時憤恨不己。

想不到莫華亭現在居然把自己當成廢棋了,同時也是一陣後怕,如果楊玉燕的事情真的鬧出來,恐怕指向自己的事情不少,到時候自己百口莫辯。

而明明事後主謀卻是莫華亭,而自己卻成了替罪的羔羊,這讓衛秋芙越發恨惱不己,從來只有她算計別人的,什麼時候自己居然也成了別人的棋子而自己不自知。

“我我現在要怎麼辦?”

衛秋芙這會覺得莫華亭可恨的比衛月舞有過之而無不及。

“四姐想怎麼辦?”衛月舞悠然的問道,神色這會倒是和緩了起來。

“我要把他給拉下來!”衛秋芙恨惱的道,手用力的在桌面上拍了拍。

“你行嗎?四姐,我看到時候他只要說你跟他有染,你就不得不聽他的安排,否則三皇子那邊也饒不了你!”衛月舞上下打量了衛秋芙一眼,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微帶嘲諷的道。

衛秋芙一愣,臉色驀的冷靜了下來,手微微一哆嗦。

她聽得懂衛月舞的意思,就是說莫華亭還有可能會要挾她,讓她不得不聽從他的意思,幫他幹事,否則就可能把事情捅到三皇子處。

以三皇子的性子,如果知道自己和莫華亭之間有聯繫衛秋芙不敢往下想了。

“我要把他拉下來!”衛秋芙不再惱怒,臉色陰冷而平靜。

看到衛秋芙的神色,衛月舞知道她這是真的上了心了,而不是方才那種雖然急燥,但其實做作的成份佔了很大一部分的樣子。

“四姐,你只是三皇子側妃,他現在的身份是大皇子,你能對他做什麼!”衛月舞不屑的看了她一眼,道。

“我有辦法,我不會讓他得逞的!”衛秋芙咬咬牙,她當然不會讓莫華亭有說出兩個人之前有聯繫的事,或者就算是莫華亭說出來,三皇子也不可信。

那就勢必要自己不但和莫華亭劃清界限,而且還要和莫華亭敵對,那樣莫華亭以後就算是拿自己的事說事,三皇子也只會覺得那是他在報負自己罷了。

想清楚這一點,衛秋芙心裡也越發的堅定起來。

以往她在太夫人和三皇子面前沒少為莫華亭暗中說好話,但現在,不但不能說,而且還得隱隱表示莫華亭為人不好,甚至自己還可以說一些他和衛艷的事情。

太后娘娘和三皇子或者不清楚,衛秋芙對於這事可是一清二楚,甚至於後續的那位二小姐的事情,她也是有猜測的。

“四姐能這麼想是最好了,但眼下,楊玉燕的事情怎麼辦?”衛月舞的臉色一冷,把事情推給了衛秋芙,既然這事是衛秋芙惹起的,這事還得應在她身上。

“不讓楊夫人和楊玉柔有機會換!”衛秋芙道。

“不讓她們換對莫華亭也沒什麼大的傷害!”衛月舞提醒她道。

這話說的衛秋芙臉上一陣沉默,陰沉着臉思索起來,她現在恨不得莫華亭永遠的消失,才可以讓自己逃脫莫華亭的掌控之中。

“四姐不向三皇子表示一下?”衛月舞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之後放下,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她當然的向三皇子表個態,特別是在莫華亭的事情上。

“讓她們換!”衛秋芙冷笑道,“楊玉柔不是想成為東宮太子的女人嗎,那讓她們換。”

“換了,這事又扯到我身上來了,如果扯過來,四姐那可真對不住了,你也一起扯出來吧!”衛月舞水眸撲閃了兩下,笑道。

這笑容落在衛秋芙眼中,卻帶着一絲冰寒嗜血的意味,讓她不由自主的避開了眼睛。

“不會扯到你身上的!”衛秋芙保證道。

“那就好,那就有勞四姐姐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祖母這會應當也消了氣的!”衛月舞不甚有誠意的站起來笑道。

這讓衛秋芙又恨又惱,但偏偏拿衛月舞沒什麼辦法,她這會也清楚,首先要對付的是莫華亭,不然既便自己成了三皇子妃,下場也不會好。

兩個人於是重新回到了太夫人的屋子裡,果然太夫人己重新走了出來,坐在榻上,看到她們兩個進來,向衛月舞招了招手:“舞丫頭,過來看看,這尊佛相如何?是不是很好,很精緻!”

衛月舞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尊玉佛,雕琢的特別的精緻,眉眼之間一眼看過去立時就覺得一片安和。

“祖母這尊玉佛很好!”衛月舞點頭。

“祖母,這尊玉佛是哪裡請來的,可真的很好。”衛秋芙這會也收拾起心情,笑着過來湊趣。

她臉色雖然不好,但神色還算安和。

太夫人看了她一眼,不陰不陽的道:“想清楚了?”

“祖母,芙兒想清楚了!”衛秋芙忙點頭道。

“你現在是三皇子府的女主人,不應當再想着太子殿下,自己挑一些好的禮送上去,讓三皇子出面送,但必須也得提到你的名字,對靖大小姐,你也可以送一些禮,曾經的事過去就過去了,從此她是太子妃,你是三皇子妃。”

見衛秋芙似乎明白過來,太夫人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提點衛秋芙道。

“是,祖母,我會的,我會和靖大小姐化解那段事的。”衛秋芙點頭。

對於衛秋芙的聽話,太夫人還是很滿意的,這會對着她道:“你既己經想通,就多想想怎麼成為三皇子側妃,現在去看看你娘吧,自打你去了三皇子府後,你娘的日子也不好過!”

“是,祖母,多謝祖母!”衛秋芙道謝道。

衛月舞也跟着一起告退,她是往大房塗氏那邊去的。

兩個人該當說的話也算是說完了,在靜心軒門口,心照不宣的分了手,衛秋芙自去了三房,衛月舞自己往塗氏的清心宛而去。

聽聞衛月舞過來,塗氏帶着人笑嘻嘻的迎到了院門口,之後兩個人便一起進了屋子。

“郡主上次來的時候,怎麼不進來坐坐,我過去的時候晚了一些,倒是沒見到郡主。”塗氏笑着讓人上茶,一邊道。

她說的是上次燕懷涇帶着衛月舞過來找衛洛文麻煩的事情。

“那次走的匆忙,世子說想造一幢飛雲樓,丈量了一下我們就回去了!”衛月舞含笑道。

“飛雲樓?那地方侯爺和太夫人不是都不讓隨便進的嗎?怎麼讓世子去丈量了?”塗氏驚訝的道,她來華陽侯府也有一段時間,知道飛雲樓在華陽侯府是一個禁地。

“裡面也沒什麼東西,就堆放着一些祖父的雜物。”衛月舞含糊的解釋道,她當然不便說那天燕懷涇就是因為自己被綁的事,父親知道但不說,所以特地上華陽侯府來找父親的不痛快來的。

“雜物嗎?”塗氏皺了皺眉頭。

“難道不是!”衛月舞挑了挑柳眉。

“裡面不是一直有專人在打掃清理的,怎麼就只是為了堆放雜物,這府里堆放雜物的地方還少嗎,有一些也是老侯爺的,怎麼就不見得不讓人隨便進!”塗氏不解的問道,她進府也有一段時間,對於這個飛雲樓也有些好奇,但每每過去,都被人阻了下來。

說是衛洛文和太夫人的命令,不許人隨便過去。

為此,塗氏還私下裡問過衛洛文,卻被衛洛文呵斥了一頓,告訴她以後沒事不要問飛雲樓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衛月舞搖了搖頭,忽然眸色一變,“專門清理打掃的?”

“是啊,郡主沒發現那地方特別的乾淨整齊嗎!”塗氏詫異的問道。

衛月舞的手一按桌子,差點站起來,她忽然想起那天的事,下面那些雜物,跟整齊沒有半點關係,似乎就這麼隨意的堆放在那裡,一直沒人動過的樣子。

“郡主,你什麼了?”塗氏也發現她的異常,不解的問道。

“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麼飛雲樓不讓人看!”衛月舞緩緩的放鬆了下來,臉上又露出笑意,唇角微勾,嬌俏的道。

眼睛在塗氏看不到的地方,微微變冷,那就是自己疏忽了的?或者說衛洛武也疏忽了的地方嗎?

那一日看到衛洛武的時候,是在最上層的位置,可見他關注的重點也是最上一層。

或者大家都會這麼想,如果有什麼秘密,也應當放在最上層,這樣才會更隱密,但事實可能是相反的

最危險的地方,或者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可是那地方到底有着什麼樣的秘密,父親知道,太夫人知道,但其他人全不知道,既便是衛洛武。

看起來,這飛雲樓自己還得找機會探一個究竟,衛月舞甚至有種感覺,這飛雲樓會不會是所有事情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