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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熟悉的名字加入我們的群聊,群里漸漸熱鬧起來,前兩個時空的老班底基本都湊齊了。

我本來以為只有繼承我血脈的人保留着前兩個時空的記憶,可隨着白君揚和紅夜的出現,這個想法被推翻了。

最後我懶得再去找他們之間的共同點,也許因為他們曾經擁有特殊能力,也許純粹是巧合,不管怎樣,我們的小夥伴擁有之前的記憶終歸是好事。

我那個視頻的確很火,有人乾脆把視頻做出了動態圖,製成了一套/動態表情包。

這個時空沒有斷網斷信號,所以大家聯繫起來非常方便,找到組織的加進群聊,不用像以前那樣四處找人。

死去的同伴都還活着,看到他們在群里熱聊,我突然覺得心滿意足,就算今生還要闖重重難關,但只要大家活得好好的,前路再艱險也無所謂了。

每晚我都會雷打不動地跑去醫院跟古昱隔空聊天,他說我終於達成所願,救回了大家的命,也不枉之前的辛苦奔波了。

其實我每天跑一趟醫院,並不全是為了聊天,還有確認古昱安全的目的。

政府的消息發布後,每天都有大量市民向城外搬移,他們戴着面罩,拖家帶口,大大小小的車輛排成長龍,政府為方便市民搬家,關閉了出城的高速路收費站。

兩條出城的公路,都只許出不許進,來投奔我們的人,我帶着他們悄悄從小路進城。

現在城周圍的封鎖線沒那麼嚴,也是為方便全市的人出行,同樣這也方便了我們的人進城。

城內全是消毒水的味道,在搬家動員通知公布的那天,大街小巷就噴滿了消毒水,全市的環衛洒水車齊上陣,而且每天噴一遍,在家關着窗都是滿鼻子的消毒水味。

別說這方法確實有效,因變異病毒昏倒的人變少了,我聞着消毒水裡好像還有其它味道,尋思着可能是添加了新研製出來的防疫藥劑。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證實了,我在接周禮和李懷清的時候,剛好碰到一輛押運車,在市郊給洒水車加料。

停成一排的洒水車早已加滿水,有穿着白大褂的人從押運車後車箱搬出一罐罐金屬瓶,大小和暖瓶差不多,密封得很嚴實。

瓶子上印着一個類似商標的簡易圖案,下面還有‘新生’兩個漢字。

這兩個字要說普通,也挺普通的,可在我的記憶中,它卻有另外的含意。

它讓我想起了鬼宿和小三、小四、小五他們,他們是生化人,可以說是專為末世打造的,而現在末世沒來,不知道他們出沒出生。

我明白各人有各人的宿命,我只是個凡人,左右不了所有人的命運。

但如果說有誰是必須我出馬才能歸隊的,那就只有荀碧姍了,只有她是我從地下帶出來的。

當然,前提是她在地下,為了確認她人在哪,等周禮和李懷清他們和我們匯合後,我就出發去了一趟我初遇荀碧姍的地方。

家裡的人已經足夠多了,我不用擔心爸媽和曹寶陽的安全,我走後,李鐸、上官離、宋恩茹也和高妍取得了聯繫。

不過聯繫我們的人,並不是各個都能過來,這個時空他們的家人多數還活着,親戚朋友很多,不能像從前那樣隨意入伙。

但加個群聊很方便,知道彼此平安,各自也就放心了。

最令我意外的是喬博士,我在網絡轉播的電視新聞中看到了他,這才知道名為新生的消毒藥劑是他帶隊研發的。

他的團隊也有個名字,叫拯救者,我在一閃而過的鏡頭中似乎看到了老喬的臉。

同時,新聞還播出了一個特大制假集團落網的消息,該集團製造的抗病毒假藥已經被全部銷毀。

在落網名單里,我聽到了秋德海的名字,好像還有一個L開頭的英文名字。

熟悉的名字,不熟悉的故事,在這個時空,很多人或許跟我再沒有交集。

我重回死人溝,進入地下世界,卻沒找到荀碧姍,也沒有荀碧媛留下的鏟子。

換句話說,地下世界沒有她們曾造訪過的痕迹,我原本還怕自己來晚了,我一覺醒來,就已經是和荀碧姍初遇的兩年後。

既然她沒來過死人溝,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我轉奔她的老家,果然在老家祖宅找到了她。

有意思的是,這個時空她和荀碧媛沒去死人溝,是因為秦東出面阻撓的結果。

荀碧姍前段時間腦子裡突然多出一些記憶,便稱病在家休息,她們家這邊信號不好,她也極少上網,所以才沒看到我的視頻。

但她知道我老家在哪,正打算來場長途旅行,省內的各條公路就封路了。

飛機火車全停運,汽車上不了公路,她只好窩在老家等。

誰讓我們認識的時候手機已經廢了,也從來沒想過互留末世前的電話號碼。

荀家是本地望族,家大業大,和荀碧姍見面之後,我沒有問她想不想去藏區,因為從她的言談神態中就能看出,她很滿意現在的生活。

她有家人和朋友,將來還會接手家族生意,我替她感到高興,在她家住了一晚,第二天互留了聯繫方式,我便踏上了歸途。

荀碧姍也加入了我們的聊天群,一晚上沒看,群里又多出好幾個人。

有騰銳、梅琳、程一峰,甚至還有二哈哈善,白君揚兩口子雙雙入群,更是在群里秀了他們的結婚證。

我更沒想到怪物新娘和她的明涵相公也加入了聊天群,大秀他們在海島生活的日常照。

上官離和蔣子晴緊隨其後,發了個攜手入群的圖片,兩隻緊緊交握的手上,戴着碩大的鑽石戒指,直接閃瞎一群人的狗眼。

好好的舊友聯絡群,變成了殘忍的虐狗群,我乾脆把消息設定成了只接收,並顯示消息數量。

回程的路上轉道去安家,打算探望一下安蘭馨,安家老宅卻是易主了,我向附近的鄰居打聽,據說是一年前搬走的。

安家棄了祖宅,這是我萬沒想到的事,買這宅子的富商只在夏季會舉家來避暑度假,平時宅子只留一個守門的老頭看着。

安家養了那麼多珍奇異獸,想把它們一起帶走不是易事,我等天黑,悄悄潛入了宅子,到曾經發現地下倉庫的院子,找到了那隻水缸。

院子里的布置和從前差不多,看來新主人對原主人的品味挺認可。

我找到機關所在的位置,可是水缸卻沒有移動,也沒聽到任何機關轉動的聲音。

門打不開,我便用精神力探入地下,也許是安家人離開前,把機關破壞掉了。

如果還有珍獸在下面,保不齊就有還活着的,但是探查之後,我發現下面沒有活物。

甚至根據敲擊地面反饋的聲波信息來看,地下根本沒有倉庫,是實心的。

難道我改變的歷史中,還包括安家發現並飼養遠古異獸?

沒找到地下倉庫,我就迅速離開了安家老宅,可惜鄰居只知道安家人移民去了國外,卻不知道具體地址。

沒有異獸,即便安蘭馨體質特殊,應該也不會過得太慘,何況她的性格可不是小綿羊,真遇到不公的待遇,她自然會反抗。

回到老家,滿城的消毒水味,也蓋不住屍臭的味道了。

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哪怕閉門關窗也不安全,所以我讓大部隊先開拔。

我獨自留下等古昱,再有其他夥伴想加入我們的搬家隊,只要在路上碰頭就好。

而我並非是唯一留下來的市民,有人離開、有人離不開,能走的全走了,剩下的就是走不了的。

所以城市裡依舊有人生活,政府也派了一批人留守,惡臭滿城的第三天,政府終於派發了新製成的排風扇。

不過卻不是醫院裡那批專家研究出來的,而是從首都運過來的。

換上新型排風扇,家裡的空調就能用了,貓在家裡不會那麼難挨。

因為剩下的市民少,食物供給可以送貨上門,送貨的貨車會停在各小區門口,市民可以定時過去購買食物。

我在爸媽他們的卡車上裝了不少吃的,夠他們吃十天半個月的,我在空間內種上了菜和糧食,吃喝不需要外購。

政府給我們發了防化服,還有氧氣罐,外面的空氣中已經充滿毒素。

每次發放食物的時候,工作人員都會勸還留在城內的市民儘快離開。

如果飛灰還在,我們就不用這麼麻煩了,可惜飛灰下落不明,屍山的問題很難解決。

每天傍晚我會穿上防化服,去醫院附近和古昱交流,我想讓他了解外面的情況,他也會把醫院裡的情況適當的透露給我。

夜深人靜的時候,我會偷偷出去,到存放屍體的地方看看,儘管一個人的力量很微弱,但總比什麼都不做強。

我找來幾個大的汽油桶,把屍體弄出來,裝進汽油桶澆上油焚燒,而標明他們身份的名牌,我會在收集骨灰的時候粘到盒子上。

像我這樣毀屍滅跡般的處理方式,效率奇低,一個通宵就能處理幾具屍體。

屍體這幾天已經高度腐爛,簡直沒法看,我的防化服沾染上濃濃的屍臭味,洗都洗不掉。

我也沒回家,乾脆在室外搭了頂帳篷,但不知道是誰發現了我做的事,我的義務火化事業剛乾了五天,就被人‘請’去了醫院。

來‘請’我的是軍方的人,所以我想他們一定不是來給我頒發好市民獎的。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