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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無痕看着火光之中的君夜魘,眼中明明滅滅。雖是一剎那,但還是有些恍惚。

這個人...即便他極力想要否認,卻不得不承認,他與玊兒還是有幾分相似。

不曾好好觀察,卻依舊倔強冷傲的眉眼。

“哦...如若臣不拿呢?”那戲謔諷刺的聲音,也讓君無痕徹底回神。

帶起了君無痕滔天的憤怒!

“朕今日便不與你廢話,你即便不拿出來,這天牢也必須進!不拿出那衣服,便是你銷毀了證據,如若你沒有殺害白丞相,又有何懼!?”君無痕看着君夜魘,自信沉穩的說道。

君夜魘一聽君無痕的話,不怒反笑道:“既然這般,那臣沒有任何話說。這是早已計算好的一切,臣那衣服相信現在已經消失,臣沒有證據。既然皇上認為臣是罪人,那便這般認為吧,只希望到時候,皇上不要後悔。”

君無痕一聽,得意一笑道:“將人拿下!打入天牢,擇日候審!”

“主子!”曌在君夜魘身邊低低一吼,彎刀已然準備出手。

“既然有人喜歡,背後與本王耍花招,那麼本王變奉陪!只希望到時候,那人不要輸的太慘。”君夜魘拍了拍曌的肩膀,淡淡道。

曌一聽君夜魘的話,動作一頓,卻不再打算動手。

而君無痕話落,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緝拿君夜魘。

如若是曾經,或許會人不怕死上前緝拿君夜魘,可是自從南月之行回來之後,現在的君夜魘已然和曾經有了大不同。

這樣的不同,不知道是這次南月之行而改變的,還是很早就是這般,但他們都深知,此刻的君夜魘不是他們能抗衡的!

現在的君夜魘,便是單單站在那裡,便已經讓他們感受到了,何為氣勢如虹!這樣的感覺,是當今的九五之尊都沒有的!

他們由心底畏懼,大都不敢貿然上前。

君無痕見此,不禁怒從中來,大喝道:“你們愣做什麼!?還不將他抓起來!謀害了我國重臣,自當打入天牢候審!”

君夜魘看着氣急敗壞的君無痕,勾唇道:“不必。本王自己走便可。”

說著,給了曌一個安心的眼神,君夜魘微微一撩衣袖,變上前了幾步。

而君夜魘上前,那些個官兵,也小心的跟着後退,卻沒有任何敢逾越的動作。

曌緊緊攥緊拳頭,卻硬是忍着沒有動手。

趕來的暗影十煞和各個手下將領見此,大都上前阻斷了去路。

君夜魘見狀,微微凝眉道:“你們讓開,本王不屑殺白戚威,他人不清楚,你們又豈能不明白。”

“可是!王爺!”影一恨恨看着君無痕,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大聲怒吼。

君夜魘一聽影一的話,僅僅一個眼神遞過去,影一不禁身子一怔,隨即噤聲。

“今天是第二天,還有三天時間,你們知道該怎麼做。”君夜魘看着影一眾人,輕啟薄唇冷冷道。

而影一眾人一聽君夜魘的話,步調一致的微微後退幾步,彎下腰,單膝着地,眼中除了君夜魘再無他物。

“王爺放心,屬下等自己當不會讓王爺失望。”

浩蕩恢宏的聲音,帶着如虹的氣勢,讓人覺得勢不可擋一般。

即便此刻當今承襲的皇帝,還在他們眼前,但他們卻依舊不看一眼,不屑一顧。

君夜魘見此,微微揚眉,一甩衣袖,率先大步離去,墨色的發在冷風中划過破空的弧度。

這樣的君夜魘,不像被緝拿歸案的模樣,反而更像微服私行的帝王,帶着一身不可比擬的高傲,風姿卓越讓人欽慕。

而明明是皇帝的君無痕,反而一身黯然,很難引起他人注意。

看着君夜魘手下這般挑釁,君無痕只覺得自己的臉面被狠狠打了,他從來不知道,君夜魘身邊竟然有如此忠厚的手下。

他放在這個王府里的人,到底是用來做什麼的!?這些消息為何他一點都不知道!?

君無痕緊緊攥緊拳頭,大步離開。

他雖然不懂君夜魘說的話是何意,但心中已經開始了有幾分警惕。

即便你君夜魘如何算計,只要葉昭覺還在自己手中一天,他便有恃無恐!

“主子被帶走的事情,要不要通知王妃?”影一看着離開的君無痕,看着一旁的曌問道。

曌一聽影一的話,微微搖頭道:“不必了,想來過不了許久宮中便會傳開了,屆時王妃不知道都難。”

影一點點頭,但心中並沒有太大擔心君夜魘,畢竟天牢之中也有他們的內應,主子想要出來隨時都可以。

當然,如今主子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地步,他們都已經不清楚了,更何況那些小小的獄卒。

“葉將軍的下落,我已經有了些許眉目了,只要繼續偵查下去,相信很快就有結果了。”影二雙手交疊環胸道。

曌點點頭道:“繼續追查吧,君無痕的動向也要看緊了。”

“對了,納蘭府那邊來人說,納蘭游鴻現在下落不明,王妃的侍女幾個,都和納蘭游鴻在一起,現下一行人都不見了,多少有些蹊蹺。”影一想起納蘭府的人說的話,看着曌淡淡說道。

而曌一聽影一的話,眉頭狠狠一跳,想來這其中必然存在蹊蹺。

“人在哪裡跟丟的?”曌淡淡問道。

“溪原。”乾淨利落的兩個字,卻讓曌眉頭輕輕褶起。

“溪原,那變是在南月消失的啊,看來這其中祁連歌必然摻了一腳,派人在南月暗中搜尋,我一會稟告主子。”曌淡淡道。

幾人點點頭,不約而同的分開,各自進行各自的任務。

而這邊,尋着昭夜的腳步,一路跟去的白傲雪,看了看天色腳步頓了頓道:“你會洛煙的寢宮去吧,一方面幫我照看洛煙,一方面如若君夜魘來了讓他先回去。”

原本在暗處跟着白傲雪的男子現身,認真道:“主子讓我保護好主母您。”

白傲雪一聽男子的話,看了看漸行漸遠的昭夜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這是命令,相信君夜魘也說過,如若他不在,我說的話就是絕對的命令。”

黑衣男子一聽白傲雪的話,身子一怔,看着銀月下傲然的女子,不禁怔怔點頭。

這樣的氣勢,曾經以為只有主子一人才有。原來,這世界上還有能與主子比擬的人啊!

男子微微彎腰行禮,看着白傲雪道:“屬下遵命。主母如若遇到危險,便將這竹木打開,到時候消息放出,我們的人便會來營救。”

說著,便將一個竹木長條交給了白傲雪。

白傲雪也沒有推辭,接過木條,看着男子道:“替我保護好洛煙。”

說罷,變急急轉身,快速想着昭夜離開的地方而去。

黑衣男子看着白傲雪消失,也快速折返。

跟着昭夜走了許久,白傲雪沒有想到這皇宮之中,還有這樣的地方,落魄荒涼,是唯一能形容這地方的詞語。

冷風蕭瑟,即刻這裡竟有幾分陰寒,讓人有些不寒而慄。

沒有想到,外面輝煌壯觀的皇宮,還有這般模樣的地方,白傲雪微微感嘆,但神經卻沒有一絲放鬆。

許是昭夜為人警惕,每走幾步都要回頭。白傲雪為了躲避昭夜發現,自己也不由的放緩了腳步,人也落後了一些。

破敗大房屋,殘骸遍地。朽木經過經過風霜的腐蝕,已然搖搖欲墜。

每一處都顯示着,大火焚燒之後,才會有的破敗凄慘痕迹。

大概是年月冗長的火災,但這裡依舊寸草不生,無處不透露着荒涼與悲寂。

直到昭夜走進這破敗屋苑的深處,白傲雪才抽回思緒,小心翼翼又帶着十分的謹慎,也踏進了這屋苑深處。

也錯過了那有些年月,被大火熏黑卻沒有被焚燒的牌匾。

上面赫赫然是——玊婉殿!

如若白傲雪看到了,便會知道,這裡便是曾經的玊妃,君夜魘的生母的宮殿!

也是與她記憶重疊,曾來過的地方。

但此刻的白傲雪,根本沒有時間觀察這些,跟着昭夜的腳步,踏向那漆黑無光的陰暗之處。

這樣的道路她曾走過,好似永遠沒有光明一般,只能一條道路走到黑,背光而行,永久墮落。

卻沒有發現,前方的昭夜,在黑暗之中,亮起了冰寒的眸!

而這邊,來到天牢的君夜魘,並沒有如君無痕想的那般,焦急憂心,這樣的情緒,沒有一個在君夜魘臉上顯現。

反而閑逸的打量着天牢各處,看着一個個囚犯的行為犯困。

“君夜魘,既然是你自己進來的,朕變告訴你吧,你永遠沒有出去的那天了。”君無痕看着君夜魘,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冷冷說道。

君夜魘一聽君無痕的話,淡淡道:“想必你早知道本王在偽裝,本王也不願與你拐彎抹角,從這裡出去,只要本王願意,隨時都可以,不過本王現在暫時不想離開,但如若你還站在這裡,本王怕忍不住,出來擰斷你的腦袋。”

微微眯着的鳳眸,如若不細看,便看不出那眼眸中的冰寒,但君無痕卻是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更是震驚,君夜魘這樣的氣勢!

不由的君無痕後退幾步,指着君夜魘道:“你等三日,朕不知道你要作何事,但三日之後便是你的死期!到時你想做什麼都不可能!”

說罷,不等君夜魘回話,君無痕變甩袖離開。

君夜魘看着,君無痕氣急敗壞離開的背影,嘴角勾起惡劣的笑意。R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