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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奕飛顯然是對眼前狀況疑惑萬分,他本來和司寇荀一起來看望宴姬,卻沒想到自己只是慢了一步,就被客棧里的人堵了半天才擠進來。

一進來就看見郡主一鞭子抽在司寇荀身上,而司寇荀身後卻是宴姬。

“奕飛哥哥,你怎麼也來了?”百靈郡主一看到卞奕飛眼中就發起光來。

可是又一想自己目前這個樣子,在卞奕飛面前是不是很狼狽,是不是有些野蠻。

這時卞奕飛卻注意到宴姬一直捂着胳膊,一副痛苦的神情,似乎沒有聽到郡主的話,只是徑直走到宴姬面前關切溫柔的問了起來。

“宴姬姑娘,你沒事兒吧?”卞奕飛一副憐惜的神色。

而郡主卻完完全全被忽視了,恨得她直跺腳。

這個賤女人怎麼有這麼大能耐,勾引國師,勾引她心愛的奕飛哥哥!她越看宴姬的臉越覺得她越像一個狐狸精,於是氣也就越大。她憑什麼就有那麼絕色的容貌?

不如毀了她那張臉。

於是鞭子揮舞的更高,想朝宴姬的側臉甩去。

眾人皆是一陣驚恐,還真是狠毒,這麼美的女人要是臉毀了就太可惜了。

只見卞奕飛卻一把抓起百靈拿着鞭子的手,另一手迅速將鞭子抽離,扔到地上。

這樣的速度和動作讓百靈始料未及,卻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郡主,拿着鞭子遲早會傷了自己的!”卞奕飛說這話時卻是面帶微笑。

“可是這個賤女人,她欺負我和嫂嫂!”百靈完全不服氣,原來確實是為了給嫂嫂和自己報仇,可是現如今顯然已經陷入了醋罈子。

卞奕飛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望着她:“莫不是你無理在先,宴姬姑娘是我和師兄的朋友,她的為人我們怎會不清楚?”

司寇荀翔眉毛緊蹙,淡淡的說道:“郡主,姬兒她從不會無故傷人,倒是如今我看到的是她受了傷?”

看着司寇荀翔和卞奕飛居然都為她求情,更可惡的居然是把罪名都安到了自己身上,還質問她,百靈郡主氣的全身都顫慄起來。

賤人!賤人!賤人……心理已經把宴姬罵了無數遍。

“她……”剛要繼續評理卻不料全身癱軟,倒下身去,司寇荀翔見狀趕忙上前扶住了郡主。

他分明看見郡主的眼睛還在轉動,可是卻全身無力的攤在自己懷中。

周圍一陣唏噓,司寇荀翔和卞奕飛相視一眼,不知如何是好。

而安靜許久的宴姬低下頭去,仍舊不發一言。

其實當郡主第二次準備拿起鞭子抽自己的時候,她便悄悄下了手,她本來不想惹事,可是那個郡主逼得她不得不動手,反正她下毒於無形,即使周圍圍了那麼多人也不能證明就是她下的,完事兒跑了就好。

對付這種人當然不能心慈手軟。

“公主乏了,卞奕飛送公主回府去吧!”司寇荀翔第一反應就是向周圍人解釋這件事情。

隨後看了一眼身旁的卞奕飛,給他提示。

卞奕飛得到指示馬上走到門口去哄散人群,“走了,走了,大家都別看了,沒什麼好看的,郡主她累了,睡著了……”

這個理由實在是牽強,可是卻是從國師口中說出來的,國師曾經為百姓做了許多好事情,他的威嚴是不容置疑的,也不想去置疑。對於一般百姓來言,誰又想趟官家人的渾水呢。

門外的人雖說是圍一圈,可是卻都離得不近,自然是看不到公主的具體表情和狀況,更何況,他們從不質疑國師的話,既然公主累了,也就紛紛散去了。

門都走後,卞奕飛趕忙關上了門。

這時司寇荀翔已經將公主放在了裡屋房內的床上。

正在為宴姬上藥,看着她手臂上紅腫的血痕,司寇荀翔心痛不已。心中只是暗自責怪自己為什麼不早來一刻。

“姬兒……疼么?”司寇荀翔溫柔的眼睛裡滿是憐惜。

宴姬卻咬着牙,等葯上完才堅定的說一句:“這有什麼疼的,就是一點小傷,不足掛齒!”

“對了,她的毒其實是我下的!我一個人承擔就好了!和你們無關!”宴姬雖說是愛財了一些,可是她對於朋友可是十分仗義的,他們兩個人都是為了救自己才卷了這是非裡面,當然不能連累他們。

“可有解藥?懲治懲治她也就算了,她其實也就是刁蠻了些,也不是很壞!”卞奕飛看了裡屋一眼,輕嘆一聲。

想起剛剛公主全身癱軟不能動,眼睛卻一直向自己求救的畫面不禁有些心生憐惜。

雖然說她刁蠻任性,可是對自己還算是挺好的,畢竟自己不是冷血動物,對於一個愛慕自己已久的女人,還是有些感情的。

宴姬卻吞吞吐吐起來:“解藥……還沒有研製出來”

“什麼,沒有解藥?”卞奕飛瞪大了雙眼看着宴姬,他本是想着宴姬也就是玩玩就好,讓郡主知道知道自己厲害,可沒想到這下可要鬧大了。

司寇荀翔皺了皺眉,似乎若有所思一番。而後輕輕搖了搖頭。

“可是我正在努力研究,就差一劑藥材,就快要出來了,給我些時間!”宴姬趕忙補充。

雖然她自己也沒有把握是不是能在郡主因為不能進食餓死之前研究出來,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力,神醫的名號可不是蓋的。

“這侯爺府勢力強大,小侯爺又和二皇子關係甚好,如此說來,你一個弱女子又怎能應付得了,這樣如何,你且先在我府上躲避些時日!”司寇荀翔一臉溫柔的看着宴姬。

“師兄說的對,師兄你武功高,心思縝密,府上也是最安全的!”卞奕飛表示贊同。

其實這樣一來,他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藉著去看師兄的機會去接近宴姬,這個宴姬剛一來到京城就惹出這麼多是非來,看來還真是個不簡單的女人,怪不得師兄對她這樣好。

看來只能這樣了,她現在弄的這麼狼狽,還給郡主下了毒,只能先暫時避避風險。給真正的宴姬報仇,和父母相認,這些事情也得緩緩了。

“那這郡主該怎麼辦?要是送回去了要怎麼說啊?”宴姬知道這才是最難辦的,現在郡主正活生生的被自己下了毒躺在裡屋的房內,卻全身不能動。

這如果送回郡主府上去,卞奕飛和司寇荀翔絕對就脫不了關係,什麼理由也不能給送回一個植物人啊。

而不送回去又得怎麼安置呢?

“把郡主暫時安置在我的府上把,待你研究出解藥在送她回去,畢竟她對我有情,我來照顧她也好,不會過多的恨我。”卞奕飛思考了許久,終於想出了一個暫緩之計。

司寇荀翔站起身來,在屋內來回踱了幾步,也最終敲定了主意:“就如此定吧,郡主暫且安置到你府上,你我二人府邸相鄰,有事也好互相照應,你且派人給侯爺府上捎去口信,說是郡主去你家遊玩幾日,數日之後歸來,這樣,侯爺府的人該是不會懷疑……”

宴姬看着司寇荀翔這才想起來他剛才也為自己挨了一鞭子,於是趕忙去為司寇荀翔上藥,而他也不拒絕,他的姬兒給他親自上藥,這可是多麼大的榮幸啊。

還是一副溫潤的眼神,眉眼中透着溫柔和痴情。宴姬看着司寇荀翔這樣看她,臉刷的就紅了,也不敢看他,只是靜靜的給他上着葯。

突然窗外一道黑影閃過,司寇荀翔一驚。

“是誰?”急忙打開門四處望,門廊處卻又是空無一人。可是剛才他分明看到了人影,以他的功力和本領來說,是不會錯的。只是,來者在暗處,他們在明。

司寇荀翔隱隱覺得有些潛在的危機在他們背後。

於是幾人也不敢在客棧久留,宴姬收拾了行禮就和他們一起先去了司寇荀翔的府上。也留了下人在客棧里等多多和欒煜淳回來再接他們去府上。

侯爺府上。

東福匆匆走進宴柔兒的房內。

這個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男人要是不是因為從小習武,定然不可能走路這麼輕便,雖然說長相看着不盡人意,粗糙不堪,行動到還是挺快的。

府上甚至沒有人知道他功力不錯,除了宴柔兒細膩的眼睛無意間發現了這些,才將他納為己用。

東福前腳剛一進門,青兒就趕忙去關上了房門,雖然這是在自己府上,但是還是得小心點,畢竟做的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夫人,不好了,郡主她被帶走了……”東福眼睛裡儘是驚恐和不安。

本來正在房內刺繡的宴柔兒,聽見這句話竟然猛然將手上的銹鎮刺入細膩的皮肉之中,血瞬間就冒了出來。

“你說什麼?”宴柔兒聽了這話已經顧不上疼痛。她本來想的是借公主的手去教訓教訓那天讓她當眾出醜的女人,雖然也有想過那女人背景可能不一般,但是卻也沒想到公主這次卻被帶走了。

這無疑是弄巧成拙了,要是老侯爺知道了真相,怪罪起來,她可是承受不起。

老侯爺是先皇的開國功臣,當今皇上十分敬重的人,他的兒子承襲爵位,在朝中地位顯赫,女兒百靈郡主也是和公主一樣的待遇,可在宮中隨意出入,如今雖說老侯爺年事已高,辭官在家頤養天年,但是要是知道他的女兒不見了,那可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