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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靈郡主義憤填膺,好像她自己從來都是正義的化身一樣,不過她從來都是坦坦蕩蕩,要是遇到不順眼的人,直接用鞭子抽,直接打,可從來沒用過毒藥。

“我娘親她不是英雄好漢,她是神醫!”

多多突然冒出來說了這麼一句。

“神醫,我呸……神醫才不會給別人下毒呢!”

百靈郡主已經拿出了腰間的鞭子來。

宴姬卻輕蔑一笑:“神醫之所以用毒藥,也就是要防備你這種惡毒的人用的,救死扶傷事業如此偉大,要是讓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把神醫給打死了,那可就不能繼續當神醫了!”

“對,娘親說的好,對你這種人就得下毒!”多多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百靈郡主滿臉通紅,再也忍不住,楊起鞭子就朝宴姬抽了起來。

宴姬從袖子里拿出一瓶毒藥來。

“住手……”

就在宴姬和百靈郡主同時準備動手的時候卞奕飛和司寇荀翔走了過來。

“你們這是幹什麼啊?好不容易兩個人都剛好,現在可好,又想都躺在床上是不是?”

卞奕飛走上前去一把搶過了百靈手上的鞭子又奪走了宴姬手上的毒藥。

司寇荀翔本來以為姬兒回來了他終於可以和她團圓,可是沒想到,事情竟然發展到這樣的地步,他的姬兒性情大變,招惹上一件有一件事情,又受了傷,這剛剛差不多好了,卻要面臨著更大的災難,現在卻還不能和她說。

“姬兒……最近好好休息……有重要的事情就吩咐劉管家,自己千萬不可出府……”司寇荀翔說完這句讓宴姬莫名其妙的話,就轉身離開了。

“卞公子,國師他怎麼了啊?”宴姬忍不住好奇,問了起來。

可是卻沒想到卞奕飛突然臉色變得鐵青。

“你就別問了,師兄他煩着呢,最近千萬別出門啊,師兄也是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的身體還沒好,上次想要殺你的人肯定還不會罷手的!”

說完這一句卞奕飛不願意和宴姬多說,竟然拉着郡主的手離開了。

這沒頭沒尾的,讓宴姬一臉疑惑,究竟是怎麼了,不對,卞奕飛和國師絕對有事情瞞着自己。

“娘親,其實我想出去玩,一直待在府上,無聊透了啊!”多多仰起頭來,和宴姬撒起嬌來。

宴姬卻想起剛剛司寇荀翔愁苦滿面的樣子,也有些心疼,算了,還是不要給他惹麻煩了,等自己身體完全好了再說吧。

“多多,乖乖的,娘親現在還不能帶你出去,等娘親好了一定帶你出去玩!”宴姬低下身來,撫摸着多多的小腦袋。

京城街市上。

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這樣一個消息,當年宴府大小姐未婚先孕逃婚跑了,六年後又回到了京城,躲藏在國師府中。

一時間傳遍大街小巷,宴姬的事情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湛泠澤走進一家常常去的茶館裡,這家茶館裡的說書先生很厲害,經常會講一些十分新穎有意思的故事和段子。

無事的時候,他總喜歡去坐一會兒,聽些有趣的故事來放鬆放鬆。可是今天有些奇怪,他一進去就發現茶館裡今天爆滿,所有坐位都已經座無缺席。

更誇張的是大家都圍在檯子周圍認真的聽着那說書先生講着。

湛泠澤也湊了過去,仔細去聽。

“話說……這宴家大小姐當年勾引國師,後來未婚先孕,卻不巧遇上皇上賜婚……可是你們猜怎麼著?”說書先生說到這裡故弄玄虛起來。

湛泠澤聽到這裡眉毛緊蹙了起來,這些事情怎麼會傳成這樣?宴姬勾引國師?

所有人本來都屏住了呼吸再認真的聽着,聽着這說書先生髮問這才放鬆下來。

接着是各種各樣的猜測聲傳來。

“難道她因為覺得羞恥而自殺了?”

“不對不對,肯定是去找國師想辦法唄!”

“不可能,國師怎可做出這等事情來?國師可是個大好人,為烈焰國做了多少好事啊!”

“都說了嘛,是那女人故意勾引的,國師再好也是男人對吧,哈哈……”

湛泠澤攥緊了拳頭,心裡一股強烈的怒火涌了上來,可是他還是硬生生的把它壓下去。

那說書先生搖了搖頭,這才緩緩開口。

“她趁着夜色逃跑了……可是六年後,也就是現在,又突然回來了!”

“她為什麼回來?”周圍的人開始疑惑起來。

那說書先生收起了手上的扇子,輕聲說道,“她回來當然是要找國師討個說法……還帶着孩子,一起來認親!”

“對啊,孩子還沒有爹爹呢,當然是來讓國師認兒子了”

“那就是說這女人現在還在國師府?”

“……”

湛泠澤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來,心裡狠狠堵着一口氣。

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宴姬,為什麼宴姬的行蹤也暴露了?

等到人都散了,湛泠澤直接闖入後台,用一隻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老實回答我的話,否則別怪我的匕首無情!”湛泠澤身上散發著凌冽的氣息,讓人生畏。

那說書先生一介平民,雖然不認識湛泠澤,但也被他的氣勢所懾住,早已嚇得魂飛魄散,連忙求饒。

“壯士饒命,壯士饒命……你要問什麼就問,我定如實回答。

“誰指使你講的這個故事?老實回答我!”湛泠澤把匕首離說書先生更近了些。

“……壯士饒命,饒命啊,現在這個故事已經傳遍滿大街了,連小孩子都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

湛泠澤突然提起匕首來,明晃晃的到尖向著那說書先生刺來。

“壯士饒命……壯士饒命……我說……我說……”

那人嚇得全身哆嗦起來。

“要再有一句鬼話,我直接讓你去做鬼!”湛泠澤眼裡是一望不到邊的寒冷和深邃。

“那男人是一個粗壯的男人,帶着面紗,他講完這些就給了我些銀兩就離開了,可是我確實是不認識他啊!”

那男人戰戰兢兢,抖抖索索,確實不像再撒謊。

究竟是誰在害宴姬,湛泠澤怎麼也想不通。

“那人可有什麼特徵?”湛泠澤一陣狐疑。

那說書先生回憶了一番,這才開口。

“對,那人給我銀子時我曾注意他的左手手臂間有一黑赤色胎記……對,我不會記錯的,的確有!”說書先生一臉的堅定。

看着這說書先生已然嚇得魂都要掉了,而且這樣堅定,自然是沒有錯的。

“若有半點假話,我讓你全家給你陪葬!”

湛泠澤說著便轉眼間消失在後台,獨留那說書先生依舊驚恐的站在原地。

不容多想,湛泠澤已經用自己的輕功進了國師府。

宴姬正在房間內研究毒藥,突然感覺背後有窸窣的聲音,順手就拿起了那瓶毒藥。

猛然一轉身,看見了湛泠澤。

“最近你怎麼老神出鬼沒的出現在我房間……不知道女人的閨房,男人不能隨便進嘛!”宴姬被湛泠澤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道。

“不要理會那些閑言碎語!”湛泠澤眼神依舊憂傷。

“什麼閑言碎語?你說清楚點!”宴姬突然覺得很奇怪,這個男人突然出現,又給自己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湛泠澤卻搖了搖頭,接着轉身一躍而起,瞬間消失。

神經病啊,這說了一句話就跑了,還真是閑啊!宴姬心裡不斷咒罵著。

“不好了,不好了……阿姨,不好了……”婷婷突然闖進門來。

宴姬剛剛放鬆的心情又開始緊張,這又是怎麼了?今天怎麼所有人都怪怪的?

“阿姨,今天我上街去買你要的藥材,結果聽見街上到處都在傳你的事情,國師府外也時不時有人過來圍觀,往府里觀望着,現在國師大人也被帶走了!”婷婷急忙把自己看到的告訴宴姬。

宴姬聽了這話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看着婷婷累的氣喘吁吁的樣子,趕忙去倒了杯茶給婷婷。

“婷婷,你別急,喝口水,慢慢說……到底怎麼回事?”

婷婷喝了一大口水後,又急忙開口:“阿姨,他們說你六年前勾引國師,未婚先孕,現在是回來找國師算賬認親!”

什麼?天啊?勾引國師?算賬認親?

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為什麼外面的人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怎麼知道我還在國師府里?

宴姬突然覺得頭疼,最近這些事情煩的自己快喘不過氣來,這毒才剛剛解了,怎麼又來了這一出?

“你剛才說國師被帶走了,這又是怎麼回事?”宴姬的眼裡更加驚恐。

“國師大人被皇上傳去了……”婷婷如實說來。

國師被皇上傳去,難道也是因為這件事?還有剛剛湛泠澤也過來找過我,他剛剛說的那番話難道也就是這個?宴姬猛然一驚,突然明白了。

怪不得他的話那麼奇怪!

自己怎麼這麼倒霉,現在連國師都連累了。

雖然確實不知道以前的宴姬真身和國師有什麼淵源,可是就是因為這次回來才給他惹了這麼多事情,也難怪他會煩。

難道這次回來真的是個錯誤嗎?

皇宮內。

國師司寇荀翔走進了御書房,皇上本來是在批閱奏章,看見他來了放下了手中的奏摺。

“臣拜見皇上……”司寇荀翔給皇上行跪拜禮。

“起來吧,不必多禮!”

司寇荀翔這才起了身。

而皇上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緩緩開口。

“國師可否聽見民間近來傳的一些流言?”

司寇荀翔一聽這話就徹底明白了皇上讓他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