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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將安公子帶回房間,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來!”御亦安劍眉一橫,還是將周安之關起來吧,等到他們從別彩回來再講她放出來。

“御亦安,你敢!”周安之放大了聲音,那氣勢竟將那兩個準備靠近的士兵給嚇住了,兩人手中拿着武器,硬生生地站在了原地,周安之儼然一副我看誰敢靠近的模樣,八皇子頓時哭笑不得,這些士兵心理素質不行啊。

“雲起!”御亦安也意識到了這些人是關不住周安之的。

“殿下!”

“將她關起來。”

“是!”雲起馬上帶了兩個人走進周安之,周安之看着他們,深知自己沒有辦法從他們手中逃脫:“我自己走。”那些人停下了行走的動作,周安之生氣地瞪了御亦安一眼,氣鼓鼓地走下了樓,御亦安哭笑不得地看着御亦航,我這是為她好呀,誰讓她是我未來的皇子妃,八皇子聳聳肩,毫不在乎。

“我們走吧。”御亦軒覺得現今刻不容緩,御亦安去挑了一些人,他們一齊御馬朝別彩而去。

“小姐,吃梨。”周安之氣鼓鼓地坐在房間里,房外幾個人在她的門前看着她不許她出門,鶯歌去端來一盤梨,放在了周安之面前。

周安之擺着一副苦瓜臉,鶯歌倒是覺得這樣的小姐可愛得緊,沒有以前的那些成熟事故,此時更像一個正在發脾氣的小女生一般,惹人心疼,鶯歌看着自己小姐身着男裝這般可愛的模樣,倒是真像哪家的闖禍被罰的小少爺般,就連她這個萬年冰山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鶯歌,你笑什麼?”周安之瞪大了一雙清透的眼睛,她自己都沒有察覺,自己跟御亦安待久了之後,有些行為越發小女生,大概是不用攻於心計的原因,被人寵愛着的模樣,鶯歌越發覺得他們兩個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小姐可是在生殿下的氣?責怪殿下將你關了起來?”鶯歌坐在周安之對面,笑着看着周安之。

周安之輕輕嘆了一口氣:“也不是在責怪,只是覺得這別彩我非去不可,鶯歌,你快給我想想辦法,要不我們把屋頂拆了?”周安之突然間像是有了活力一般,聽到八皇子說瘟疫的時候,周安之的眸子閃了閃,心裡早就不由得划過了些什麼想法。

“小姐,殿下讓我看好您,說別彩危險,您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裡吧,別彩的事自會有人打點。”鶯歌無奈地看着周安之,表示這個事情她也沒有辦法,她知道瘟疫,一旦染上就會死人的那種,她搞不懂為什麼自己的小姐對這個危險的病那麼感興趣,鶯歌知道皇上一定會想盡辦法控制下瘟疫,這些事本就不用他們操心,這是朝中皇子和皇上的事。

“鶯歌,我師父可是御國有名的神醫。”周安之眨眨眼睛,看着鶯歌,眼睛中充滿了乞求。

“那又如何,這控制瘟疫是朝廷的事。”鶯歌淡然回答。

“鶯歌你這樣說就不對了,我師父是人人敬仰的神醫,醫者仁心,若是他知曉別彩瘟疫爆發,絕不會坐視不理,而我是神醫的徒弟,我知曉了別彩有疫情沒有第一時間前往救助,而是躲在閨中,若是被別人知曉了神醫的徒弟是如此無情無義之人,那別人將怎麼看我的師父。”周安之正了顏色,一臉的嚴肅,似乎自己在做什麼大逆不道之事。

鶯歌聽到了周安之所說,楞了一下,周安之說得頭頭是道,鶯歌本來腦迴路就有點長,這下她被周安之給說懵了,似乎她也已經成為了大逆不道之人,她知道周安之醫術高明,這樣一想,好像周安之說的挺有道理。

見鶯歌有些動搖,周安之急忙更進一步:“鶯歌,我對我的醫術還是有自信的,再怎樣也可稱得上妙手神醫嗎,我敢打保票,那百來個御醫還不如我這一個神醫的徒弟管用。”周安之心裡有些心虛,她是將自己誇得有點過,因為她根本不清楚那些個御醫的水平,只是這鶯歌向來比較老實,她大概也聽不出來。

“可是小姐去治瘟疫太過危險了,鶯歌以前也見過治療瘟疫的大夫,有的人甚至不能夠獨善其身。”鶯歌語氣不是很堅定,周安之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還是有些用處,周安之見鶯歌語氣鬆了,深深地洗了一口氣,再接再厲。

“你們小姐我是什麼人啊,沒有萬全的把握我敢去治瘟疫嗎?”周安之輕輕笑了起來,而且若是自己能夠治好了瘟疫,對於自己和御亦安不就又多了一份保障,周安之心底也暗存了些私心。

“可是小姐......、”

“不要可是了鶯歌,要不你跟着我,這樣就不會有事了,而且你是我的人,不要有事沒事去聽那個御亦安的。”周安之起身拍了下鶯歌的肩,一副本該如此的神情。

“啊...哦...”過來好一會兒鶯歌才反應過來,難道周安之沒打算帶着她。

“鶯歌,你輕功好,你上去把那屋頂拆了,過來我教你該怎麼拆。”周安之起身,甩了甩頭髮後面束着的帶子,悠悠然地說。

一主一仆湊近了,低聲說著自己的小計劃。

御亦安一行人在不停地向別彩趕着,趕着趕着天氣停止了下雨,這是這些天來第一次停雨,眾將士見了頓時心生歡喜,這就意味着洪災要退,對於士兵來說無天災人禍,百姓安居樂業,是他們最想要看到的事。

御亦安將頭上的帽子摘下,這些天第一次停雨,他心裡安心了不少,他帶的這些人中多是御醫,御亦安不知他們能力如何,或許比不上周安之一半,御亦安眼神變得精銳,縱然如此,他也不打算讓周安之來到別彩,女子身子本就比男兒嬌弱,他不放心周安之來經歷這個險情。

要趕到別彩還有好些路程,羅浮城正在天子腳下,而別彩是羅浮城的一個小鎮,在羅浮城最外邊,天子腳下好辦事,由於水患產生了很多難民,這些難民便都想着往帝都而來,他們都覺得在帝都能夠得到天子的庇佑,皇上也是下了令讓那些皇親國戚慕名捐款,款待這些難民,別彩應該是難民增加了不少,不知何時將瘟疫帶進了城中,人口密度太大,導致瘟疫爆發,那些城鎮被御亦安下令隔離了起來,隨後皇上也下了聖旨,再如何也不能將瘟疫帶入帝都,帝都已禁止了接納難民,所以他們一路走來已看到了很多難民,御亦安心中驀然,水災不可怕,瘟疫才可怕。

“殿下!”一個暗衛騎着馬在後面追着御亦安,看來像是快馬加鞭過來的。

御亦安眉頭微挑,心中卻已猜出了暗衛有何要緊之事:“姑娘逃出來了?”

八皇子啞然失笑,早該猜到周安之不會老老實實待在清揚,周安之那麼聰明的腦袋,總會想出辦法逃出來的,這倒沒有讓八皇子猜錯,他心道,自己還是挺了解周安之。

“屬下無能。”暗衛跪在地上。

“罷了,你先退下。”御亦安擺擺手,周安之能夠逃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以預料之事,他早就猜到了結果會是這樣,只是沒想到發生得那麼快,周安之該是繞了別的路躲過了暗衛的追蹤。

“皇上所派的御醫應該已經到了別彩,這裡是經過別彩的必經之路,不如在這等等姑娘。”八皇子騎馬走進御亦安,幸災樂禍的表情,御亦安表情裡面有隱隱約約的擔憂,他心裡沒有底。

“停下休息!”御亦安一聲令下,眾人勒緊了馬繩。

周安之和鶯歌騎着馬飛馳在路上,周安之此刻的心情是逃脫出來的雀躍,而鶯歌卻是憂心忡忡的表情,聽小姐說她這般作為才是對的,可她心裡怎麼隱隱有些覺得對不起二皇子殿下的感覺,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姑娘沒有再哄我。

周安之看着她身邊一臉生無可戀表情的鶯歌,知道鶯歌此時心裡定是很糾結:“鶯歌,本小姐說你該這樣做你就該這樣做,怎麼,你還在責怪本小姐不成。”

“不敢。”鶯歌急忙說道,低下了頭,不一會兒周安之駕馬走遠了,鶯歌急忙跟上去:“小姐你慢點!”

陽光穿破雲層照射下來,連日的陰雨連綿擾得人心煩,太陽終於出來了,鶯歌的心情也慢慢轉好,而周安之心裡卻在琢磨着瘟疫之事,現在正值眼下,水患剛過又來瘟疫,這般炎熱的天氣病毒極易傳播,得想個法子儘快將這病壓制住才好。

“吁!”周安之和鶯歌被突然出來的一匹馬攔住了去路,幾匹馬向她靠近。

“安之,幾個時辰不見,你還好吧。”八皇子率先開口,旁邊的御亦安確是冷着一張臉,慢慢向他們靠近,鶯歌見是御亦安,心虛地不敢抬頭,周安之早已預料到,要到別彩必然要和他們相見,她已經做好了若是他們強行要將她帶回去就拚死抵抗的準備。

“還好。”周安之手上握緊江山,御亦安神情嚴肅,他該不會在想着要把自己送回去吧,周安之緊張地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