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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起拿着信回到二皇子府,交給御亦安。

書房裡,御亦安冷冷的掃了一眼雲起:“她有交代什麼嗎?”

雲起愁眉苦臉的搖搖頭:“我去的時候姑娘在和小丫鬟打鬧,在書房裡的時候一直在說那些有的沒的,對於殿下……她、她是隻字未提。”

雲起的話讓御亦安微微蹙眉,看來那丫頭在別院里住得還挺習慣的嘛!居然都沒有什麼要說的。其實他不知道,周安之之所以那麼老實的呆在別院那是因為她在等一個合適了機會順利的回家。

御亦安拆開信封,將信展開,越看嘴角的笑容越大,第一次覺得這女人這樣有趣,沒想到會想出這麼好一個辦法,簡直叫做一箭雙鵰。

“傳令下去,最近段時間府里不許任何人再傳關於五皇子和太子之事!”

“是!”雲起拱拱手,嚴肅的轉身向書房外走,剛走出書房雲起又變成了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御亦軒將手裡的信紙扔進炭火盆里,瞬間奄奄一息的炭火燃了起來,火光印在御亦安的臉上,原本清冷的俊臉多了一絲笑容,給人的感覺溫暖了許多。

別院,周安之睡了一個飽飽的午覺後從床上爬到檀木雕花軟榻上,端起一個籃子,籃子里花花綠綠裝滿了的絲線。周安之邊打着哈欠邊理着籃子里的絲線。絨絨抱着一塊淡藍色素錦走了進來:“姑娘,你讓奴婢找的布。”

周安之埋着腦袋只是象徵性的點點頭:“是什麼布料?”

“是蘇州的錦。”

周安之理線團的手一頓:“這塊布做手絹倒是可惜了。”

絨絨看了看手裡錦布,小嘴微嘟:“可是別院里只有這一塊布能夠看了啊!”

周安之撇撇嘴,這御亦軒還真是小氣,丟自己在這裡就留下這樣一匹布,哼!不將它拿來做了手絹就太對不起御亦軒的一番苦心。

周安之對絨絨招了招手:“才四塊手絹出來,要方形的,長寬17寸。”

絨絨無奈,只好周安之說什麼就這麼做,一塊完好的上好布料,很快就被剪碎了,從當中去了四塊周安之想要的布料,遞給周安之:“姑娘,東西準備好了。”

周安之點點頭算是答應她了,絨絨將將西放在床邊,退了出去。周安之選好絲線,將不布塊固定好,開始在上面繡花了。

回來這麼久,她還沒有親手做過一件像樣的綉活兒,今日閑來無事,就拿來練練手吧!

絨絨怕周安芝冷着了,特意將火盆給她端近了一點。然後絨絨開始為周安之準備晚膳了。

周府,周老太太的院子里,周若素跪在老太太的房門前已經跪了半個時辰了,可是老太太依舊沒有要她起來的意思,周若素卻還是堅持要跪着。林嬤嬤都勸了好幾回她卻依舊不願起來。

林嬤嬤無奈只好回屋去告訴老太太:“老夫人,外面眼看就要下雪了,可是二姑娘還在外面跪着,要是身體吃不消該怎麼是好啊?”

“哼!”老太太今天是鐵了心不想見周若素了:“打發了去!”

“可是……唉!姑娘她說見不到您她就長跪不起。”林嬤嬤也是很無奈,她沒想到平日里溫柔善良的二姑娘會這樣倔。

“那就讓她跪着吧!”老太太擺擺手:“你也退下吧!誰都別搭理她。”

林嬤嬤福福身退了出去。走至門口看着依然跪的老老實實的周若素嘆了口氣:“姑娘,還是回去吧!老夫人是鐵了心的不敢見您了。”

“嬤嬤先去休息吧!若素在等等。”周若素輕輕笑道:“祖母向來疼若素,是不會真的不想見若素的。”

林嬤嬤無奈的搖搖頭,福福身離開了。林嬤嬤剛一離開外面就開始下雪了,一開始雪還不是很大,隨着時間的變化,雪越下越大,周若素臉色蒼白的看着緊閉的房門。

這時小院門口,一位撐着油紙傘的小丫頭急急忙忙的跑向周若素麵前,將傘拿來遮住周若素的頭頂:“小姐回去吧!雪越下越大,要是您真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讓奴婢怎麼活啊?”

“紅珍,你別管我。”周若素推開紅珍,臉色越來越難看:“今日如果見不到祖母就算我跪死在這裡也無所謂。”

“小姐,這種話多晦氣啊!要是老祖宗聽了,心裡定會不悅的,更別說見您了。”紅珍慌亂的用手絹為周若素掃去發上的積雪,心疼的跪在周若素麵前:“今兒雪大,外面甚冷,老祖宗是不會出來的,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周若素輕咬唇瓣,拚命的搖頭:“不,我離開。”

紅珍嘆口氣:“您要是生病了,夫人會擔心的。你忍心看着夫人擔心嗎?”

周若素唇瓣緊抿,輕輕搖頭。紅珍又嘆了一口氣:“那為何要自個兒傷自個兒呢?”

周若素思考片刻,對着緊閉的房門深深一拜:“祖母,孫女兒先回去了,明日再來向您請安。”

紅珍這才鬆了一口氣,起身緩緩扶起早已跪麻手腳的周若素。由於跪得太久,周若素出現全身無力的狀態,基本上將自己的重量全部壓在紅珍身上。

紅珍好不容易將周若素送回院子。喬韻就來了。

“素素,你這是怎麼了?”喬韻有些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寶貝女兒。

“母親,我剛才去祖母的院子了,可是祖母不願見我,我就在外面跪了一個多時辰,祖母依舊不願見我。我怕您擔心所以才回來的。”

喬韻心疼抱着自己的女兒:“你這是何苦呢?因為那件事情,老太太現在還沒有釋懷,你就少去招惹她了。”

“若素明白了。”周若素微微一笑:“母親別擔心了,我沒事的。”

喬韻點點頭,可是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

這一夜雪下的特別大,八皇子府御亦軒早早的起來,吩咐貼身侍衛準備好大禮,今天他要去雪中送炭。

御亦軒伸着懶腰,悠哉悠哉地漫步在花園裡。昨晚下了一夜的雪,雪停後,冰雪融化的時候是最冷的。如若今天送去炭火,她定會感激不盡的。御亦軒美滋滋的想着,周安之會如何感激他。

卻不知,他的這幅表情被站在不遠處的御亦安看得清清楚楚。

“八皇弟看着心情不錯啊?”

御亦軒興奮激動的表情瞬間一僵,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看着不請自來的御亦安:“皇兄,你怎麼來了?”

“我來是想告訴你,最近的時間少跑出去了玩,外面、很亂。”御亦安語氣勝過冬日裡的冰雪,直接灌御亦軒一個透心涼。

御亦軒苦着一張妖孽臉,不滿的控訴道:“你們爭權奪利,與我何干啊?”

御亦安冷哼一聲:“因為你是本殿下的親皇弟。”

“……”御亦軒無語了,這是什麼答案啊?可是這答案又沒有能夠反駁的理由,御亦軒只好作罷:“那我去我自己的別院該可以吧?”

“當然……”御亦安嘴角微揚,御亦軒瞬間又激動起來了,還沒有等他真的激動起來就聽見御亦安緩緩突出三個字:“不可以”

御亦軒被雷得外焦里嫩,這什麼跟什麼啊!憑什麼不讓自己出去?

御亦安走到御亦軒身邊,非常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作為兄弟,就應該為兄弟兩肋插刀。我只不過讓你在府里獃著,又沒有讓你做其他的,幹嘛哭喪着個臉。”

“可是……”

“昨日我已經讓雲起給她送去炭火了,再說,他是我的師妹,又是我的軍師,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個什麼?”御亦安沒好氣的瞪着御亦軒。

御亦軒被御亦安一瞪,心虛的低下頭,他才不會告訴他,他是去培養感情的。

“話我已經說清楚了,你老實獃著,過完年什麼都好了。”御亦安在次拍拍御亦軒的肩膀,看是輕輕一拍,其實帶着十足的威脅味道。

御亦軒噎噎口水,頗有些討好的笑道:“那是!那是!”

御亦安沒好氣的瞪了御亦軒一眼,帶着雲起翻過牆頭回到了二皇子府。御亦軒摸摸鼻子,這人真是的,哪有這樣軟禁自家兄弟的人?等過完年,看他怎麼收拾他!

二皇子這邊安靜下來,可是五皇子那邊卻熱鬧了。御亦航坐在首位,下面一群舞姬隨着音樂翩然起舞,下面是分成兩列的門客與朝中大臣。有的默默地飲着酒,有的色眯眯的看着不斷旋動的舞姬,還有的你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盯着舞姬。

“這群妞兒真是漂亮,殿下可願賞我幾人?”坐在御亦航右下方的一位長相粗獷,滿臉絡腮,身穿黑色狼袍的男人笑眯眯的盯着舞姬,時不時的看御亦航一眼。

宴請者無一不屏氣凝神,生怕這位變化莫測的五皇子又做出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來。誰知,出乎他們意料的是,御亦航並沒有當場將粗狂的男人殺了,反而笑吟吟的點點頭:“賞,自然是要賞的。盧將軍為本殿下出生入死,要一兩個美姬玩玩,本殿下豈會有不答應的道理?”

“哈哈哈!”盧志強哈哈大笑,一點都沒有顧及到今日誰是主,誰是客。在座的很多賓客,無一不被他捏一把汗。而當事人卻沒有一點點自覺:“那盧某就多謝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