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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做為一國之都,京城處處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卻又竟然有序,但此時的周律有些尷尬,因為他只知道皇上為自己封候,而自己的南充候府在什麼地方自己並不知道,下車問了好幾個百姓,因為是新封的候位,都不知道在哪裡。

周安之得知了這一情況,突然想到今天御亦安來接自己,告訴周律不用擔心,二皇子和自己約好會來接周家,周律未疑。

御亦安得知探子的消息,連忙放下手中的事務,去接周安之,但是他沒有想到五皇子竟然也存了這個心思,五皇子通過親衛碰巧得知了周安之今天進京,決定去迎接周安之,表現一下自己。

周家人面對這一場面,紛紛靜默,兩位皇子站在周家馬車的前方,互不退讓,周安之也十分驚訝,沒有想到五皇子竟然會出現,並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五皇子不甘心被御亦安搶去“二哥事務繁忙,怎麼還會專門前來接南陵郡主,還是讓五弟代勞吧。”

御亦安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我之前已和安之有過約定前來接她,只好勞煩五弟白跑一趟了。”

五皇子向一旁的周安之看去,想確認這件事情,周安之平靜的說“確有此事,我曾與二皇子約定好前來接我,還讓五皇子白跑一趟,安之的確過意不去。”

五皇子尷尬不已,原本是想在安之的面前表現一下,卻聰明反被聰明誤,造成如此被周安之婉言謝絕的場面。

五皇子只好悻悻的率領人馬回去,將這次機會留給二皇子御亦安,御亦安冷峻的看着五皇子氣憤的背影,向左看了一眼,立刻有一個侍衛隱藏在人群中,跟着五皇子離去,他需要弄清為什麼五皇子這樣的殷勤,不能給安之帶來任何隱患。

御亦安騎着馬走在街道上,清晨的陽光照耀在他英朗的眉角,傳來不少少女吸氣的聲音,周圍的女孩都含情脈脈的看着御亦安,希望他能夠分給自己一些眼神。

周安之掀開車簾,作為一個女孩子,她當然注意到了這個情況,她覺着有一些自豪有又一些嫉妒,自豪的是御亦安如此的器宇軒昂,嫉妒的是周圍的女孩子這樣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御亦安只注意到周安之的視線,他放慢速度,和周安之的馬車平齊。

因為御亦安騎着馬,比周安之高了一些,周安之不得不探出頭來,御亦安立馬將手護住在周安之的腦袋上,以防她撞到窗棱。

御亦安疑惑的看着周安之“怎麼了?要是暈車的話,我就帶你騎馬走一會,馬上就到了。”

看着周安之沒有撞到的危險,他伸出寬厚的手掌摸了摸周安之的頭,一臉笑意,剛剛的冷峻也絲毫不見。

周安之想了一想,搖搖頭,御亦安已經吸引了這麼多視線,若自己出現在他的馬上,那得引起多大的轟動。

周安之不看他,看着繁華的街道的說“沒有什麼事情,感覺離開京城好久了,有些懷念,熟悉一下,畢竟以後又要在這裡生活了。”

御亦安帶着保護欲眼神看着她“無妨,你還有我,約在哪天風和日麗,我可以帶你一起熟悉一下京城。”眼底划過一抹光亮,御亦安若不是有許多事情要做,真是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

周安之聽從的點點頭,眼中有期待的目光,她一拍腦袋,彷彿想到了什麼,伸出潔白的雙手,

縮成拳,手指中有着什麼東西。

周安之俏皮的說“你伸出手來,我有東西給你,你要不要猜一猜。”

御亦安好奇的看着神神秘秘的周安之,按照她的話將手放在她的小手下,思考了一陣,沒有想出來,“是什麼?”

周安之打開手,讓手裡的東西落在御亦安的大手上,是一個精緻的荷包,包的鼓鼓的,淺綠色的細細小小的綉着清雅的荷花,有一陣荷花香傳過。

周安之得意的看着御亦安“這是我晾曬的荷花瓣,搗碎用以蜂蜜,芝麻等做的荷花硬糖,很清神的。”

御亦安更加驚喜,沒想到周安之如此心靈手巧,御亦安緊緊的握住這個荷包“你總是給我不一樣的驚喜,周安之,你的陷阱那麼深,我發現我已經跳不出去。”

周安之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臉上一紅,就將車簾放下,飛快的鑽回到馬車裡,不再理會御亦安。

御亦安笑笑,不再說話,他拿出一顆荷花硬糖,塞到嘴裡,清香的荷花味道漫漫蔓延,帶着一絲甜蜜,御亦安的眼神都被這顆糖所溫柔了。

走了一段時間,車馬到達了南充候府,周律來到二皇子面前“感謝二皇子特意來接我們周家,然今天我們周家剛剛搬到這裡,地方不便請二皇子進來喝茶,周律改天定備好帖子,上門邀請二皇子。”

御亦安用手扶起周律“南充候不必多禮,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若有什麼我御亦安可幫的上忙的,南充候儘管來找我。”

站在一旁的周安之聽見這句話瞪了御亦安一眼,然後就轉身進了南充候府,沒給御亦安和自己說話的時間。

御亦安一愣,想到可能是剛剛惹到周安之,周安之還沒有消氣,沒笑到好方法,只好和周律告別,回到自己的府上。

回到府上的御亦安收到了皇上過幾天打算召開一次皇宮宴會的旨意,頓時開懷,打算在宴會上和周安之和解,但他須得想一個好方法能夠讓周安之原諒自己的無心之過。

在周府的周安之正忙於收拾自己的房間,南充候府畢竟是新來,還有很多自己隨身的東西,周安之沒了回覺着很不習慣。

而南允候府沒了絨絨,沒了小桃,也沒了周海閣和二嬸,彷彿所有人都離開了,她的身邊只剩下鶯歌還有那個男人,接下來的路她要自己走下去,並且堅強的活着。

周安之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

這時的皇宮,皇上坐在高大的龍椅上,批着推擠如山的奏摺,一個侍衛上前,將南充候周家已經進入京城,皇上這才想起來南充候和南陵郡主,皇上立馬高興了起來,“傳我指令下去,明天晚上辦一場宮宴,朕要向群臣推薦南充候和南陵郡主。”

周家上上下下都很忙碌,這時有人敲門,請南充候和南陵郡主前來接旨。

傳旨的侍衛冷臉一站“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南充候,南陵郡主明晚進宮,為其舉辦接風洗塵宮宴,欽此。”

……

而江南周府自皇上周律一行人走了後,便是一往平靜。

“若兒,海閣可是在府?”方止蓉擺弄着手中的紅布,朝着門外的若兒道,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有些無奈又有些欣喜。

“二少爺才剛回府。”若兒的聲音很柔,就像方止蓉一樣,從性子里就透露着一股子沉穩,時刻都給人一種唯美的觸覺。

“去將海閣叫來吧。”手指輕輕划過紅布上牡丹的輪廓,也不抬頭,繼續說道。若兒應了一聲,不出片刻又折了回來。“海閣呢?”方止蓉驚訝,怎麼帶了個寂寞回來?

“二少爺在沐浴。”若兒小聲說著,臉色微紅。

自從江南全權交給周海閣後,他似乎更加忙碌了,就連一樣母子二人閑聊的時間都沒有了,她這個做母親的知道他接下周府的擔子,打心底里感覺着欣慰可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總是自私的,並不希望他這樣勞累,可他自己選擇的路,她也會默默的支持。

母愛,永遠都是這麼偉大。

方止蓉頓了一下,習慣終究是習慣,回府後沐浴是他從小到大的癖好,從小到大沒有改變過。

“母親找我?”周海閣爽朗的從門外進來,搖着手中的摺扇,看起來還是向往常一樣十分悠閑的,可方止蓉從他的眼睛裡,卻看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她不曾見過的沉穩。

“外面的事情可是忙完了?”方止蓉落下手中的紅布,看着他笑到。

周海閣孩子氣的蹭在方止蓉身邊,好不驕傲的誇讚自己“當然解決完了。”說完,不等方止蓉說她,又開口道“對了,母親,皇上在的那幾日周若素還來江南對胭脂鋪動手動腳,不過還好被大姐抓到,狠狠的打了一頓扔在青樓才算結束。”

說道周若素,他還是十分的氣憤的,竟然非要挑在皇上巡視時對胭脂鋪下手,不是周家人,自然不會為周家考慮了。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方止蓉嘆息一聲,“周若素應該是專門回來找你大姐的麻煩,被逐出周府,周若素心裡怎麼可能不記恨?她能活到現在,怕是背後也有人,安之去了京城,想必也隨着周安之去了京城。”她的推測雖說是猜測,卻也不是全無目的,而事實也是如此。

“我前幾日派人去青樓查,她已經消失了。”周海閣沉聲道,不過既然母親都能想得到的,估計大姐當時就已經想到了吧,憑大姐的手段,只怕周若素的死法比五馬分屍還要慘。

“安之那丫頭,是如何都不會吃虧的。”方止蓉眼裡滿滿的慈愛,說來以後和安之分開,心中生出的不舍硬是壓了下來,畢竟是從小看到大的孩子,多少有幾分感情。

“母親就不要擔心了。”周海閣笑着看她,她口上這麼說,心裡卻是為她擔心。

方止蓉還想說些什麼,周海閣緊忙轉移話題,“母親備這紅布幹什麼?莫不是要將若兒嫁出去?”他好笑的說著,朝着站在一旁的若兒來了個飛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