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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上前一步,渾身冷冽的氣息環繞着她,她仰頭整個人有些呆怔,她看不清楚他眸底的情緒,只見他冰涼的指尖滑過她的手臂,輕輕地接過她懷裡的小人兒。-..-

直到他將小傢伙抱離她的懷抱,小心放入‘床’內,蓋上薄被,夜悠然才驚愕,自己剛才是不是犯‘花’痴了!

她杵在原地,手背觸‘摸’上自己的臉頰,有點燙。

“出來。”

那男人已經走到房‘門’口,見她怔怔的模樣,他眉梢一挑,語氣奇怪對她命令。

夜悠然鬼使神差地輕哦了一聲,便跟了出去。

客廳里的燈並不算明亮,橙黃的壁燈,透着一股溫馨的氣氛,這別墅里的裝潢跟這個男人的氣息非常不相襯,夜悠然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男人像是並不在意她胡‘摸’,‘亂’瞟,徑自坐在沙發上,細飲着白蘭地。

夜悠然偷偷瞅了那邊的男人一眼,雖然說美‘色’當前,但是夜悠然你要hold住,這可是名草有主的,而且這男人吃下去,會消化不良的!

“凌總裁,時間不早了,我想我先……”

“你敢!”

他突然抬起頭,夜悠然放在大‘門’把上的手頓了頓,微張的小嘴,愣是沒有辦法將想溜的話說完整。

看着他大步朝自己走來,夜悠然心底大驚,他想幹嘛?!

高大的身影,投落在她嬌小的身子前,夜悠然疑‘惑’地眨巴一下眼睛,身子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身體直接貼靠在‘門’板。

那雙瀲灧的眸,熠熠生輝,直視着他,眼底對他的探究和疑‘惑’,偏偏沒有半點多餘的情緒。

凌越狠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將這‘女’人凌遲一樣犀利。

害得夜悠然在心底直覺莫名其妙。

“凌總裁,關於孩子的問題。”她承認自己欺負過那萌寶。

突然他的右手扣上她的脖頸,拇指在她白嫩的臉蛋上輕輕地摩挲着,低喃着聲音如魔咒‘迷’‘惑’人心,“告訴我,你是誰?”

夜悠然很震驚,不僅是他指尖傳來的那份冰涼觸感,還有他出手的速度,快得連她都無法看清,這個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他的頭慢慢地貼近她,他身上有一份特殊的涼薄氣息,當他的臉龐貼近她的臉蛋時,她渾身忍不住一顫。

她不明白他想要做什麼,但至少她現在已經沒有了之前那樣的天真,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

就像葉一諾說得,凌天國際的總裁身上有一份說不清的氣勢。

“三年?你欠了我三年!”

男人像是再也壓抑不制內心的強烈情緒,薄‘唇’在她的耳邊低吼,儘是不滿和暴怒。

“你不記得我?沐小瞳,你憑什麼忘記我!”

他雙手緊緊地扣住了她肩膀,夜悠然咬牙反抗,他變化得太突然,讓她沒有時間反應,而這男人彷彿熟悉了她的身手,此時就連她的雙腳也被他死死地壓制住。

“放開!我不認識你!”她倔起小臉,掙扎着身子,奈何被他壓製得紋絲不動。

“你不認識我?!”

他忿忿地重複着她的話,下一秒,薄‘唇’‘吻’住她‘唇’瓣,輾轉纏綿,屋內的空氣變得渾濁,兩人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唇’瓣上洶湧而強烈糾纏,‘交’織地痛楚,灼燒着兩人的肌膚,血

腥的味道充斥着他們的味蕾。

“神經病!”夜悠然氣惱地直接用額頭去磕對方。

嗵的一聲悶響,她立即看向對方黑沉的臉‘色’,她喘着氣,快速地說著,“我不是你那位前妻!”

這個男人是不是有病?!

媽的,竟然敢強‘吻’我!

夜悠然一想起他剛才那樣觸碰她,頓時惱羞成怒,雙手緊攥成拳,揮手就直接朝他的臉上揍。

“放開!”她氣結了!

這是哪裡來的男人,他為什麼能這樣輕易就接住了她的攻擊,該死的!

她之所以會聽他話,抱着凌以曄回他家,那是因為她有點喜歡那小不點,還有她一向的自信,天殺的,這死男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凌越將她整個人壓制在‘門’板上,將她的雙手,雙腳都死扣住,兩具身軀緊緊地貼靠在一起,兩個人的氣息互相‘交’纏,分不清彼此。

夜悠然雙眸里憤怒地火苗蹭蹭地上飆,她最討厭就是被人這樣壓制着,就在這一個瞬間,她的大腦突然晃過那個與她不共戴天的男人,那個捅她‘胸’口重傷的死男人。

是他!

“原來是你!你******,今天我一定要報復回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夜悠然怒不可遏大吼一聲,右手的指間從自己長袖間探出一小片利刀,非常細微,卻無比鋒利。

凌越的左臂猛地一縮,他甚至來不及感覺疼痛,左臂一道極細長的刀痕,沽沽鮮血,洶湧而出。

打落在潔白的‘毛’毯上,暗血一片,觸目驚心。

而下一秒,夜悠然的右手已經抵住了他脖頸處的大動脈,她冰寒的眸光中只有殺戮。

她就是那晚上與他‘交’手的‘女’人,而自己卻在對上她時,再一次分神。

承認吧,每次只要遇上她,你都只能輸得潰不成軍。

凌越半閉上眼睛,‘唇’角那張揚的譏笑,嘲‘弄’着他這麼多年所有的彷徨與思念。

夜悠然那小片利刀貼近了他的肌膚,冰涼的金屬只要輕輕地一划,這個男人便會一命烏呼。

她不明白自己這一瞬間的猶豫到底是為了什麼,而那男人的氣息一頓,他猛地睜開眸子,而就在這一刻身後突然傳來聲響。

“爹地!”隨後是孩子哭泣的聲音。

夜悠然不明白這個男人到底是哪裡來的自信,他竟然用右手直接推開她,然後沒有回頭直接就朝兒童房走去。

他右臂上的血依舊大滴大滴地打落,名貴的木質地板上有一點點的血珠‘盪’漾,血腥的味道充斥着整間房間。

夜悠然依舊站在原地,她低頭看着自己右手上的小刀片,這是她的暗器,一般不會使用,只有在垂死一拼的時候才會用上。

而自己竟然放過了他?!

到底是那個男人料事如神,看懂了自己的不舍,還是他太過自負,如果在他推開她的那一瞬,她習慣‘性’攻擊刺入他的大動脈,那麼他便是一具死屍。

不舍?

夜悠然緊皺着眉,收起暗器,手放在‘門’把上,她應該要儘快離開這裡,再次與他‘交’手,她沒有信心能全身而退。

可就在她的手再次放****把,正要擰‘門’離開時,一具小身影突然朝她撲了過來。

那軟綿綿的小身子,暖暖的,緊緊地環抱着她,帶着濃濃地喜愛。

“媽咪,媽咪……”

隨後是男人漸漸走來的腳步聲,夜悠然警惕地轉過身,他的臉‘色’有些蒼白,她猜這是因為他失血過多的原故,他的身後還跟着一隻萌寶,那小惡魔,有些怯生生地盯着自己看。

夜悠然的心像是被什麼猛地撞擊了一下,眼前這一幕讓她感覺非常刺目,等她伸手的時候,這才知道,原來她掉眼淚了。

晶瑩的淚打落在她的掌心,沿着指間滑落。

為什麼要流淚?!

她並不憂傷不是嗎?

這三年來,縱使是再苦再累,她也不曾掉過一滴淚,只有弱者才會掉眼淚。

“媽咪,不哭。”

身下的小傢伙,一臉憂心忡忡的小模樣,扁着小嘴,小臉蛋在她的‘腿’上討好蹭了蹭。

“我,我只是有沙子進了眼睛。”她笑得有些尷尬,這樣的自己就連她也搞不明白。

她蹲下身子,一把將這小傢伙抱起,一步步朝那男人走去,他依舊面無表情,夜悠然沒有為掉淚的事情想太多,她從來不是一個會為這種沒有效率的事,而費神的人。

“留下來。”

就在她走到他身旁,準備要放下凌以曄的時候,她突然聽到耳邊那男人低沉的聲音。

留下來?

她抬眸對視着他,他的眸底沒有了之前的冰冷,夾雜着許多強烈的情緒,夜悠然微微垂眸,並沒有說話。

“爹地,你為什麼會流血了?!”

“爹地!”

就連一向不愛說話的凌以曄也瞪大了眼睛,一臉惶恐地看着眼前的父親。

小傢伙在夜悠然的懷裡掙扎着,她放下他,一時,兩個小傢伙都湊到父親的腳下,擔心地瞅着那男人。

“我沒事,去拿‘葯’箱出來。”

他的聲音平淡,彷彿地板上流的那麼多血,全都只是別人的一樣,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兩小傢伙立即朝卧室奔去,或許是燈光太過昏暗,或許是小孩子根本就不理解流血重傷的定義,但是夜悠然非常明白,這男人是在死撐。

他坐在沙發上,右手打開‘葯’箱,驀地他冷厲地喊了一聲,“過來!”

兩個小傢伙面面相覷,最後紛紛將視線投在夜悠然身上,她頗有些不情不願挪了過去。

為什麼?!夜悠然心底有些不忿,他們兩是敵對關係,讓她過去再打一架嗎?!

“你‘弄’的,你包紮。”他突然將醫用箱扔到她身上,語氣冰冷地說了一句。

夜悠然錯愕怔住,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

“你們兩個現在就回房間里睡覺,一會兒我進去見你們沒有躺在‘床’上,家裡的玩具都扔垃圾桶里。”

夜悠然有些吃驚,見那兩小傢伙非常神速地奔回各自的房間,頓時覺得這兩娃太可憐了。

“快動手,一會兒還要收拾家裡。”他見她還在發怔,不滿地又冷喝了一聲。

夜悠然掃了他一眼,再看了看他左臂上,自己划出來的傷,很細很深。

“為什麼?”她一邊為他消毒,一邊開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