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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悠然,我不可能給一個外人太多的機會,他不是你……”凌越那冷冽的聲音回‘盪’於夜悠然耳內。-79-¥♀79≠3.o◆

是的,凌越總是會給她非常多機會,她一次一次的犯錯,而這男人既使是憤怒怨恨,可最後他還是會原諒她。

夜悠然習慣了凌越退讓,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忘記了葉一諾的叮嚀,葉一諾說,凌越從來都是不是一個善心的人,他做的一切都必須是有目地。

他不會給別人下一個機會,因為他不知道什麼叫放過,而夜悠然卻忘記了凌越掠奪的本‘性’。

夜悠然看向地板上的男人,程靜庭他慘白着一張臉,像是隨時都會斷氣似的,這讓她緊張不安皺眉。

凌越低眸看見了她這眼神,湛藍的眸‘色’愈發深沉和憤怒。

“夜悠然,你在心疼他?”他冰冷地開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他是勒爾塞的人,他與挾持你的那群匪徒是一夥的,他根本就不值得你去憐憫!”

夜悠然聽到凌越如此冷酷無情的語氣,咬牙揚起頭,“我知道,我知道程靜庭是勒爾塞的人,但是他並沒有傷害我,挾持那事與他無關,他只是被‘逼’的。”

“他被‘逼’的?”凌越盯着她,大手掐着她的臉蛋,強迫她直視着地板上狼狽不堪的程靜庭。

“他是勒爾塞的男寵,男寵你知道嗎?他為了取悅勒爾塞那老男人,他可以不顧一切手段!”

“男寵又怎樣?誰會願意做這麼下賤的事,凌越,你別用異樣的目光看別人,他也不想的!”

“夜悠然,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你是一個這麼有同情心的人!”

夜悠然的下頜被他掐着有些生疼,她咬牙切齒地反駁一句,“我不是同情他,我只是覺得任何人都應該得到尊重!”

“那你知不知道他沒有了寶石‘交’差,他下一步會怎麼樣?程靜庭沒有了寶石,那麼他只能將你捉回去印尼,‘交’給勒爾塞處理!你忘記了,三年前,你害那老男人全身癱瘓,勒爾塞當然恨你。”

凌越目光犀利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她是他的,他不捨得讓她看見自己黑暗的一臉,所以一直都盡量讓她少接觸命‘門’的事,不過他的妻子不能太愚蠢,有些現實她必須要明白。

夜悠然驀地一怔,目光看向地板上的程靜庭眸子閃過疑‘惑’。

“我沒有……悠然,我不會,不會這麼做……”程靜庭低喘着氣,緊捂着‘胸’口低喃着。

夜悠然收回目光,沉默着,不斷地平復自己的心情。

程靜庭沒有了寶石‘交’差,那麼他若是不想被勒爾塞為難,他只能捉住自己將功贖罪。

可是……

“至少,至少他還沒有動手,我們沒有證據證明他會害我。”夜悠然緊抿着‘唇’,目光與凌越對峙着。

她知道凌越只是擔心她會出事,可是這一切都只是猜想,僅僅是猜想而已,凌越把人傷得不似人形,這事無論如何凌越也做得太過了。

“你不應該傷他這麼重。”

凌越聽着她的話,伸手從一旁的桌面上抓起一大把照片,狠狠地摔到地上。

嘩然一聲,幾十張清晰的照片飛落。

“我不應該傷他,那麼他身為你的半個血緣哥哥,他為什麼要‘吻’你!”

凌越怒不可遏地話音落下,其中一張照片赫然掉到夜悠然手上,照片上,‘女’人正閉着眼睛坐靠在副車座上,而駕駛座位的男人則探頭直直地‘吻’住了她的‘唇’。

為什麼?

夜悠然有些傻眼,她也覺得不可思議。

雖然照片里她的身體被男人遮掩去了一大半,但是側顏足夠看清楚,這就是自己,而另一位‘吻’上自己的男人,正是程靜庭。

他為什麼要‘吻’我?

“夜悠然,你也不知道對不對?”凌越轉頭目光冰冷地看着地板上程靜庭,帶着輕蔑質問地道,“為什麼要‘吻’你的妹妹,禁忌戀?還是說程靜庭你當了十年勒爾塞的男寵,所以心理扭曲……”

“程靜庭,你從一開始接近夜悠然就居心不良!”

夜悠然聽着凌越的話,目光看向地板上什麼都不願意多說的程靜庭,程靜庭低着頭,他的模樣很卑微,很卑微,讓人看着不禁心疼。

“不要!”夜悠然突然大叫一聲。

她看着凌越突然握着手槍,黑亮的槍口直直地對準了程靜庭心臟處。

凌越想要殺了他?

“凌越,不要!”

夜悠然緊張地伸手一把扯着他的手臂,“就算程靜庭做了一些奇怪的事,但是這並沒有對我造成傷害,那天,那天我可以解釋……”

“那天我去程家嚇唬質問安荷是不是與我母親葉子萱的死有關,然而我不小心推了程娉婷下池裡,正巧你過來看見,我心虛膽怯就開車跑了……”

“可是我突然犯病,在高速公路里停車休息,卻不料滾下了山坡,是程靜庭救了我,那時候我虛弱得暈‘迷’過去了,程靜庭他扛我回家照顧我……”夜悠然說得很急切,生怕凌越下一秒就朝程靜庭開槍。

“你犯病?他扛你回家照顧你?”凌越重複低喃着,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我的妻子到底得了什麼病,我怎麼會不知道!就算你真的犯病了,你為什麼不是第一時間聯繫我,你居然讓一個陌生人這樣靠近你!”

凌越的語氣明顯不相信她,夜悠然平時說謊習慣了,她的話永遠都是半真半假。

“是真的!”夜悠然頓時‘激’動了起來,“我沒有騙你,是真的,那天程靜庭救了我!”

凌越盯着她,最後他退讓一步,“好,我可以不殺他,但是……”

他把手槍塞進夜悠然手裡,夜悠然怔怔地握着手上冰冷的手槍,有些愣住。

“你……”

“我要你對他開槍,夜悠然,我今天要你記住,我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今天開始,你都必須給我謹記着……”

夜悠然看着他目光儘是不敢置信還有驚慌,這就是凌越,命‘門’的‘門’主。

“我……我不……”

她的聲音有些哆嗦,夜悠然用過許多槍支,無論是狙擊槍,還是衝鋒槍,她都能非常熟練,可是現在她的手卻有些顫抖。

可是凌越像是鐵定了心似的,他的手掌握着她的手,用力牽引着她的手臂,伸手強迫着她用槍口對準匍匐在地板上的程靜庭。

“這一槍,你必須要開!”他的聲音冷冽,不允許有半分反抗。

夜悠然目光輕顫地看着自己手上的槍對準了程靜庭的右眼處,她驚愕地大喊,“我不!”

夜悠然再不是人,她也不會‘亂’殺無辜。

“凌越,不要開槍好不好?”她的聲音帶着哀求。

“求我?為了一個外人求我?”凌越目光愈發銳利,“夜悠然,既然你不願意開槍,那麼……”他將槍口上移,瞄準了程靜庭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