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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親孫‘女’?”程老頭目光灼灼地盯着夜悠然,聲音有些‘激’動。?節訪問:.?。

夜悠然像是沒有看見這群程家的人一樣,她與葉一諾一同大步款款地朝醫院走去。

“悠然,發生這事,你節哀。”程靜庭在她經過時,小聲對她說了一句。

夜悠然腳步倏地頓住,聲音冷冰,“我不知道你們在這裡做什麼,我想我和你們並沒有太多關係,而且我沒有看見屍體,我還不清楚這究竟是意外,還是他殺。”話音到最後,餘光不由掃過他們。

沒有多說,夜悠然直接邁腳走進醫院停屍間。

“你好,我是療養院的負責人,我姓陳,今天突然發生這事,我真的很抱歉。”一位中年男人上前一步,與夜悠然打招呼。

夜悠然面無表情,與他點頭,便隨着他一同進入了停屍間,確認屍體。

“怎麼樣?”當夜悠然再次出來的時候,葉一諾急忙地問她。

“確實是她。”夜悠然臉‘色’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低聲地應了一句。

夜悠然身為葉子萱唯一的親屬,醫院的醫生遞給她一份病歷,同時認真地給她講了葉子萱今早凌晨送過來急救時的情況。

“病人送過來的時候,正渾身‘抽’搐,我們還來不及給她檢查,她已經沒有了心跳,之後我們立即進行了電擊搶救,可是依舊無法挽回,請節哀。”

渾身‘抽’搐,心脈驟停?

夜悠然與葉一諾對視一眼,兩人都是立即想到了博物館那天兩名匪徒暴斃死因,也是這樣。

那枚消失的月神之淚真是邪‘門’……

葉一諾見夜悠然‘精’神有些消沉,便扯了扯她的手臂。

夜悠然扯出一抹勉強的笑,表示自己沒事。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邪‘門’的事呢,就算月神之淚真的詭異充滿了詛咒,但葉子萱甚至沒有見過那枚寶石。

夜悠然深吸了一口氣,表情非常冷靜,抬頭看向醫生,“葉子萱以前沒有心臟病,她為什麼會突然心臟驟停死亡?”

“病人雖然沒有心臟病,不過我們事後檢查發現,她的心臟右冠脈主幹很薄弱,這次死亡是由心脈管爆裂造成的。”醫生一板一眼地說著。

夜悠然眸子微微眯起,目光不自覺地看向依舊在醫院外的程家人,突然開口,“葉子萱生前非常怕死,也很注意養生,如果心脈管薄弱她自己應該早已知道,她一定會注意保養。”

夜悠然的聲音頓了頓,她總是覺得葉子萱死亡太可疑,“醫生,這種病犯病有可能是什麼‘誘’因?”

醫生怔了一下,如實說著,“其實心脈管薄弱的話,如果平時注意飲食養生,一般不會出現血管爆裂,就算是小量出血,我們還是可以搶救。

“病人送來時,已經爆破了2厘的大口子,所以實在遺憾,我猜測她如果不是飲食起居出了問題,那麼就是最近她受了強烈的刺‘激’,‘誘’發她心脈爆裂。”

受了刺‘激’?

夜悠然怔了一下,隨即想到了前天。

“你只不過是第三者!程家夫人並不是你!你一直只知道懷念你的初戀"qing?ren",你給你的丈夫戴綠帽,讓你‘女’兒任由別人欺凌,你為什麼這麼自‘私’!”那天自己就是這樣責罵葉子萱。

夜悠然眸子一暗,前天自己跟葉子萱吵了一架,難道……

“悠然,你怎麼了?”葉一諾見醫生離開後,夜悠然整個人變得有些消沉,上前關心地問道。

夜悠然搖頭,不想說太多,“沒什麼。”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突然一道身影朝夜悠然走來。

夜悠然看着眼前推輪椅的中年男人,他就是程進雄,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一時之間,夜悠然心情非常複雜,是因為我那天跟葉子萱爭吵,所以她才心脈管爆裂而死嗎?是我害死她嗎?

葉子萱自‘私’了大半輩子,一切都只是為了跟眼前這個坐輪椅的男人相聚,然而現在好不容易讓她找到了程進雄,她卻死了。

“進去吧。”夜悠然沉聲地說了一句,沒有再去看程進雄,直接大步離開了。

程進雄這二十多年來,患有眼疾,不過前段時間他去了美國接受治療,現在眼睛可以看見三成。

程進雄坐在輪椅上,努力地睜大眼睛,想要更清楚地認清夜悠然的模樣,然而夜悠然的步伐很快,有些倉促,像是逃避着什麼似的,讓他連背影也無法認清。

這是他的‘女’兒。

葉子萱居然為他生了一個‘女’兒。

這件事,他也是最近才知道,只是葉子萱居然這麼突然就離開了,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悠然,你到底怎麼了?”葉一諾走在夜悠然身邊,忍不住開口再問了一句。

葉一諾有些意外,她以為夜悠然不會讓任何程家的人去見葉子萱的遺體。

“雖然我不喜歡我這位生母,不過她心心念念着那個男人快三十年了,人死如燈滅,沒什麼好計較,就算是程進雄樂意讓葉子萱安葬入程家墓地,我也無所謂,隨他。”

葉一諾聽着夜悠然語氣平淡地說著,然而葉一諾卻覺得夜悠然並沒有那麼淡然。

雖然夜悠然平時大大咧咧,不過她是個非常重感情的人,葉子萱雖然虧待了她這個‘女’兒,不過夜悠然會死心眼記得對方曾經的好。

夜悠然直接去了兒童住院部,雖然一副面無表情的模樣,不過眼底卻壓抑不住一份沉重。

“媽咪,你是不是不開心?”

剛進病房,凌以曄就撒丫子從‘床’上跳下來,撲到她懷裡,他看了他媽咪好一會兒,憨憨地聲音張着小嘴問她。

夜悠然抱起這喜歡賣萌撒嬌的小傢伙,左手‘揉’了‘揉’他的柔軟的發,低聲道,“沒事。”

“媽咪,是不是爹地罵你害我們淋雨?”另一張病‘床’上的凌以曜則板著臉,小大人模樣,非常嚴肅地問她。

夜悠然倒是怔了一下,她大兒子真是心思細密,這事他也顧及到了,之前她確實是被凌越罵著很憋屈,不過凌越教訓得沒錯,自己確實不稱職的母親。

“媽咪,你別理爹地,他都是這樣兇巴巴,我們自己願意淋雨跟你沒有關係。”凌以曜生怕夜悠然真的為這事不開心了,立即跳下‘床’,小跑到她身前,揚起小腦袋望着她。

夜悠然心‘胸’一暖,她的兒子真是懂事,這都是凌越將他們調教的好。

夜悠然不習慣這種彆扭的氣氛。

她笑了笑,笑得燦爛張揚,“我向來不把你爹地的話放在心上,大獃,以後誰嫁給你肯定很幸福呀,記得在這之前要好好孝順你老娘我。”

凌以曜被夜悠然捏了捏小臉蛋,頓時凍包子臉有些微紅,不好意思了起來。

夜悠然看着這小惡摩羞的模樣,笑得愈發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