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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頭一暈,差點兒摔倒,好在被機靈鬼急忙扶住了。**虹抓着機靈鬼問到底是怎麼回事,機靈鬼這才抽抽噎噎的講起了事情經過。原來,白子玉初到災區,事情進展得都十分順利,放糧賑災,安撫災民,維護治安等都十分順利。但是自從白子玉到堤壩上去視查過一次後事情就變了,總是有人找事,有人還煽動災民暴亂。但白子玉卻不被這些事所擾,還找了幾個工匠去堤壩檢查,後來放話要組織人修堤,這就讓事情變得更加不順,甚至還受到兩次暗殺。而在四天前,白子玉又去了一次大堤,只是他剛站上去,堤壩就塌了,白子玉被捲入洪水裡,小氣鬼為救他,也縱身跳了進去。而其它人來不及動作,兩個人就被水流捲走了。愛哭鬼找了人在水流周圍找人,可惜找了兩天都沒有找到,這才不得已送消息回來。**虹聽完定了定神,只要沒有屍體,那就有希望,還有武功和水性都不錯的小氣鬼在,所以,玉郎肯定還活着,她不能放棄。**虹讓機靈鬼收拾東西,自己轉身去御書房找乾宗。當天傍晚,頂着濛濛細雨,**虹帶着機靈鬼和二百鐵騎連夜出了城門,飛快地向南方奔去。都昌城是離晴澤湖最近一座城池,知府柯彭祖最近的日子十分難過,先有欽差白子玉,一來就把他斥責了一通,說他安置災民不當,不能把災民攔在城外。接着再有工部尚書家的二公子張明俊來訪,告誡他配合白子玉處理好一切事物,好讓白子玉快點兒辦好事離開。可當他忙得昏開暗地的時候,二公子又讓他給白子玉找麻煩,他當時就覺得事情不對,可他是於尚書的人,和張家是一條線上的,於尚書又特意寫信讓他聽張二公子的,他也只能聽從。然後,麻煩就真的來了,欽差白子玉在他的治下失蹤了,這下事情鬧大了。這幾天他急得滿嘴長火泡,張明俊也急得想罵人,他是想白子玉死,但絕不是死在堤壩上。事情已經小不了了,是否要一不做二不休,把事鬧得更大呢?張二公子思前想後,還是決定到都昌守衛高將軍那裡走上一回。而和張家二公子有着同樣想法的還有**虹,一個地方的安定少不了軍隊的維護,所以,她一來到都昌城附近,最先去的不是堤壩,而是都昌守軍這裡。墨雲國只在幾處重要城鎮設了守軍,最多不超過五萬人,但只要不是邊軍,這些軍隊百年來都沒打過仗,平日里也都疏於操練,多處於放養狀態。沒人管的兵卒自然規矩不到哪兒去,當**虹帶着機靈鬼走到營門外的時候,一群上百個士兵正七零八落的散落在各處。有幾個在切磋打架,有一半倚在牆根下曬太陽發獃,其它的坐在一起嬉笑。看到兩個美人過來,這些士兵倒是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好奇的看着跟着走進來美女。這軍中,別說是女子了,連母豬都不容易看到。如今突然出現兩個天仙一般的美人兒,這群士兵看直了眼。一個看着像是頭目的士兵走過來,問道:“兩位姑娘找什麼人嗎,我這裡高矮胖瘦都有,姑娘可以隨意挑選。”他這麼一說,整個場面頓時就熱鬧起來了。一群兵痞子都圍着兩人肆無忌憚的打量着,之前說話的頭目笑嘻嘻道:“姑娘,你看我怎麼樣,不如跟着本……”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一道強勁的力道踢飛了出去。直直的飛出了五六丈遠,最後撞上身後的人牆才停了下來。“…咳咳…嘔…”這個頭目只覺得腹腔里一陣翻湧,差點兒把胃都吐出來,跪倒在地上捂着肚子半天爬不起來。過了好會兒,頭目勉強抬起頭來想要說話,卻對上了**虹一雙冰冷的眼眸。機靈鬼走過來站在他跟前,提着他的衣領看着他,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在場的眾人頓時嚇的鴉雀無聲,驚恐地望着眼前的兩個女子。雖然他們的頭兒算不得多厲害,但是一腳能將人踢出那麼遠卻也不是隨便什麼人能做到的。若不是被身後的人牆擋住了,頭兒還不知道要被踢出去多遠呢。**虹平靜地掃了一眼方才還完全不將她們放在眼裡肆意談笑的眾人,再次低頭看着地上跪着的男子,“你們就是這麼守大營的嗎?”這個頭目嚇得一哆嗦,直覺告訴他,如果這個問題回答不好的話,今天他的小命可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於是他連忙擺擺手道:“不,不是的,我只是看到兩位姑娘才多說了幾句。兩位有事兒?”**虹挑了下眉沉默不語,男子額邊悄然低落一滴冷汗。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嚇得。機靈鬼拿出鬼王令牌,交給頭目道,“鬼王駕到,讓你們的將軍出來迎接。”頭目嚇得一身冷汗,連忙道:“屬下這就去稟報。”說完拿起令牌撒腿就往裡跑。其它人知道這個厲害的女人就是鬼王后,都嚇得不敢出聲,恭敬的站在了一邊。高將軍正在和張二公子議事,張二公子的要求很簡單,也很殘忍,這裡出了亂民,殺害了欽差白大人,高將軍見有人造反,帶兵圍剿了亂民,平息了叛亂。高將軍下了一跳,這是讓他去殺害災民嗎?他雖臣服於尚書一黨,但還沒有泯滅良心,災民們已經夠苦了,他怎麼可能下得去手。而正在這驚疑不定的時候,得到下面通報,鬼王駕到,讓他趕緊迎接。屋內的兩人都出了一身的冷汗,鬼王怎麼來得這麼快,而且一來就奔向這裡,她不會是知道什麼了吧。但容不得兩人再多想了,高將軍安排人送張二公子趕緊離開,他整了下衣冠帶人去門口迎接鬼王大駕。**虹見到高將軍帶人急急忙忙趕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讓高將軍帶着一千人馬,跟着她去湖邊尋人。高將軍連忙安排下去。很快,高將軍帶着人馬和**虹出發了。路上,**虹突然問高將軍道:“聽說過丞相劉家和靖輝侯胡家的事了嗎?”高將軍一愣,然後答道:“聽說了,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虹點了點頭,“我給你一個機會,不論你以前是誰的人,只要你在這一刻起,不再結交朋黨,真正做一個為國為民的將領,幫我把這次的事兒辦好,以前的一切我都不再追究。”高將軍呆一呆,半晌才說道:“我高某人一直是個為國為民的將軍,我不懂鬼王在說些什麼。”**虹笑笑,“不急,你慢慢考慮,在沒鑄成大錯前,你還有機會。”白子玉是要修堤壩時才出的事兒,這堤壩肯定有問題,而這堤壩又是誰修的呢,工部張大人,而張家與於家是姻親,於家地方勢力很大。一切似乎可以串起來了,白子玉賑災的先易後難也就有了解釋。周家拉攏了兩位軍侯,於家怎麼會不發展軍方的勢力?沒有時間調查這位高將軍是哪方的人,有沒有問題,**虹現在只能敲山震虎,讓他不要添亂就好。**虹只是在心中祈禱:玉郎你不要有事,我就來救你了,你要等着我啊。**虹帶着大隊人馬在找白子玉,白子玉卻很悠哉的品着茶,看他臉色紅潤,白衣翩翩,顯然落水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傷害。他的對面坐着一位二十多歲的青年,長得也是星眉朗目,俊逸不凡,只是坐着的卻是一部鐵制的椅子,仔細看,他的褲腿下面卻是空的。如此俊美的人物,只可惜卻不良不行,讓人忍不住暗道可惜。白子玉喝了一口茶道:“張三公子何時才肯放我出去,時間久了,怕是事情不能善了了。”張三公子奇道:“白公子知道我?”白子玉道:“京城四公子之一的張三公子,在下久仰大名。”張三公子笑道:“可惜白公子自幼不是在京中長大,否則,這四公子之名怕落不到我頭上。”白子玉笑笑,他很無奈,這張三公子不知為何,抓了他和小氣鬼來,只把小氣鬼關在地牢里,但對兩人都十分禮遇,只是不能出去,其它吃喝都不曾虧待,但是就是不說他想做什麼,讓人十分琢磨不透。白子玉想了很久,還是忍不住道:“張三公子有話儘管請說,我實在不想這樣不明不白下去了。”張三公子嘆了一口氣道:“我和白公子沒有什麼可說的,我留下白公子,就是想等一個能做主的人來。”說完,推着輪椅離開了。白子玉呆在一旁,能做主的,他不是在說**虹吧,他想做什麼,難道他還想對**虹不利,想想聽說的這個人的手段城府,白子玉的心亂了起來。他希望**虹不要來,不要中了這個人的計,但是他心裡卻又十分清楚,他幾天沒傳信了,**虹發現不對肯定會來,現在說不定,她已經快到了。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