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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今天的用意是讓寧懷靖和兄弟姐妹熟悉一下,所以用完膳,寧雪煙幾個和寧懷遠都沒有走,最難得的竟然是凌氏也沒走,不知道是不是方才一下子想通了,看着寧懷靖的目光,竟然沒了

如果仔細去看,竟隱隱還透着幾分委屈!

凌氏竟然會委屈?寧雪煙暗中冷笑,這是又要整出什麼妖娥子來的意思了!

寧祖安和妾室們都不在,大家都隨意了許多,各自找了張椅子坐下,寧雪煙坐的位置,正巧在寧懷靖的右邊,寧懷靖坐在寧懷遠的下面,另一邊,依然是寧雨鈴,寧晴扇,寧靈雲。

“你要是身子不舒服,也早些去休息吧!”太夫人衝著凌氏淡淡的道。

“母親,我的身子還好,就是母親的身子可好一些了?這陣子事多,事事不順心,總是讓別人家說我們護國侯府的事,連宮裡也……”凌氏嘆了口氣,捏着帕子,臉面愁容的道。

這話勾起太夫人的心事,眉頭皺起,目光從寧晴扇的身上,又轉向寧雪煙的身上,她就不明白了,原本算計的好好的事,怎麼就變成這樣,一個兩個全在宮裡落選了,而且還弄出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還有這次的事,原本私生子的事,也算不得什麼大事,可偏偏又聯繫上凌氏,再有凌氏以往的事翻出來,原本兒子還跟自己說,馬上要請封世子了,現在看看恐怕又不成,這當口,往上遞牌子,還不是自找沒趣,宗人府那邊理你才怪。

“祖母,這才開年,就鬧騰成這樣,莫如請人來去去邪,省得一年都沒有順心的時候。”凌氏見太夫人臉色難看,接過丫環手中的茶杯,送到太夫人手裡,一邊道。

一年不順心?太夫人心頭一動,接過凌氏的茶水,喝了一口,點點頭:“的確要去去邪,那你就去準備一下。”

這才開年,就不順成這樣,的確是要讓人做做法,去去邪才是。

“好的,母親,我先讓人去挑挑人,到時候您再掌掌眼,我們請人過來幫我們侯府看看風水,是不是什麼地方不對,撞邪了。”一見目地達到,凌氏臉上露出笑容,“那媳婦先告退了。”

說完,和眾人說了一句,自帶着人回去。

所謂掌掌眼,也就是這麼一說而己,請個法師,做個法什麼的,凌氏當然做得來主。

她們這邊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寧雪煙還是聽了個真,唇角一抹寒洌的笑意,原本許多事,一下子想不通,現在卻是豁然開朗起來。

怪不得連玉氏進府,寧懷遠被人垢病,自己當年的往事,被人兜底翻身,翻出來臭滿京城,凌氏也就在自己院子里砸砸東西,撒撒氣,沒有實質性的舉措,卻原來是忌諱自己這個人,先要下手除了自己,再說其他。

倒真是難為她了,一忍再忍,就是要忍到處治了自己為止,想不到在凌氏那裡,自己還是她的頭號大敵。

“靖兒,你身上的傷可好了些?”太夫人抬頭看了看坐在寧懷遠一邊的寧情靖,臉色慈和的道。

對於能多出一個孫子來,太夫人還是很樂意的,特別是看到寧懷靖還是一副相貌堂堂的樣子。

“多謝祖母,好的差不多了。”寧懷靖答道,神色間顯得有些淡冷。

太夫人暗中嘆了口氣,終究不是自己帶大的,和自己終是不會親到哪裡去,若不是祖安的子嗣實在少,她也不會拼着護國侯府落個醜名聲,也要把他認回來。

罷了罷了,反正也只是一個庶子,算不得什麼,這以後護國侯府還是要留給遠兒的。

“京兆尹難道還會給二哥上刑不成?連審也不審,怎麼會上的刑?”寧雪煙墨玉般的眼眸轉過來,訝然的道。

把人犯抓住,一不審,二不問,就直接上了刑,這道理既便是內院的人也是懂得。

象寧懷靖這樣的事,不管如何,也要先過幾堂,聽聽堂下眾人怎麼說,怎麼也不可能不分青紅皂白,抓住就打。

“沒審就打的?”太夫人愣了一下後,神色有些陰沉下來。

“可能是怕我沒說實話,所以先打一頓示示威吧!”寧玉靖淡淡的道。

“可能是的吧,我也聽一些朋友說,只要進了牢,有事沒事,先打一頓過門,煞煞威,刑堂上是那麼說,這私下裡可就說不清楚的,看看錦衣衛,豎著進去,橫着出來,又有誰敢說什麼。”

寧懷遠適時的插了一句話,笑着把話給圓回來。

“二弟也實在倒霉,碰到這種事,原本只是一場小小的打架,最後還弄出人命來。”

“好了,好了,終究現在都過去了,這以後,你們幾個一定要和和睦睦的,都是自家人,有什麼事都好商量,過去的,就過去了吧!”太夫人揮了揮手道。

“是。”知道太夫人這是在向他們表示態度,所有人一起應答下來。

“遠兒,靖兒,以後你們就是兄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寧來,兄弟手足,一定要親親和和的。”太夫人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又對着兄弟兩個叮囑道。

“祖母放心,遠兒一定和二弟親和的。”寧懷遠立刻表了態,唯有寧懷靖臉色有些發僵。

這是表示把以往的事,全部一筆勾銷了?寧懷靖眸色冷冷的看了一眼太夫人,強壓下心頭的怒意。

憑什麼一筆勾銷!

以往的種種,他不想去評說什麼,父親不認娘,他會好好讀書,奉養自己的娘的,可為什麼會突如其來的害他,他可沒有忘記,差一點點,那根鋼釘就要刺進他的心臟,若不是那個黑衣人直接出現,自己早己命喪黃泉。

自己和娘一直相依為命,娘親為人軟弱,從不與人結怨,怎麼可能有人要至他於死地,想來想去,除去眼前這位“好大哥”,和他那個看起來就狠毒的“母親”,還真沒有人會下死手害自己。

寧玉靖從來就不是笨人,否則也不可能得到自己老師的賞識,之前的事,他沒想通是因為沒想到,但現在想起來,一切融會貫通起來。

所有的一切,都串合在一起,目地當然是除掉自己,除掉自己對誰最有利,當然是護國侯府的這對母子,所以當看到凌氏第一次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寧懷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想衝上去給她兩個巴掌。

他和娘並不貪圖護國侯府的富貴,憑這個這個惡毒的女人,就想要了自己的性命,而現在自己的“好祖母”,也在表示要把往事一筆勾銷,可真是大度啊!

“二哥,你手這裡也傷着了,要不要再上點葯,好的快一些。”一個溫柔的聲音,把寧懷靖從僵硬中驚醒,看到眾人的目光落疑惑的落在自己身上,才垂下眼帘,淡淡的道:“祖母,我會的。”

終是寧懷靖回答的太過僵硬,讓太夫人不喜,沒再和寧懷靖說話,轉過頭去路一邊的寧雨鈴說著什麼,時不時的寧懷遠和寧晴扇,也會插上兩句話,逗的太夫人開懷了起來,臉上的皺紋都笑開了。

見眾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寧懷靖長出了口氣,壓下眼底的怒意,幸好方才那位寧五姑娘提醒的快,否則自己會更失態。

想到這位寧五姑娘,寧懷靖不由的轉過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起眼前的少女,如玉般細滑的臉上,秀美的柳眉,羽扇般的長睫微微一扇動,一雙墨玉般的水眸越顯純凈幽深,瓊鼻挺秀,淺淡的櫻唇讓她看起來透着些先天的嬌弱。

一個溫柔如玉,又看起來嬌弱的美麗少女。

目光又從寧雪煙的臉上轉身站在她身後站着的藍寧身上。

竟然是她!

他想起來了,眼前的這位少女,他應當是見過的,雖然沒看清楚她的面容,但是站在她身邊的丫環,他記得很牢,但她當時為什麼來找他,眼裡升起一絲疑惑。

“你……”

“二哥第一次見我,是忘記我是誰了吧?我是你五妹寧雪煙。”寧雪煙巧笑倩兮的打斷了寧懷靖的話。

方才寧祖安只是稍稍指了指人,說了名字,其他什麼也沒說,所以真論起來,現在的確是第一次見面,但寧懷靖總覺得眼前的少女在特意提醒自己,“第一次”,這是不打算讓人知道自己曾經見過她了。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樣做,但是就沖她方才善意的“提醒”,他就覺得要配和她,微不可見的點點頭:“的確是第一次見面,五妹妹好!”

“二哥好!”寧雪煙笑靨如花,柔聲的答道,相比起寧懷遠,她覺得寧懷靖的品性更可靠一些,當日她可是親自去試探過的。

“二哥,現在可不比以往了,玉姨娘住的離我比較近,二哥以後去看玉姨娘的時候,不妨也來看看我。”

想不到寧雪煙竟然對他表示這麼親近,寧玉靖稍稍愣了愣,但隨既點頭,唇角露出一絲笑意:“好!”

這個五妹妹在提醒自己,現在不比以往,娘住進了侯府,這以後的一切都在別人的手裡纂着嗎?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他從不把這護國侯府的任何一人當做親人,既便是流着相同的血又如何,他們能下狠手,就代表着他也不必把他們當親人。

可是眼前的這個嬌小,柔弱,卻又聰慧的提醒自己的少女,卻莫名的讓他心頭一軟,這是自己……的妹妹?

“你們說什麼這麼高興,讓大哥也一起聽聽。”寧懷遠笑着轉過頭來,目光落在寧雪煙笑的嬌美的臉上,眸底閃過一絲幽深,但隨既看着寧懷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