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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貴妃到寧國公府的時候,正巧前面逸王的馬車進去,基本上可以認為,她是盯着逸王的馬車進府來的,皇上讓她過來,目地就是霞妃和逸王,皇上說霞妃是逸王派來的人,有可能會傳消息給逸王。請大家搜)看最全!

對於這位霞妃,雅貴妃一直是很忌諱的,特別那天皇后,她,還有淑妃三個人一起問霞妃話的時候,那個霞妃居然在皇后面前也戴着面紗,這讓皇后以及她和淑妃都覺得受到了侵犯。

但皇上己經派人來說過這事,也不能拿這件事再說事。

在內心深處,對於這個居然能在皇后面前,還受皇上庇護,坦然的拿面紗掩着面,只露出兩隻眼睛的霞妃,很是嫉妒。

所以,這會得了皇上的意思,要去寧國公府抓姦,而且皇上還對她說了霞妃和敖宸奕的罪名,雅貴妃還是很樂意的,單是霞妃是皇上的寵妃這一點,就讓她很覺得危險,為了自己的兒子,她也得把這個危險扼殺在萌芽狀態,更何況霞妃居然還是逸王的人。

居然還敢和逸王兩個私下傳遞消息!

這要是真的被自己抓個現場,不但霞妃完了,逸王也完了,勾引宮妃,而且還兩下里有私情,再加上暗中通消息,暗害皇上,就這麼幾點,足以把先皇的那個皇太弟的命令給廢除,這幾乎就和謀逆造反一個樣了。

只要敖宸奕能下台,那她幾乎可以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兒子會成為太子,敖明晚根本沒辦法和自己的兒子相比,父親和自己多年的心愿也算是實現了。

為了宇兒的這個太子之位,雅貴妃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父親為此派出了多少人,付出了多少心血,暗中做了多少謀劃,淑妃娘家原本就不如自己,也沒有強有力的後盾,拿什麼跟自己比。

馬車停下後,她是等敖宸奕走了後,才下來的。

然後就直接去了垂花門,完全沒注意到敖宸奕是進去了,但是留下了一個侍衛在垂花門附近,親眼看到雅貴妃下了車,才匆匆去找的敖宸奕。

她更不知道的是,今天寧國公府的壽宴,實在風頭太盛,連許多平日不走動的老臣都跟着一起過來了,敖宸奕一來,先是和這些老臣說了會話,這些老臣雖然有一部分己在不在朝堂上了,但是對敖宸奕這位逸王還是很信服的,當然也一直記得先皇的遺旨,立敖宸奕為太子。

之後,敖宸奕忽然不見了,有幾位老臣找他,就由一個寧國公府的丫環帶着去往偏院,說有人方才請王爺去蔚然亭相見,王爺說有事的話可以去蔚然亭找他。

那個丫環還特熱心的說明,蔚然亭的邊上就是老國公爺放兵器的地方,說不定是府里有人請逸王去看老國公爺的兵器了,這麼一說,幾位老臣越發的來了興趣,當然一路跟過來。

她們是從院子的另一道門進的院子,才進院子,就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而且還是女子,幾位老臣愕然的一下,以為敖宸奕在和內眷說話,他們也不便留下來聽,就想着先離開。

只是丫環說了一句話,成功的留下了他們,而且不但留下了他們,還讓他們主動走到牆邊,站在一邊靜靜的聽了個全場。

丫環這話是自言自語說的:“這說話的女子,方才還自稱霞妃,我怎麼沒聽說過宮裡還有霞妃呢!”

之前的那句話,所有人都沒聽清楚,只知道是個女人,這會丫環這麼一說,幾位老臣全警惕起來了,宮裡的霞妃,丫環不知道,他們幾個還能不知道的嗎!皇上最神秘的寵妃,說起來應當是最見不得人的寵妃,這個女人找逸王說什麼話。

而且還把逸王偷偷約到這裡來。

為什麼說是霞妃約了逸王呢!這事實上很明顯,這個丫環說了,逸王生怕別人找他,特地還提供了地點,還有猜想應當是別人來請他看老國公爺的兵器的,至於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霞妃,很可能就是約逸王來的幕後主使。

一位皇上的寵妃,一位王爺,老臣們不覺得他們兩個有私下見面的必要,再聯想起皇上對立太子之事的曖昧態度,老臣們覺得很有必要聽聽清楚,會不會是對逸王的一場圖謀,他們可是先皇忠心耿耿的臣子。

於是,一群老臣就把丫環打發了,幾個人一起站到了靠近蔚然亭的院牆處,聽起牆角來了。

雅貴妃並不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一段,她自帶着宮裡賞賜的東西去了寧國公府太夫人那裡,聞說宮裡又來了一位皇妃,給太夫人送禮,寧國公太夫人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太多的喜色,反而還皺起了眉頭,這樣的架勢,怎麼看怎麼不尋常。

帶着一眾夫人,迎到院門口,看到笑盈盈過來的雅貴妃,忙上前行禮。

雅貴妃伸手扶住,客氣的解釋道,:“太夫人真是客氣了,之前霞妃帶着皇上的賞賜過來,霞妃妹妹走了後,皇上想了想,覺得還想再賜太夫人一些東西,所以就命我又走了一趟,況且我自己也想過來沾沾太夫人的喜氣。”

都是宮裡來的,都帶着皇上的賞賜過來,卻是分批過來,這事怎麼看怎麼透着詭異,既便雅貴妃解釋的合情合理,還是有幾位夫人覺得奇怪,太夫人這邊的夫人,幾乎都是歲數較大,而且品階較高。

除了一邊的明夫人相對來說弱了些,但是用前朝的身份來說,明夫人的身份只比這些人高,不比她們低。

當然這個時候,誰也不會提前朝的事,當然更不會沒有眼力勁的說起前朝如何,對於明夫人,大家基本上還能保持着客氣。

把宮裡帶來的東西送到太夫人的手裡後,雅貴妃就向左右看了看,笑問道:“太夫人,不知道霞妃妹妹去了哪?”

霞妃方才是說自己出去走走的,現在走到哪了,太夫人還真不知道,叫過來問了問,說霞妃越走越偏,似乎是往東北方向去的。

於是雅貴妃表示要去找霞妃,太夫人身為主人,自然要相陪,那麼其餘方才和太夫人一起的夫人們,也不便告辭,況且有幾位,方才來的晚了,對於這位神秘的霞妃很好奇,自然就跟了過去。

一路上,居然有人指引說是看到霞妃往蔚然亭那一帶過去了,雅貴妃自然就帶着一大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蔚然亭過去。

才轉到蔚然亭這邊,就看到霞妃站在亭子外,手裡還拿着些什麼,亭子內敖宸奕悠然的坐着,而最主要的是聽到霞妃最後一句話,說敖明宇陷害敖宸奕的,這樣的話聽在雅貴妃耳中,如何讓她不怒。

“你胡說,賤人,你竟然敢在這裡私會逸王,居然往宮外私傳消息……還敢,還敢說這樣的話。”

雅貴妃怒不可揭,快步走過來,照着霞妃的臉上狠狠的就是一巴掌,而手就順勢把霞妃手裡的東西奪了下來,就沖霞妃方才的那句話,她就己經犯了大逆不道的罪。

“逸王,皇上對你不薄,你為什麼還在宮裡安插人手,不但把這個女人送進宮來,而且還讓這個女人暗中對皇上下手。”

怒斥聲直接面向的是是坐在亭子里的敖宸奕,雅貴妃一副正義凌然的樣子,直接把霞妃手中的小包裹抖了抖,立時從裡面掉出來幾封信,和一個小紙包,有點象藥包,雅貴妃的眼眶紅了,“怪不得皇上的身體一直不好,原來有你這個賤人在他身上下藥。”

一句話,石破天驚,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敢謀害皇上,不管是誰,都是死罪!

這會人多,而且還是事實俱在,雅貴妃說的理直氣壯,只不過眼眸碰到那雙陰冷的俊眸時,不由的膽氣一寒,彷彿掉進了無邊無際的寒冰中似的,忙下意識的避開敖宸奕的眼睛。

“雅貴妃說這個女人,是本王安排進宮的?”敖宸奕冷聲道。

“難道不是嗎!逸王,事實俱在,還有這些葯定是這個賤人,偷偷給皇上服中的,這些都是逸王給這個賤人的吧!”雅貴妃這會是認定了紙包里,就是皇上跟自己說的葯末,從地上撿起小藥包,打開,果然是一絲細碎的白色粉末。

寧國公太夫人臉色也跟着陰沉了下來,卻不置一辭,冷靜的站在一邊看着。

倒是其他的幾位夫人,一時驚詫於這麼大的內幕,有幾個交頭結耳起來,現在這事可是大了,居然是謀害皇上的大事,既便逸王再如何權傾天下,這謀害皇上的罪名,就是一個殺頭之罪。

“那信呢?”敖宸奕冰冷的聲音問道。

“自然是逸王和這個賤人的私信了,說起來逸王和這個賤人在這裡私會,逸王妃知道嗎?”雅貴妃把手中的粉末包起來,交給一邊的宮女,然後嘲諷的勾起唇角,看了一邊,己被制住的霞妃,霞妃的嘴裡當然己被塞上了一塊帕子,此時想說話也說不出來。

皇上有叮囑她,一抓住,立既把霞妃的嘴堵起來,別讓她亂說什麼。

平日里,她不敢對敖宸奕怎麼樣,但現在鐵證如山,她就不相信敖宸奕還能翻了天去,這會當然是想什麼說什麼。

“雅貴妃說的是我嗎?”溫柔的聲音突然響在側方,眾人移目看出,假山處,寧雪煙帶着兩個丫環從裡面轉出來,笑盈盈的看着雅貴妃眾人,“雅貴妃覺得我們王爺私會,還帶上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