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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俊美的臉無悲無喜,可是莫名的,她就是覺得一種黯然和寂廖。請大家搜)看最全!

紅塵三千,天地獨行,空曠的原野,唯有翻卷的墨色錦袍和上面映出的鮮艷紅花,彷彿漫步在血色地獄的一抹幽暗。

“怎麼,害怕了?”敖宸奕不知什麼時候收回目光,低下頭看着那雙盈動的美眸,唇角挑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

寧雪煙忽然莊重的搖了搖頭,水媚的眸子眨了眨,最後落在敖宸奕的臉上:“王爺,你放心,我不害怕!”

這話聽起來有些不倫不類,甚至還有些答不應題,可是伴着她帶着些倔強的眼神,和主動緊拉着敖宸奕大手的手,竟莫名的讓人相信眼前纖弱的少女說的是真心話,她是不怕,或者說不是不怕,更象是一種承諾。

既便怕,她也會站定的站在他一邊,不會因為其他事移動分毫,就如同當日,她雖然對他害怕,卻依然堅定的站在他面前,侃侃而談,說著交易的條件,似乎忘記了眼前的人,只要抬抬手指,就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敖宸奕的眸光迷離,幾乎在瞬間瑩亮了起來,順着她的手,反手握住,用力一拉,寧雪煙便不由自主的倒在他的身上,垂落的烏髮秀亮的髮絲,把兩個人包裹在一片極小的空間里,溫暖的氣息里只有彼此。

寧雪煙被他突然一拉,下意識的低叫一聲,待得穩住身子,她己緊緊的伏在他身上,額前相抵,竟是說不出的曖昧,看着他那麼俊美的眼眸中,閃過的幽深光彩,臉驀的漲紅,羞的用手去推他。

無奈,她的力量實在太小,對上他,只有被緊緊的抱住,那張平日裡帶着冷戾笑容的臉,露出一絲溫和,柔軟的笑意,微微挑了挑眉,看寧雪煙羞怯的轉動着明媚的水眸,霞光瀲灧,唇角的笑意加深,用力的抱着寧雪煙。

“王爺,你可以走了,再不走,別一會又查到你一直在我這裡,顯雲郡主又不得不上台一次來,多麻煩。”寧雪煙被他看的羞又惱,用力的推了推他,眼下的這個姿式,可比以往裝寵姬的時候,還有親密。

“煙兒吃醋了?”敖宸奕哈哈笑道,看起來心情着實不錯。

“王爺,我是說真的,既然現在還有那位寵姬擋在面前,我當然能躲就躲躲。”寧雪煙一本正經的道,無奈的瞪了他一眼。

她是真的沒這個想法,只是這陣子自己鬧出這事來,顯雲郡主還上來一次,敖宸奕雖然兩次都事出有因,但必竟也在了,總是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她可不想還沒進府,就成了逸王府所有女人的靶子,更不象落在敖宸奕的對手眼中。

就比如同今天,敖明宇的所為,她到現在也不明白敖明宇為什麼會這麼做,但這必然和敖宸奕有關,總是自己是敖宸奕未過門的側妃,又是聖旨親封的,如果有了什麼不名譽的事,丟臉的還是敖宸奕。

“好了,本王知道。”敖宸奕無奈的放開寧雪煙,站起身來,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衣衫,看看天色,他在這裡擔擱的時間也的確是長了點,好在,他那邊也有準備,回過頭拍了拍跟着他起身的寧雪煙。

“你身子還沒好,再休息一會。”

“王爺,走的時候,請用力點踹門!”寧雪煙狡黠的一笑,指了指自己屋門口的,長睫下水眸眨了眨,頗有幾分少女的調皮。

“好,本王這會生氣,當然要用腳狠狠的踹門。”幾乎立刻之間,敖宸奕一下子明白了寧雪煙的意思,邪魅的笑道,眼眉處戾氣一閃,依然是冰寒徹骨,高高在上的逸王殿下,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沉和難以捉摸。

他幾步走出內室,而在外室的門口,更是狠狠的一腳,踢的那個木門晃蕩了兩下,幾乎從門框上倒下來,接着內室便傳出,一陣壓抑的低泣聲,雖然不大,但是依然可以聽得清是個女子哭泣的聲音。

藍寧正走到門口,看到敖宸奕從裡面冷着臉出來,急忙低頭側身讓行,卻在看到他昂着冷然離去的時候,眼中滑過一絲懷疑,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之前她可是親眼看到逸王抱着自家姑娘進來的。

那個小心翼翼中帶着一絲溫柔樣子的逸王,和現在的逸王完全就象是兩個人。

耳邊忽然傳出寧雪煙壓抑的哭泣聲,顧不得多想,急忙托着手裡的托盆往裡走,因為著急走的快,放在上面的幾個葡萄,從枝頭上掉落下來,滴溜溜亂轉了幾下,從盤子里滑落,藍寧這會也顧不得這個,急匆匆的往裡就走。

姑娘還從來沒有這麼失控過,莫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

內室的珠簾挑起,待得看清楚坐在窗前的寧雪煙一邊拿帕子抹着眼角,一邊偷偷往窗外張的樣子,心才放下,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手裡的托盤也算是重新托的穩當起來。

“姑娘,這是又鬧的那樣?”藍寧當然知道自家姑娘不會做沒用的事,一邊把果盆放到寧雪煙面前,一邊笑問道。

寧雪煙拿帕子抹了抹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着放在果盆里的一盆晶亮的葡萄,也不由的泛起了饞味,拿了一顆,剝了放在嘴裡,味道很甜,這個時候原應當沒有葡萄的,也不知道藍寧是從哪裡找來的,很合她口味。

“這是逸王殿下的人送過來的,聽說是宮裡的貢品,沒幾串,殿下全給留在這裡了。”藍寧笑道,她以為寧雪煙在和逸王鬧脾氣,這會當然提點寧雪煙,逸王對她的好。

“我沒事,如果我不鬧幾聲,別人怎麼知道我這會正和逸王鬧的不舒服,總是敖明宇想暗算我,雖然沒成,但是惹來逸王的怒火是肯定的。”寧雪煙又吃了兩顆,才接過藍寧手中的帕子,擦擦手,悠然的笑道。

這種男女私會的事,並不是一定要證據,才能發火的,任誰發現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拉拉扯扯,都不會高興,縱然兩個人並沒有實質性的不對,又如何,是個男人就忍不下這口氣。

更何況敖宸奕是囂張跋扈,從不講理的逸王。

“姑娘,奴婢聽說之前在三姑娘的院子里,三皇子還挨了逸王殿下的巴掌,當然,這種時候,誰還管他是不是三皇子呢!既便是皇室貴胄,也不能幹這種事,逸王不但是三皇子的叔叔,而且還是未來的皇上。”

藍寧一聽就明白了寧雪煙的意思,立既把之前打聽來的消息說給寧雪煙聽,自家姑娘果然是最聰明的,姑娘之前既便是沒聽到什麼,也能把事情正確的應對過來。

三皇子這巴掌算是白打了,這種事,三皇子怎麼說得出口,況且寧雪煙這裡也受了逸王的責罰,怎麼說都象逸王吃了虧,而這種情形下,只打三皇子一個巴掌算是輕的了,就算有人查到了什麼,一切也都是理所應當的。

“你一會去寺里問問,可有什麼膏藥,就幫我要一些,就說我這裡需要,其他什麼也不用說。”

寧雪煙身子往後一靠,舒服的點點頭,藍寧現在是越來越得自己的心了,有些事不用多說,她立時就能理通,想順,並且還能舉一反三,實在是自己的好幫手。

“是,奴婢知道,或者一會如果寺院里沒有,奴婢還可以去太夫人那裡問問,總是三姑娘是傷到了腿的,這種活血化郁的葯,應當會有,而且這事還是三姑娘引起的,總不能白白的讓姑娘吃了虧去。”

藍寧果然是沒有負寧雪煙的厚望,立時就明白了寧雪煙的意思,這事當然不能這麼就算了,寧晴扇居心不良,竟然敢毀姑娘,姑娘當然也絕對不會讓她得了好,而且順便把姑娘也挨了逸王打的事宣揚出去。

太夫人那邊現在不是因為敖宸奕的原因,對姑娘重視了不少,如果知道她的另一個孫女,因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對五姑娘下手,想害了五姑娘,想來太夫人那邊是絕不允許的。

見藍寧果然把自己的意思融會貫通了,寧雪煙唇角揚起一絲微漾的笑意,水眸一眯,向藍寧招了招手,藍寧會意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走過來低下頭去。

“你一會讓欣美去盯着寧晴扇,特別看好寧晴扇會去見什麼人,但如果有危險,讓她絕對不要靠近,只需要遠遠的盯着就行,我懷疑寧晴扇背後還有一個高手。”這事寧雪煙己猜了數次。

寧晴扇奇怪的身世,那種自以為是的認知,還有以往莫名其妙有人伸手出來替她解的圍,之前她一直以為是敖明宇,現在發現,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敖明宇如果想護着寧晴扇,又何須偷偷摸摸。

而且她覺得雅太師府上很怪,幾乎所有的事都和雅太師府有關,自己上一世的時候,碰到的必然是雅太師府上的某人,重生後,不管是雅貴妃,還是三皇子,甚至於寧晴扇,都明裡暗裡的和雅太師府有關。

就拿寧晴扇來說,她如果真的是雅太師府上的子嗣,為什麼會流落到護國侯府在,顯然寧祖安是一點都不知情的,雅太師想幹什麼?經歷前朝和新朝,經過的皇帝也不少,竟然還可以屹立不倒,這裡面真的只是一片忠心嗎?

前朝的時候“忠心”,新朝的時候也“忠心”,那他的忠心到底是給了誰,雅太師府在謀劃什麼,寧雪煙只覺得千頭萬絮,或者,寧晴扇還真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有這麼一個明顯的環眼在這裡,如果還不利用,實在是太浪費了。

況且寧晴扇從來都不是安份的,以前下毒害明氏,現在一而再的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