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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直躲在人群與邊上的之外看着秦玉軒,看着他高興的跑沒影,眼裡的痴迷才退去,重又換上了一種恨意,墨雪瞳,都是墨雪瞳這個賤人,自己原本和軒表哥是一對,如果不是這個賤人,自己早和軒表哥恩愛異常。

手中的書早被她擰成一條條的碎屑,從手中落下,咬着牙,陰毒的看着書館方向,半響才決然的轉過身,往一條胡同里走去,那裡通往的是楚王府的後院一個小宅門,是進入楚王院的一條捷徑。

“思蓉姑娘你可來了,王妃方才還讓人來找你,讓你快些過去,王妃這會正發火哪!”守門的婆子一看這個女子進來,忙殷勤的笑着走了上來。

“王妃又發火了?”思蓉站定後問道,順手從袖口裡掏出一枚散碎的銀子,遞到婆子手裡,明了的笑問道。

婆子利落的接過,動作極快的放在自己袖口裡,笑容越發的殷勤起來,笑的眯起了眼睛:“可不是,聽說府里的一個丫環衝撞了王妃,剛才才杖斃了人,王妃這會兒還火氣難消,所以來催了幾次。”

現在府里雖然掌權的是莫側妃,可誰都知道王妃是定國公府的女兒,倒誰也不可能倒王妃,眼前這位是王妃從定國公府新帶來的貼身丫環,在王妃面前說一不二,婆子可不敢把人得罪了,況且這位思蓉姑娘出手也大方,當然得巴結着。

“思蓉姑娘,要不要我去讓人先問問清楚,你再過去?”

“不用了,我先過去。”思蓉轉身往裡去,婆子在她身後取出銀子掂了兩下,樂得眉開眼笑了,想了想又沖才到轉彎處的思蓉大聲叫道:“思蓉姑娘,方才定國公府里來了人,王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個才生的氣。”

定國公府來人?思蓉眼底閃過一出幽深,回頭對婆子點了點頭,示意領了她的情,繼續往正院走去。

皇宮裡出了那麼檔子事,她當時不在場,只是想不到墨雪瞳竟然又沒有被算計到,怎麼不讓她心裡又惱又恨,她就不相信墨雪瞳這個賤人是九命怪貓,還死不了了,有些青白的臉上露出几絲恨毒。

正院里,有幾個婆子正戰戰兢兢的收撿着院子,一院子的血氣,走進來就沖鼻子,思蓉拿帕子掩了掩鼻子,只覺得想吐,皺着眉頭看了看叮囑幾個婆子:“弄的乾淨些,一會再用水沖個幾遍,拿庫房裡的香熏熏一下,別驚到了王爺。”

這幾天凌蕊兒雖然被關在正院,但風珏玄基本上每天還是宿在這裡的。

這也是凌蕊兒雖然出了事,府里不敢小看她的原因。

幾個婆子點頭應下,越發小心謹慎的收拾起來。

思蓉踏進屋子,還沒看清楚,對面就飛過來一杯滾燙的茶盞,然後就凌蕊兒失控般尖厲的叫罵聲:“你這個賤蹄子,死哪兒去了?”

思蓉下意識頭一偏,用手擋了一下,立時一種鑽心的疼,從最個一個手指處湧起,頭上立時見汗。

茶盞從她的手邊滑過,重重的落在她身邊的地面上,發出清脆的破碎聲,茶水四濺,有幾滴落在她身上,好在她反應快,否則這杯茶就全燙在她臉上,那張臉可就又保不全了,看着地面上碎裂成片的茶盞,思蓉眼底閃過恨毒。

但隨既抬起頭,臉上己是溫柔的笑意:“王妃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有人惹王妃生氣了?奴婢昨天跟王妃說的,今天去街市上看看有沒有好的huā,替王妃賣幾盆回來,正巧了,奴婢還真看到了幾盆牡丹,聽說都是精品,就是現在還沒開huā,等開了huā,王妃見着心情必然會好。”

她這裡笑的沒有一點介意,所說的也是事實,凌蕊兒這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是准了她的,方才因為生氣倒是弄忘記了,立時怒氣退了下去,身子往後一靠,鬱悶的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見凌蕊兒不再強勢的做出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思蓉暗中鬆了口氣,凌蕊兒可不是一個好伺候的主,好的時候千依百順,不好的時候,立時就要人性命,性格暴虐還自私,完全是以自我為中心。

揮揮手,示意站在凌蕊兒身邊的丫環重新替她換過茶水,又讓人收拾了地面,顧不得自己小手指疼的鑽心,過來走到凌蕊兒背後,輕輕的替她敲背,一邊笑問道:“王妃,可是今天定國公府派人來了?”

宮裡發生的事雖然也運去了幾天,可定國公府一直沒派人來,今天來了必也不會有好事,再怎麼說,凌蕊兒被人看光的事,相當於就是失貞,如果不是後來死無對症,把事糊弄過去,縱然楚王和定國公府想保住凌蕊兒也是不能夠。

但不管如何,定國公府做為凌蕊兒的娘家,必要的斥責還是會有的,這也是給楚王的一種態度,說明定國公府領了楚王的情。

必竟做為凌蕊兒夫婿的楚王如果真的追究,凌蕊兒就只有被打入祭廟,終身不能出來這一條路可走了。

“是,竟然說我不知檢點,這是自己檢點就行了嗎,誰知道那個賤女人會連我一起算計……”一說起這事,凌蕊兒就恨得牙痒痒,她一直把皇后當成自己姑姑,想不到,她竟然這麼算計自己。

聽凌蕊兒暗中罵皇后,思蓉一邊制止她,一邊讓身邊的丫環婆子退下才道:“王妃,這話可說不得,那位再怎麼著現在還在高位上,況且還是您的長輩,若是讓人聽到可不得了的。”

她這話凌蕊兒懂,可懂歸懂,這心裡頭還是冒上冒下的竄火,這事說起來可不就是皇后弄出來的,而偏偏自己竟然還受了她的連累:“思蓉,你看看我現在,不但管家的權利沒了,而且還被伯父,父親責罵,怎麼沒人進宮去罵她的,要不是她蠢,我會弄到這種程度。”

只要想着方才來訓責自己的兩個婆子說皇后在宮裡什麼事也沒,伯父還派人給她送了些東西,凌蕊兒的怒氣就怎麼也消不了,用力的一拳頭打在桌子上,橫眉豎眼,氣不過就拿起手邊的一個彩青玉的纏枝蓮梅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砰”的一聲,立時四分五裂,守在外面的丫環,婆子一個個嚇得動也不敢動。

那個瓶子是定國公府送來的嫁妝裡頭,凌蕊兒最喜歡的一件,聽說還是皇后留在定國公府的,平時別說砸,連看看都是小心翼翼的。

“王妃,您這又是何苦呢?您這麼生氣,可不是便宜了別人,說不定那邊還在偷笑呢!”思蓉指了指右面,那個方位正是莫雅蕊的院子,想到現在自己管家的權力竟然落在莫雅蕊的身上,凌蕊兒就一陣陣懊惱,平白無故的她竟然便宜了這個賤人。

“奴婢方才可看到側妃娘娘和軒王妃在一起喝茶,高高興興的。”思蓉湊過來在凌蕊兒耳邊低語道。

“是她,全是這個賤人,墨雪瞳fouxiu,都是這賤人,要不是她,我不會落的這個地步,要不是她那杯西瓜汁,哪裡有我後面的事……”凌蕊兒氣極反笑,她真是恨極了墨雪瞳,只覺得那杯西瓜汁就是應當倒在墨雪瞳身上,那麼被人看到的也是墨雪瞳,被人污陷的也是墨雪瞳。

“王妃,您在這裡這麼生氣也沒用,她在外面依然好好的,您就算是氣死,把東西全砸光,也礙不着她什麼事,咱們得來真的,可不能讓那些個虛的把自己氣死。”思蓉小心的安慰着她,手在她的肩頭輕輕按着。

“思蓉,你說要怎麼辦?對,我不能便宜了她,我要讓她生不如死。”凌蕊兒沉了沉眸,眼裡迸出一道冷光。

“王妃,您別急,馬上就要王爺的生日了,那位軒王妃必然會來,想想她如果來了咱們是不是可以……”思蓉的話沒說完,但那意思己經全表示出來了。

她這話說的凌蕊兒眼睛一亮:“你說的對,如今天我主母的權利雖然沒有了,但必竟我還是楚王府的正妃,莫雅蕊難道還敢不聽我的不成,墨雪瞳,只要她敢來,我就讓她丟了名聲再出府。”

“如果真的這樣,不但墨雪瞳會出事,那邊那位也落不了好,那可是她自己主持王府事務時出的差錯,王妃,那時候王爺也就會明白,誰才是最適合當家的人。”思蓉又在凌蕊兒邊上加了把火,這麼一說凌蕊兒越發的意動起來。

她猛的站起,在屋子裡兜了兩轉,也沒有想到什麼好方法,站定在思蓉面前,問道:“這次我們要怎麼辦?墨雪瞳那個賤人可是精乖的很。”

她可是沒忘記自己害了墨雪瞳那麼幾次,每一次都被她四兩拔千金,就這麼避開。

“王妃,您先別急,方才奴婢上街的時候,看到秦府的兩位公子,聽說那位軒王妃以前是養在秦府的,和秦府的這位二公子很是相熟,雖說那時候年歲還小,但男女八歲不同席,那時候軒王妃的歲數可己經遠遠超過了八歲了。”思蓉眼底閃過一絲陰冷恨毒,但隨既掩在笑容後面。

“這位秦二公子?”凌蕊兒眨了眨眼,驀的瞪大了眼睛問道,然後急忙的搖頭道“不行,不行,那位秦大公子和王爺相交甚好,如果讓王爺發現這事,絕對饒不了我。”

“王妃是打算讓王爺發現的嗎?”

“當然不是!”凌蕊兒連連搖頭,她當然不敢,這事如果被風珏玄知道,她哪討得了好。

“可不是,王爺既然不知道這事是王妃做下的,又怎麼會怪責王妃呢,最多認為這事是側妃娘娘……這事於王妃來說,不是最好的嗎?而且我們還可以反其道而行!”思蓉沉眸,眼底露出陰沉的笑意,墨雪瞳,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讓她幸福的。

秦玉軒,你不是想跟墨雪瞳在一起嗎!那我幫你!

“不行,秦家和王府平時交情不大,不太容易能把人引來。”

“王妃,這樣不行的話,莫側妃那邊可是有個表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