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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旖景原本並不特別喜歡瑤茹,因她生‘性’懦弱行事瞻前顧後,不那麼投王妃的脾‘性’,不過瑤茹溫柔敦厚循規守禮,倒不讓王妃反感,兼着她處境可憐,王妃對她又多了幾分憐惜,更別說曉曉有諾在先,‘女’兒既然答應了保瑤茹周全,王妃當然不會袖手旁觀。,最新章節訪問:.。.

關於瑤茹的婚事,旖景卻也覺得有些犯難。

說到底,還是瑤茹太過柔弱毫無主見,別說皇族宗室,嫁去勛貴世族也不是那麼合適,那些表示意向的人家,大都也是看着瑤茹與長樂公主‘交’好,出於別有企圖,而並非對瑤茹的真心認同。

杜瑤茹自身不是‘精’明強幹的人,倘若嫁去大族貴胄之家,又不能處理好那些複雜的人脈與事務,處境實在堪憂。

但杜瑤茹始終還是候府嫡長‘女’,身份在前,她的夫婿也不可能是寒‘門’商賈。

旖景想來想去,認為最好還是問問杜頌的意思,她到底與瑤茹非親非故,沒得自作主張的道理,問瑤茹自己的打算?楚王妃深深認為除了把這丫頭‘逼’得雙靨漲血嬌羞不已以外,不會有別的結果。

可是王妃也沒有杜頌音訊,這事最終還是煩擾了輔政王。

無論國政軍情任何機要,輔政王都不會瞞着王妃:“大隆軍隊已經‘逼’得北原北廷軍連連退守,奈何當今北廷王雖無能,卻還有賢臣輔佐,眼下若能攻克梁州、圈津兩道關隘,不出一年,即可徹底摧毀昭康氏的統治,而駐守在此的卻是‘陰’家軍,最是驍勇善戰又憑藉天險……總之多年對恃,我們並沒佔到什麼便宜,‘陰’家姻親古月氏眼下深得昭康氏信重,家族嫡‘女’為北廷王后,族人位及丞相六部等中樞要職,這古月氏的確很有本事,有他做為後盾,‘陰’家軍可謂毫無後顧之憂。”

“所以……”

“所以兩年前席志上了道密折,諫言行離間之策,意在摧毀北廷王對古月氏的信任……席志聲明,此計為杜頌所獻,因而眼下杜頌已不在我大隆先鋒軍,由他帶領一支細作打入北廷都城,用一絕‘色’美姬禍‘亂’宮廷。”

原來如此,這就是說,與杜頌通訊要千萬當心,絕無可能因為瑤茹的婚事冒險聯絡,使得軍國大事面臨萬一閃失。

那就只好王妃自作主張了。

“實在為難的話,考慮一下二郎三郎,杜大娘子到底年長他們幾歲,有你再教導幾年,說不定就能獨當一面。”輔政王想當然的支招,他並不了解杜氏大娘的脾‘性’,不過只聽曉曉時常念叨人家的好處。&#28909&#38376&#23567&#35828&#32593&#82&#101&#77&#101&#110&#120&#115&#46&#67&#111&#109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無彈窗,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卻讓王妃哭笑不得,二郎那心眼‘性’情,真不知將來得個什麼七竅玲瓏心的‘女’子才能降服,三郎又恣意洒脫,在琴棋書畫的造詣直追虞渢,雖這時年齡還小,也已表現出在“擇偶”方面的意向,非得才華不俗的‘女’子他才願意給個笑臉兒,目前對一眾貴‘女’都冷若冰霜,其中甚至包括了長兄蘇荇的‘女’兒,唯有姚學士的‘女’兒阿韞,三郎還願意與她說上兩句話……瑤茹在這方面本就沒有天賦,再兼魏氏有意造就得她“無才便是德”,旖景自認沒有扭轉乾坤的本領。

她是母親,當然也有‘私’心,不願違逆了兒子們的心意,瑤茹本就大著兒子們幾歲,又是這樣的‘性’情,待二郎、三郎堪堪到了婚齡,瑤茹都已經接近二十,年齡相差太多,‘女’子相對而言更傾成熟,到時‘性’情越發不投,夫妻違和,別說兒子委屈,瑤茹心裡怕也不會暢快。

於是王妃經過深思熟慮,聯絡了瑤茹的嫡親外家。

蔣家本來也是世宦,子侄出息,這時雖在地方,朝中暫且無人,實在也算殷實家境,原本蔣家不至於對杜頌兄妹不聞不問,奈何臨淄候這廝委實沒有人‘性’,對蔣家極度抵觸,鬧得水火不容,後來臨淄候得爵來了京都,蔣家更是鞭長莫及,漸漸地就徹底疏遠。

不過楚王妃託人這麼一遞信,蔣家立即有了回應。

蔣家是不願與杜家再度聯姻的,這也好理解,雖然瑤茹是親外甥‘女’,可杜候的所作所為實在讓人憤慨,畢竟杜候是瑤茹親爹,再一聯姻,相當於把兩個家族重新捆綁一起,對蔣家而言,那真是好比吃了盤活蒼蠅也沒這麼難受。

不過瑤茹的大舅母還是很快抵達京都,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並沒有登‘門’候府,通過旖景從中相助,蔣舅母與瑤茹見了面。大舅母對外甥‘女’的‘性’情有了體會,明白瑤茹並不適合嫁入豪勛大族,更不可能任由魏氏送去魏家這個狼窩,她擇中的是蔣大人從前佐吏,雖是寒‘門’並非世宦,家境卻有殷實,眼下大郎君中了進士擢入翰林,家裡的小郎君年過十六,也打算走科舉一途,兩前年就順利通過童生試。

鄧小郎少年穩重,鄧家人口簡單,那鄧太太也甚喜瑤茹溫柔敦厚,並沒有候府千金的矝傲刁蠻,想著兒子能娶貴族‘女’兒,就算不得候府岳家的實際提攜,對自家‘門’庭的提升也不無好處,倒覺受寵若驚,而在蔣舅母的安排下,瑤茹也暗暗見過鄧小郎,視其行止間禮數周道,實乃溫厚謙和的少年,通紅着臉用沉默地方式表達了她的意願。

蔣舅母明知由她出面萬萬不能促成這樁姻緣,只對楚王妃的熱心幫助千恩萬謝。

於是旖景隨即“詔見”了魏氏,壓根沒打算詢問她的意見,開‘門’見山就要保媒,這當然打了魏氏一個措手不及,這位呆怔了好一陣,實在想不起鄧家是個什麼情況,無從判斷其能否作為杜頌的後盾,卻堅信不能讓“小賤人”趁心如願脫離掌控,可笑的是她這時還存着饒幸,以為楚王妃往常也算溫和,提出這話也是為了與她商議,只要好言挽回,楚王妃未必就會執意行事,擔這個‘插’手旁人家務的笑話,受人非議。

於是她還陪着殷勤的笑臉兒,熱贊了幾句王妃對瑤茹的關愛,緊跟着就是婉拒:“並非妾身不識好歹,實在是……瑤茹是妾身長‘女’,自幼柔弱溫婉惹人憐愛,妾身實不舍她嫁去別家,早就與娘家人商議定了親上做親,妾身的內侄兒,實為知根知底的孩子……”

旖景果決打斷了魏氏的話,收斂笑容:“候夫人,我今日不是與你商議,過去你待瑤茹如何自心清楚。”

魏氏的臉‘色’立即漲得青紫,卻還不無納悶地揣摩着王妃的神‘色’,疑‘惑’着王妃難道真敢這般強橫,為了那“小賤人”根本不懼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