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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樂是一個聰明女人,當然,她的聰明僅限於在觀察男人的心思上。/
論起商海沉浮的經驗,她跟顧長歌要相差很多。/
畢竟,顧長歌從小就是被顧城當做是繼承人來培養的。/
過程中經歷的殘酷跟絕望,都是顧長樂這種被放在安全地區的人不能體會的。/
因為,顧長歌在為了自己顧家長女跟獨女的身份跟那些屬於她父親的女人勾心鬥角的時候,顧長樂只需要站在一邊看戲就好了。/
作為顧家名義上面的長女。/
不管是養父的長女成為顧家的繼承人,還是養父的私生子成為顧家的繼承人,她都是顧家的養女。/
這個身份能夠讓她在顧家交替的權力爭鬥裡面,保持一個中立的位置,而且,十分的安全。/
況且,當時她的年齡完全可以裝作對這一切都不清楚的樣子。/
宋雲萱的話讓梅七不是很理解。/
所以,順口就反問了一句:“誰沒用了?”/
“邵天澤。”/
宋雲萱也不隱瞞,直接開口。/
梅七順着宋雲萱的視線,看向了電腦屏幕上面顧長樂看向邵天澤的那雙眼睛,以及臉上的表情。/
也許,宋雲萱說的的確沒錯。/
邵天澤的確沒有用了。/
因為從顧長樂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她的想法有點多。/
先,就是對於邵氏的想法。/
現在邵天澤已經成了一個殘疾人,而去邵氏的重任,理所當然的會落在一個邵天澤比較信任的人身上。/
而顧長樂,恰好就可以當這個比較信任的人。/
但是,邵天澤卻沒有立刻去把邵氏的主動權交給顧長樂。/
這也讓邵天澤看清楚了顧長樂的一部分為人。/
“顧長樂現在把邵天澤當做沒用的人?”/
梅七問宋雲萱。/
宋雲萱笑了一下,將水杯放下。/
“如果是我,只要這個人的大腦還在,我就不會覺得他是一個沒有用的人,邵天澤跟我是一樣的想法,不然當初也不會殺了顧長歌,但是顧長樂不一樣。”/
顧長樂,可是一個膚淺的傻女人。/
宋雲萱沒有直接評價出這句話,但是梅七不用宋雲萱直接說出來,也能明白這個事實。/
的確,顧長樂是一個膚淺而且很沒腦子的女人。/
一生裡面最熟悉拿手的,恐怕也就是去琢磨男人的心思,然後勾引男人。/
“她倒是遺傳了楊漾的所有優點,可是,卻沒有遺傳顧城的一點優點。”/
如果顧城的手段跟心機,顧長樂能夠學到三成。/
那麼,她顧長歌在重生之後所有的展,都有可能會被折斷阻擋。/
只可惜,她沒有學到。/
所以,才給了她壯大的機會,有了今天。/
宋雲萱吸了口氣。/
梅七就問她:“宋總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宋雲萱聽見他的話,笑了一下,將水杯遞給他:“再喝杯水吧。”/
“孕婦多喝水是比較好,就是……喝多了可能不太方便。”/
梅七開口道。/
宋雲萱微笑:“沒關係。”/
她的手指放在凸起的小腹上,眉眼舒展,有幾分放鬆的笑着:“懷孕的感覺,其實很好。”/
肚子裡面有着楚漠宸的孩子。/
能夠感受到楚漠宸的骨血在延續,這樣,便已經足夠了。/
接下來的事情,便是一段相安無事的時間。/
邵天澤在醫院裡面治療。/
宋雲萱在家裡面安胎,偶爾回去關注一下邵天澤那邊的動態跟跡象。/
但是,邵天澤短時間之內無法出院,顧長樂對邵氏的一切也算不上熟悉。/
再加上,宋家跟楚家有意識的去聯合壓制邵家,怎麼可能讓邵家翻身。/
這段時間,邵氏是一片愁雲慘淡。/
甚至,還有邵氏高層捲款潛逃的事情。/
更離譜的,還有邵氏見風使舵的人,為了能夠有一個更好的下家,心甘情願的來宋家找宋雲萱,聲稱願意將邵氏所有她需要的信息都告訴她。/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那一種。/
這簡直讓宋雲萱覺得可笑。/
不過,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畢竟,牆倒眾人推,樹倒彌孫散。/
宋雲萱在傍晚時分讓人打走了一個邵氏偷偷過來的高層,然後就去外面散步。/
三月末的天氣,外面的風還很冷。/
雖然有了早春的氣息,但是不裹得嚴嚴實實,還是覺得風掛在臉上都疼。/
宋雲萱讓梅七陪着在別墅的噴泉池前面走了半圈之後,看着遠處的草木,忽然就開口:“我們宋家這套宅子,好像有點太靠近市區了。”/
聽宋雲萱這麼說,梅七就問她:“要找清靜的地方嗎?”/
“南山那邊我覺得不錯。”/
宋雲萱這麼一說,梅七就明白了:“南山那邊,要建別墅嗎?”/
“找個建築師過來談談吧,那塊地皮,也去問一下。”/
這麼說給梅七,梅七的辦事效率也很快,當天晚上就找人去問了。/
結果吃完晚飯之後告訴宋雲萱,卻是有人已經買下的。/
她微微擰眉。/
梅七便道:“我南山那邊的人說,是個男人買下來要建別墅區的,說是妻子喜歡。”/
宋雲萱琢磨了一下。/
梅七便問她:“要加價從對方手裡買嗎?”/
宋雲萱聞言,微微思索了一下,才勾起唇角:“先去那邊看看環境吧。”/
“過幾天暖了過去看?”梅七問她時間。/
她笑着道:“明天就去。”/
“會不會太冷?”/
“沒關係,我特別中意那個地方,冒着大冷天的過去看,才能讓對方也清楚,我有多麼中意那塊地方。”/
梅七聽着宋雲萱這句話,就覺得遊戲別有用意。/
唯一思索。/
就笑起來:“都依着宋總。”/
宋雲萱聽她這樣說,就笑起來:“你倒是寵着我。”/
“對我來說,宋總就像是我的小主子。”/
“小主子?”/
“也像是女兒。”/
梅七開口形容。/
宋雲萱站起身,去看窗外的夜色:“你的年紀跟我父親想必可是年輕了好多歲。”/
“那就是妹妹。”/
“總之,是親人的感覺,對不對?”/
宋雲萱從床邊側身看梅七,身後是無盡的夜色。/
梅七這樣看着她,就覺得有些恍然。/
恍然之間,甚至將宋雲萱的臉跟顧長歌的臉重疊在了一起。/
“是,親人的感覺。”/
他們兩個認識了這麼多年,顧長歌是他看着長大的,如今這個樣子,雖然是經歷了生死,換了一個軀殼,但是,仍舊能夠重逢相遇。/
不是緣分,又是什麼?/
這種屬於親人的緣分,也已經足夠。/
宋雲萱說要去南山那邊看那塊地皮,梅七就隨着她去。/
只是春寒料峭的。/
宋雲萱剛到了山腳下面,就下車要往山上走。/
梅七看見她這樣,有些擔心:“車子還能往上開,這麼早就下來,會走的很累。”/
“沒關係,”宋雲萱抬頭看了看山路,“我走上去就好,也能看看周圍的環境。”/
南山是一座小矮山,周圍的地勢還算是平坦。/
在山腳處已經有了鋪好的水泥路,看樣子還是剛修的。/
子啊水泥路的旁邊種了大片的銀杏樹跟紅楓樹。/
因為冬天,樹葉都已經落盡,只有偶爾路過的幾棵銀杏樹的樹梢上面還掛着乾枯的銀杏葉。/
她駐足看了一眼,就轉身繼續往前走。/
梅七跟在她的身後。/
有些擔心宋雲萱的安全,宋雲萱似乎能夠理解他的想法一樣,開口道:“現在邵天澤沒有功夫過來找我的茬,畢竟,他現在也是自顧不暇。”/
“也是。”梅七表示認同。/
宋雲萱在走到南山的第一圈山路上的時候,就微笑:“我看這個地方不錯,別墅就建在這裡就好了。”/
宋雲萱指了指山腳下的路,然後給梅七畫了一個圈。/
梅七記下,知道宋雲萱很中意這個地方。/
但是想要從這塊地的主人手裡面把地給收回來,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宋總?”/
“嗯?”/
宋雲萱轉頭看梅七。/
恰好在轉頭的時候,看見不遠處有一輛黑色勞斯萊斯衝著這邊開過來。/
宋雲萱的視線定格在那輛車子上。/
梅七也看着那輛車子。/
兩個人都覺得那輛車子不是普通的南山觀光客的車子。/
果然,車子在靠近兩個人的地方停下了。/
然後從裡面走出來一個漂亮的穿着西裝套裙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三十歲左右,一頭淺金色的卷,臉上帶着一副黑框眼鏡。/
一看就是一名幹練的女職員,或者說,女高管。/
宋雲萱看見那個女人,覺得有點意料之內。/
所以,裹了裹身上的白狐皮草,請請我微笑了一下:“看起來,是這塊地的主人家派過來的。”/
“宋總這個確定?”/
梅七問宋雲萱。/
宋雲萱點頭:“就是這樣確定。”/
彷彿為了印證她所說的話是對的一樣,這話剛說完,對面的女人就衝著他們走了過來。/
然後對着宋雲萱道:“這位小姐,你們現在已經踏入了我家主人的購買的地皮內。”/
“這麼明顯的來意嗎?”/
宋雲萱對着那個女人道。/
女人也不囉嗦,開口就道:“我叫碧昂斯,是老闆的投資顧問,這塊地皮之前聽說是宋小姐中意了,所以老闆過來讓我看看,真巧,就這麼遇見了宋小姐。”/
真巧?/
她宋雲萱可不覺得今天遇見地皮主人的置業顧問只是單單的一個巧字。/
“我確實很中意這塊地皮,所以,能不能跟你們老闆談一談?”/
宋雲萱微笑着看向碧昂斯。/
碧昂斯掛上完美的微笑:“我們老闆暫時不在國內,沒有辦法跟宋小姐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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