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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可是皇后娘娘定的,您當真要撤我的職。”

她話音剛落,就見黃嬤嬤已經帶着東偏殿的宮女衝過去,揚手就要打她。

不過還沒等打到她,就張嬤嬤身旁的宮女給攔住了。

眼看着這兩伙人要打起來了,慕容慧才淡淡道:“張嬤嬤,去請我的護衛過來,既然張嬤嬤如此不配合,那就要不要怪本宮不留情面。”

張嬤嬤本就站在門口,聽了慕容慧的話之後,飛快的走了出去。

張尚宮帶來的人還沒等反應過來,她已經走遠了。

張尚宮這才慌了,知道慕容慧今日是真的要辦她。

不過事到如今,她也只能硬着頭皮說道:“殿下,老奴若是有錯,您罰便是,鬧成這般便是真的一點臉面都不給老奴了,這尚服局老奴也管了十多年,換做旁人怕是不能如……”

“張尚宮,去歲我被冤枉監守自盜時,曾留意過你,當時你還未曾張狂到這般地步,才過了幾個月,你為何就變成這般了?”

不等她開口,慕容慧已經冷冰冰的問道。

張尚宮的表情瞬間就尷尬起來,她的眼神之中更是透出幾分冷意。

她做尚服局的尚宮十多年,整個尚服局自然全都聽命與她。

因此有人要陷害慕容慧,自然也繞不過她。

所以她本來就什麼都知曉,只是之前裝作不知道,還暗中配合。

如今被慕容慧問道,整個人都怔住了,不過她很快她就反應過來。

“殿下,原來是因此事遷怒老奴,去年的事老奴真的不知情,還望殿下大人有打量,饒過老奴一次。”

她剛說完,就見張嬤嬤帶着一群侍衛走進來,指了指張嬤嬤說道:“就是她。”

侍衛面無表情的走到在張尚宮跟前,推開擋在周圍的宮女,拖着張尚宮就往外走。

“殿下,老奴可是對皇后娘娘忠心耿耿……啪……”

她的話還沒等說完,黃嬤嬤就衝著她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老東西趕緊給我閉嘴,你是什麼貨色宮中誰不知曉?”

清月指着張尚宮的鼻子,啐了一口罵道。

張尚宮被打的半邊臉都腫了起來,頭髮也散開了,看着十分狼狽。

她被拖下去不久,外面就傳來一陣陣慘叫聲,路過東偏殿的人都能清楚的聽到。

齊總管本來還想試探慕容慧的態度,如今見到她這般作為,生怕自己也被拖下去,打上二十板子,忙行禮告退,一溜煙的跑了。

張尚宮帶過來的小宮女,也都被嚇得不輕,在地上跪倒了一片。

“我這東偏殿地方小,你們都出去跪着吧,何時張尚宮領完罰,你們才可離開!”

見她們嚇成這樣,再沒了剛才那副狐假虎威的勁,慕容慧也不想再嚇唬她,只將她們全都打發走了。

“殿下,這次真是太解氣了。”

等她們都走了之後,清月才慢悠悠的挪着步子走過來,笑着說道。

“去打聽一下那位副尚宮是個什麼樣的人,青蘭的事情還得靠她。”

慕容慧從來不是一個為了一時意氣的人,這次入宮不是為了青蘭的事,她也只會敲打張尚宮幾句,絕對不會下這麼狠的手。

清月收起笑容,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這東偏殿之中的人,換的就像是走馬燈一樣。

真正能留下的也就那麼幾個,青蘭性子沉默,因此始終不出彩,但卻是和她一起入東偏殿的,因此還是有些感情的。

“殿下放心,您既然已經幫我們掃清障礙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奴婢們查吧。”

她雖私底下和黃嬤嬤有些摩擦,但在遇到麻煩時,自然要一致對外。

“這些銀子拿去打點,記住要悄悄的查,別打草驚蛇了。”

慕容慧想了一下,便放在寢殿中的一帶散碎銀子拿出來,遞給了清月說道。

“殿下,這些銀子足夠了,明日便讓人去領春衣吧。”

張嬤嬤一向不愛言語,但眼神之中透出幾分冷意。

“那便仔細些。”

慕容慧心情突然有點緊張,她攥緊拳頭,點了下頭說道。

眾人聽後便都出去安排了。

慕容慧回到書房去寫了幾篇字,才讓自己冷靜下來。

轉天一早她便照常趕到上書房去上課,一切和從前比都沒有什麼變化。

上午下學時,她特意便趕忙回了東偏殿,就想問問,她們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殿下,總共看到四個喜歡帶紅流蘇配飾的人,只是這四人在青蘭出事那日,都沒去過湖心亭,或許下午就有消息了。”

不等慕容慧開口問,就聽黃嬤嬤湊過來說道,她的臉上也帶着幾分疑惑的神色。

“不必着急,慢慢找便是。”

慕容慧將手鬆開,嘆了口氣,心中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說道。

“您不必擔心,我們肯定能找到那個人的。”

清月一臉的緊張,她是真的着急,想不明白到哪個環節出錯了。

“近日,可有宮人出宮?”

想了片刻慕容慧突然開口道。

“除了帝後二人帶走的人之外,就只剩下柔和公主帶走的六個宮女。”

黃嬤嬤仔細想了一下,隨後猛然睜大了眼睛說道。

“殿下,您是覺得是柔和郡主讓人殺了青蘭。”

清月也不是傻子,她立刻反應過來,激動的說道。

“一切都柔和公主回宮之後,自然便明了了。她身旁的宮女都是隨他從外邦過來的,各個身懷絕技。”

慕容慧深吸了口氣,無奈的坐在桌邊,現在說這些都沒什麼用了。

黃嬤嬤一臉憤懣的嘆了口氣,卻知曉如今此事真的無法進展下去。

“過幾日沐休,咱們出宮轉轉吧。”

慕容慧相通了一切之後,心中便有些鬱悶,想出宮去散散心。

清月應了一下,便出去準備了。

下午慕容慧照例去上書房上課,沒了婉儀郡主,便沒人再來找她的麻煩,倒是讓她安心了不少。

“殿下,我兄長今日將賬目送過來了,我卡和徐姐姐核算了一下,這次便請您來過目。”

下了學高紫悅便將一本賬冊遞了過來,慕容慧接過賬冊看都沒看,便塞進了背包之中。

“等我有空再看吧,你真真是不會挑時候。”

慕容慧一臉笑意,她衝著高紫悅抱怨了一句,便起身要往外走。

“殿下不必擔心,有什麼忙不過來的,我們給你打下手。”

高紫悅完全沒顧及眼前的形勢,大剌剌的開口道。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染指宮務?”

旁邊的縣主咯咯一笑,不屑的說道。

說完看了一眼慕容慧,眼中更是透出幾分諷嘲諷的神色。

“澄縣主,你還是少說兩句吧,別惹怒了咱們公主殿下,再讓她的侍衛將你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這時就聽旁邊的貴女,咯咯一笑一臉緊張的說道。

“陳姑娘,你這強調真真是一點都沒變,不去唱崑曲可惜了。”

高紫悅不敢懟縣主,卻敢懟這個貴女,當初在天橋時,她也曾出口諷刺過高紫悅,如今她怎麼可能忍?

“小悅不懂事,澄縣主也不懂事?何必如此疾言厲色,不知曉的還以為你和小悅有什麼私仇呢。”

慕容慧瞥了一眼澄縣主,臉上掛着笑意,分明就像是在開玩笑。

“我和她這樣一個低賤的商戶女,能有什麼私仇,她不配!”

澄縣主嗤笑了一聲,起身就要往外走。

“那便是和我有仇。”

慕容慧命人擋住她的去路,淡淡說道。

澄縣主轉過頭,一臉的不耐煩:“你有完沒完,我不過訓斥了一個商戶女,你竟要不依不饒的。”

“因為她是我的伴讀,說她就是在說我。”

慕容慧平靜的看着她,收起笑容,一臉認真的說道。

“真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伴讀,全都是極品。”

澄縣主不屑的撇了撇嘴,繞過慕容慧便快步離開了。

“殿下,你何必與她計較,不過是個縣主罷了,狂什麼。”

高紫悅雖出身皇商世家,但自幼就是在官家小姐的圈子裡長大,自幼就被叫成商戶女,她早就習慣了,因此根本不在意。

“她父親升了官,如今已經位列正二品,她自然有狂的資本了。”

婉寧郡主這時走過來,眼中閃過一絲精芒,也不知又想到了什麼。

“我父親教過我,過的越好便要越謙虛謹慎,不然得意不了多久,遲早要栽大跟頭。”

出了上書房,徐晴突然緩緩地說道。

“徐姐姐,我覺得此話不適合你,你就是太謙虛謹慎了些,有時候就該張狂點,別讓旁人覺得你什麼都能忍。”

高紫悅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隨後拍着徐晴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沒法子,我可沒個位列正二品的爹。”

徐晴面無表情的說道,她的語氣慢條斯理,說完衝著兩人眨了眨眼。

慕容慧和高紫悅都被逗得大笑起來,高紫悅指着徐晴無奈道:“徐姐姐,你這個笑話太冷了。“

“如今我有宮務要管,因為宮外得生意,還需你們多放心,等日後我得空了,請你們去狀元樓吃飯。”

狀元樓便是京城之中,消費最高得酒樓,一頓飯抵得上普通百姓一年得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