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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人都不由得一愣,心中泛起一絲疑惑。

隨後都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在她們得印象之中,極少畫人物畫。

山水景緻才是常畫的內容,因此剛剛根本沒有想到這一點。

“我先將你們兩個畫入畫中,之後再由殿下,將我畫在你們旁邊如何?”

徐晴拿起畫筆,便朝着高紫悅看去,高紫悅忙不迭的點頭笑道:“我畫工最差,只要不讓我畫就行。”

慕容慧笑着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嗔怪道:“就屬你懶。”

“殿下,咱們三人之中的確是我畫工最差。”

高紫悅摸了摸自己的流海,笑呵呵的說道。

徐晴擺了擺手笑道:“那趕緊擺個姿勢,然後就別動了。”

慕容慧和高紫悅趕忙站到一起,滿臉笑意的衝著徐晴的方向。

徐晴畫工精湛,而且畫的特別細,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才將兩個人給畫好。

高紫悅忙走過去看,然後滿意的點頭道:“還行,雖然不如我本人漂亮,不過這樣也不錯。”

“徐晴,快去站好了,這時辰可不早了,畫完了咱們便回去吧。”

慕容慧接過畫筆之後,便一臉笑意的說道。

徐晴折了支梅花,便婷婷而立,盡量強迫自己不去看高紫悅。

一旁的高紫悅卻一直衝着她做鬼臉,就是想要逗她笑出來。

慕容慧用了兩刻鐘,便將畫給畫好了,招呼兩人過來看。

只見三人背對着梅花林,並排站在盈盈白雪之上,如同徹底融入畫中一般。

“這畫便掛在我的莊子上吧,權當留個紀念,日後咱們到莊子上來玩,還能常看到。”

畢竟只畫了一副,因此送給誰都不合適,索性誰都不據為己有,擺在一處供三人觀賞好了。

“殿下的主意甚好,我有點冷了,咱們回去吧。”

高紫悅哆嗦了一下,便衝著另外兩人催促道。

慕容慧忙讓人帶上東西,便坐着馬車往回趕了。

等三人回去之後,早已過了用午膳的時辰,三人草草用了午膳,便圍坐在碳爐跟前聊起天來。

“真希望一直能住在這裡,雖說這裡是皇莊,卻比在家中還要自在。”

高紫悅撇了撇嘴,眼神之中透出幾分憧憬的神色。

她是個愛玩愛鬧的性子,在家中卻總是被自家母親拘着學規矩,學琴棋書畫。

在宮中自不必說,更是要處處守規矩,見什麼人說什麼話,條條框框將人捆的死死的,不敢有半分行差踏錯。

“你是剛過來覺得新鮮,真讓你一直住在這裡,怕是不行的。這裡可沒有研製鋪子給你逛,也不會總有新鮮的點心給你吃!”

徐晴翻了個白眼,雖說她也喜歡這樣的生活,但到底知曉,這樣的日子是不會長久的。

“日後若是想過來,只管與我說一聲,咱們撿沐休的日子,過來住幾日便是,反正這裡是我的產業。”

慕容慧半躺在貴妃榻上,眼神之中透出幾分笑意。

自從出了宮,她覺得連空氣之中都透着幾分散漫的氣息,讓她覺得心情放鬆了許多。

幾人說笑玩鬧,直到天色快暗下來,才見黃嬤嬤拿着,畫著她們三個人的那副畫走了進來。

“殿下,老奴特意讓人將畫給裱了起來,您看掛在哪合適?”

三人忙起身,環視了一下周圍,慕容慧便指着正堂掛着的一副前朝山水畫說道:“就掛在此處吧,將這幅畫摘下來仔細保存。”

黃嬤嬤有些猶豫,忍不住開口道:“殿下,三位到底是未出閣的姑娘,就這樣將自己的畫像堂而皇之的,掛在牆上可不太好。”

黃嬤嬤是個保守的人,而且有時候謹慎的都有些過分,因此會說出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奇怪。

“無妨,反正這樓就只有我們三個住,若是日後有客人再過來住,將這房間封住,不讓人進來便可。”

慕容慧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她還覺得掛在這房間正中才最合適。

只是房間正中掛的字畫,是先帝所書,因此她只能退而求其次,換個位置了。

黃嬤嬤見慕容慧堅持,也只好照辦,將畫掛好了之後,三人便細細的觀賞起來。

“可惜,我今日沒穿那套粉藍色的披風,不然肯定更好看。”

高紫悅滿臉遺憾,忍不住看向徐晴道:“徐姐姐,明日再給我畫一副如何?”

“反正咱們還要在這住上幾日,你若喜歡,以後我多給你畫幾幅都行。”

許晴對待高紫悅,一向如親生妹妹一般,見她這般說了,立刻笑着應下。

高紫悅立刻樂得跳了起來,在房間中雀躍得轉圈。

“殿下,你要不要畫?”

徐晴轉而看想慕容慧,卻見慕容慧正擺弄着,今日帶回來的梅花瓣。

“不如明日照這樣的畫,再畫兩幅如何?咱們一人一蝠,日後即便分開了,好歹看着畫還能有個念想。”

慕容慧頭都沒抬,繼續擺弄着手中的畫。

“好好的說什麼離別,咱們不分開,日後即便嫁人也都留在京城,像見面了下個帖子便能見了。”

高紫悅忙搖了搖頭,一臉苦悶的說道。

她平日里最喜歡的便是熱鬧,最討厭的便是分離。

“這哪裡是咱們能作主的,殿下別怪我多嘴,我真覺得您該和柔和公主緩和下關係,她似乎很想讓你嫁到諢於王庭去。”

徐晴一臉的擔憂,她可是不止一次聽人提起過,柔和公主四處說,慕容慧日後必定要嫁到諢於去和親。

若是長此以往,怕是沒人會明着向慕容慧提親了,說的多了便是皇上也會有所考慮。

“不必擔憂,她自己已經和諢於鬧掰了。”

慕容慧冷笑了一聲,倒是沒多擔憂,畢竟那諢於王庭和容國的關係並不好,甚至還想要刺殺慕容君。

若不是柔和在從中攪合,說不得他還真的有可能威脅到慕容君。

除非慕容君是瘋了,不然根本不可能同意和諢於聯姻。

“說這些做什麼,還沒影的事呢。”

高紫悅打了個哈欠,看着窗外夜色已深,便起身拉着徐晴朝暖閣走去。

“殿下,你也早些休息,我們先去睡了。”

慕容慧點了點頭,目送她們離開之後,便再次朝着牆上掛的那幅畫看去,她曾見過無數的名家之作。

但如今在她的眼中,任何名家之作,都不及眼前這幅畫貴重。

“你為何不讓我說呢,此事對殿下十分重要。”

徐晴回到暖閣,立刻小聲詢問道。

平日里都是高紫悅口無遮攔,得徐晴在一旁小心的提醒着,免得她說些不該說的畫。

然而這次卻是高紫悅打斷了她的話,這讓她十分不解。

自從慕容慧幫她將她娘的遺物,給贏回來之後,她對慕容慧徹底放下了防備,因為才會說出這樣在她看來,十分僭越的話。

“宮中的事根本不是殿下能決定的,你即便和她說了,也只是令她徒增煩惱罷了,又是何必?”

隨手拿起桌上的點心咬了一口,高紫悅無奈的攤了攤手說道。

徐晴本想爭辯,但轉念一想便知曉,此事還真的如高紫悅所說的那樣,嘆了口氣,坐在桌邊沉默不語。

慕容慧盯着畫看了片刻,便回到卧房之中練起字來。

她於書法上,一向有些天賦,因此不想因這幾日貪玩,便將書法給荒廢了,忙趁着有空時,多練習一二。

黃嬤嬤進來換了兩次蠟燭,見時辰不早了,便催着慕容慧去休息。

“將那些梅花都瀝干,明日便可着手做梅花釀了,讓張嬤嬤盯緊點,別給糟蹋了。”

她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困意慢慢襲來,這一日着實也有些累了,沒聽清楚黃嬤嬤說了些什麼,便沉沉的睡著了。

轉天等她再次醒過來時,就見房間里的光線十分昏暗。

她還以為自己醒的早了,便打算躺下接着睡,誰知這時高紫悅跑了進來,見她還在睡,便笑着道:“殿下快起來吧,都快日上三竿了。”

慕容慧忙起身掃了一眼旁邊的沙漏,果然已經過了辰時了。

“外面可是下雪了?”

她揉了揉眼睛,還沒從徹底清醒過來。

“可不是,下的鵝毛大雪,我本想出去轉轉的,可惜黃嬤嬤不讓去,說怕凍着了。”

高紫悅不高興的嘟了嘟嘴,眼神之中更是透出幾分委屈的神色。

“這樣的天氣可不就適合在屋子裡待着,外面那麼冷,萬一感染了風寒可怎麼好,這裡不必城裡,可沒有坐堂的大夫給你看病。”

這時徐晴走進來,她將手爐塞到高紫悅的手中,一臉嗔怪的說道。

“就這麼在房間里憋一日,也太悶了些。”

高紫悅嘟囔着,在房間里轉來轉去,顯然是煩悶的緊。

“一會兒陪你打牌如何?”

慕容慧見她這副樣子,眼神之中更是透出幾分無奈的神色。

明明高紫悅比她還大兩歲,這副孩子氣卻比她更甚。

“殿下,咱們玩賭錢的如何?你也教教我們,是如何猜出那骰子的點數的。”

高紫悅一聽,頓時眼前一亮,不禁來了興緻。

“也好,你們先到外面去等我,我洗漱完了,便出去陪你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