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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慕家的大小姐,慕萊。

銀品八級煉藥師,身兼雷、火兩系元素,是大陸上少有的武道醫道兼修的高手,因為其霸道強悍的修為和雷厲風行的處事作風,人送綽號女魔頭。

被這麼數落,慕馳倒是沒再辯解,只是撇了撇嘴,不情願的道,“是是是,我弱行了吧,哪能跟你這個天才比啊!”

“你知道就好。”慕萊冷哼了一聲。

慕馳,“……”還真不謙虛。

“還有半年,飄渺宗便開始招收新弟子,我準備去。”慕萊接過一旁下人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汗,隨後緩緩地說道。

慕馳愣了一下,有些疑惑,“你不是不願意入宗門的嗎?早前我讓你跟我一起去無極們,你還拒絕了呢!”

“宗門內瑣事繁多,又有各種條例,我自然不想被束縛。”慕萊嗤笑道,“只是如今我卡在了銀品八級這個位置,一直不能突破,聽說飄渺宗裡面有一個可助煉藥師突破品級的靈泉,我就去碰碰運氣。”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你想通了。”慕馳瞭然的點點頭,不過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可是,如果你進了飄渺宗,就必須得兩年後才能出來了啊!”

慕萊一臉淡然的看了看他,“我只是對裡面的靈泉感興趣,又不是進去修仙的,我要出來誰敢攔我。”

這樣也可以的嗎……

果然是女魔頭的作風。

不過也是,慕家在璇璣大陸也是頗負盛名,煉藥師家族自然是人人敬仰,何況慕萊本身就有這個狂傲的資本。

慕馳正在思索中,卻聽得她淡淡的問了一句,“怎麼,這次你去了宮中,皇帝沒有跟你冰釋前嫌嗎?”

“冰釋前嫌?”慕馳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潑出去的水,還能收回來嗎?我當年早已經說過,就算他求我,我都不會再回去。”

“畢竟他是你的父親。”

“呵,我沒有殺了他,已經是我的仁慈。”記憶中這個陽光俊美的少年,似乎將所有不好的東西都深深的藏在了心裡,旁人永遠無法觸碰他的內心。

當年那深宮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慕萊眉心微皺,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回到雲來閣已經數十日,既然有了常住的打算,白之彥便重新將暗處的芳菲閣給開了起來,前面一如既往的是掩人耳目用的茶樓,生意慘淡,只有三兩個閑人坐在大廳談天說地。

而另一邊的芳菲閣卻是人滿為患,有許多都是常來的熟客,還有的是經人介紹而來。

據說這裡的姑娘是京都模樣最出挑的,才色雙絕,只要是來過的人都欲罷不能,流連忘返。

而芳菲閣的美酒佳肴也是一絕,不少經常吃慣了山珍海味的貴族都表示,這口味能夠甩皇宮裡面的御廚幾條街了。

不過價格也是出奇的昂貴,縱使這樣,也抵擋不住那些人的腳步,反正都是不差錢的主,先前因為關閉了幾個月還引的他們一陣不滿。

雲來閣從外觀來看,再普通不過,面積也是大小適中,既不會看起來寒酸,也不會太張揚,整個京都一條街上,它在其中算是比較不起眼的了。

當然,絕大多數沒有來過的人,也是被這不起眼的外面所欺騙的。

真正進來後,才發現裡面是別有洞天。

你無法想象這麼一個小小的茶樓,居然分成了三個面積龐大的區域。

除了茶樓,芳菲閣,暗處還有一大片精緻華美的別院房間,一條曲徑蜿蜒的長廊,下面小橋流水,還有色彩斑斕追逐嬉戲的魚群,無比生動。

樓君堯慣會享受,不管在哪裡,周圍的環境都必須要賞心悅目,用白之彥的話來說,這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是錢啊錢啊!

不過索性有空間法器,這地方可以隨時帶走,否則日後離開,豈不是浪費了這麼一個風水寶地。

在長廊的盡頭有一座亭子,樓君堯和白之彥便在此處商議事情,一道破空之聲響起,那空空如也的石桌上突然出現了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漂亮的眼睛有氣無力的耷拉着,懶洋洋的踢踏着小爪子。

“你這傢伙怎麼又來了?”白之彥有些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隨後從他的腳上把那截小巧的竹筒取了下來,邊看邊說,“這個荀洛是不是閑的沒事做,好好的傳聲器不用,非得學人家搞什麼飛鴿傳書,恐怕這小東西也是想要撓人了。”

這隻鳥兒是雲中天一種比較珍稀名貴的種類,雖然看起來嬌小玲瓏的像個寵物,可卻是一種罕見的能夠日行萬里,且能夠穿入虛空跨界飛行的神鳥,極為通人性,因此在雲中天也是讓人備受喜愛。

“嗯?最近魔域開始招煉藥師了??”白之彥眨了眨眼睛,“難道是上次吃了虧,所以要提前做好準備?但是這要求也太高了吧!”

樓君堯目不斜視,大抵也猜出了上面寫的是什麼,薄唇微微上揚,卻是說了一句讓他摸不着頭腦的話,“聽說諸葛雄以前是你們神醫族出來的。”

白之彥愣了愣,隨後開口道,“好像是三長老手下的……”

“既然是和你們同出一族,想必對神醫族的門路都摸的一清二楚,所以若是魔域要收煉藥師,神醫族的人基本上排除在外。”樓君堯不緊不慢的說道,隨後低聲笑了笑,“可是呢,金品煉藥師滿大街都是,青銅煉藥師只有在神醫族找到的勝算較大。”

白之彥一聽就明白過來了,邪肆的俊臉有些懊惱,“我怎麼就忘了這個?看來他們這計劃實施的可能性不大啊!”

“這不還有你嗎?”樓君堯似笑非笑的說道。

“我也是神醫族的人啊!”白之彥瞥了他一眼。

男人魅惑的紫眸帶着一絲意味不明,緩緩道,“你可以去小狐狸那偷師。”

“我怎麼就沒想到。”白之彥恍然大悟,“先前說好的要一起探討醫術呢,就算拒絕,我也要死纏爛打絕對要偷學個一招半式!”

不怪他這麼沒骨氣,實在是那丫頭是他這麼多年見過的手法最刁鑽也最高超的煉藥師,想當年他可是連他家老祖宗都不服的,可見這是有多佩服卿羽了。

聽到白之彥這麼信心滿滿的樣子,樓君堯只是留給他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隨後起身走開了。

白之彥看着那道修長的背影,莫名的覺得,這傢伙為何心情很好的樣子?

真是匪夷所思,主子的心思他永遠不懂。

臨淵國

在經過了半個多月的路程,一行人終於抵達了這座神秘的海上王國,這個建立在茫茫大海中央的國度,隨着一步步走近,赫然立於眼前。

四周沒有任何船隻,讓人不禁疑惑,到底是如何過去這片海的?

相傳臨淵國的人會魔法,只不過都是傳言,沒有人會相信,可卻沒有人能夠解釋他們竟然能夠憑空立於水面而不沉,如同走在陸地上一般平穩這奇異的現象。

沒錯,臨淵使團的眾軍士,全都是一個個從海面上走過去的。

只有一人不同,他是完全憑藉著深厚的修為御水而行,腳下那洶湧的海水在他的來臨之後,瞬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凍結成冰,一如當初在青瀾國新月湖的那次神秘無比的現象。

一行人快速的抵達了皇宮。

“恭迎滄海王、九公主回宮!”

大殿內一眾朝臣躬身高呼,是發自內心的熱情和歡迎。

臨淵國朝堂上的風氣非常好,雖然皇帝月慕辰身體虛弱,可他的智慧超群,無人能敵,在滄海王的輔佐下將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百官非常敬仰他,倒是從未出現那些陽奉陰違的人。

上首的月慕辰,眸中露出了久違的笑意,雖然面色蒼白,可一雙眸子卻是神采奕奕,“滄海王此行辛苦了,來人,快賜座。”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卿夜離,只有他有那個資格坐在帝王的身側。

立刻有內侍搬來了一個舒適的軟椅,放在了龍座的下方左側位置,卿夜離依言緩緩地走過去坐下了。

“滄海王此行如何?”月慕辰關切的問道。

“尚可。”卿夜離淡淡的開口,“不過,收穫了一個好消息。”

“好消息?”月慕辰有些訝異的問,底下的朝臣也豎起了耳朵好奇。

“陛下的身體,或許有救了。”卿夜離平靜的一句話,卻讓大殿內炸開了鍋。

“這是真的嗎?陛下真的有救了!?”

“如果是這樣,那真的太好了,這些年為了陛下的身體,我們可真是憂心忡忡啊!”

“滄海王不愧是我臨淵的福星,總是會給我們帶來好運。“

眾人再怎麼激動,或許也沒有月慕辰本人的衝擊大。

一向情緒內斂的男人,那張蒼白虛弱的俊顏都因為激動而多了幾分紅潤之色,“這是……真的嗎?”

若是其他人來說,陛下的病有救了,月慕辰絕對一個字都不相信,可偏偏是卿夜離來說,這可信度便增加了許多。

這些年他經歷過太多的失望,從滿心希望跌落深淵到最後的心如死灰不抱希望,月慕辰真的在掐着日子過,能活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