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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辦法讓主上清醒過來。”他知道這個少年定然有這個能力。

不知道為什麼,從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感覺他身上似乎有一種神奇的魔力。

那種,可以化不可能為可能的力量。

卿羽無奈的點點頭,“可是現在,還是不要讓他醒過來比較好吧!”

床上的男人,白皙精壯的胸膛,線條極其完美,精瘦卻不失力量的美感,單這身材就無可挑剔。

房間光線有些暗,只看到男人大致的五官輪廓,絕對是一個美男子,那紫色的瞳就像是水晶一般漂亮,即使現在他意識不清醒,沒有神采,也格外的迷人。

這噁心的蟲子,還真是會挑人。

“我這兩天會煉製出來冰火陰陽蠱愛吃的精氣丹,到時候用這個把蠱蟲從他身體裡面引出來,如果他醒着不方便我做事。”卿羽見他疑惑,好心的解釋道。

其實她更擔心的是,這男人要是個心理承受能力差的,到時候她引蠱的時候被嚇到,下面的小兄弟被嚇萎了,她可就是罪人了。

畢竟,是那麼敏感的位置呢。

白之彥卻覺得她想的很周到,神情充滿了感激,“多謝你了卿公子,若是能拯救主上,讓他不用再忍受煎熬,我神醫族全族上下都會記住你的這份恩情!”

“神醫族?”卿羽挑了挑眉,腦海中思索半晌,才意識到,這個大路上貌似沒有什麼神醫族云云,原來,真的不是一般人啊!

“卿公子應當聽說過神醫族才對,雖不知道公子師承何等高人,但是神醫族也算是雲中天頗為有名的煉藥師大族了。”白之彥笑的溫和,話語中隱有試探,他到現在還是很好奇這少年到底什麼身份。

容貌如此出眾,修為煉藥一道皆是高深莫測,雲中天的隱世高人還真不少,就不知道他是哪一位高人的……

“我沒有師父。”

白之彥的笑容僵在唇邊。

“我確實沒有師父。”卿羽勾了勾唇,“醫術這些,都是家族傳承中自己領悟的。”

自出生以來就被灌輸下一任家主的思想,而除了沒日沒夜的修鍊,參悟《葬靈決》和《天醫法鑒》,就再無別的事情消遣了。

她如今在修為和醫術上的造詣,都源自於孤獨,因為孤獨,所以才會無止境的在修鍊中變強。

那麼多年除了器靈,再無任何陪伴她的東西。

今生,她只要活的肆意開心就好了。

卿羽臉上的神情多了幾分輕鬆。

她這邊說的雲淡風輕,卻沒看到白之彥那一副見鬼的模樣。

沒有師父?

居然沒有師父?!

這得多強的天賦才能造就這少年如今的模樣!

就連他白之彥被譽為神醫族千百年的第一天才,也是在十七歲那年才出師的,因為所有教導他的老師,已經再教不了他什麼了,他的天賦甚至可以超越當年被稱之為神話的曾祖父。

這少年……

“卿公子看起來年紀很小啊,你應該有十六歲吧?”

這少年雖然身材瘦弱,不過看容貌和個頭,絕對是有十五六歲左右了。

卿羽被問到年齡,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微笑着開口,“我再過一個月就滿十四歲了。”

完全沒有意識到,白之彥心靈上受到了多大的打擊。

所以說……這少年現在才十三歲是嗎?

十三歲……

真是嗶了狗了。

“那卿公子,你住在雲中天的什麼方位?看你氣度不凡,想必也是出自名門貴族。”

“雲中天,那是什麼地方?我就是青瀾國本土人,出生以來就在這片土地上生活。”少年依舊面帶笑容,禮貌的回答他這已經關乎到個人隱私的問題。

白之彥,“……”

別理我,我想靜靜。

十三歲的小怪物,低等大陸土生土長的小怪物。

他不相信,這小鬼一定在騙他。

如果是真的,他白之彥可以去死了,嗯,真的沒有活下去的必要了==

永安王府

偌大的青檀木長桌,擺放着若干道精緻可口的菜肴,旁邊圍坐了一圈的人。

上首是一家之主燕肅,離他最近的兩個位置,分別坐着這個家最受重視和寵愛的燕凝落和燕熙城兄妹。

下首的依次坐着兩個千嬌百媚的側妃,她們的女兒,隨後便是那些個夫人侍妾。

王妃身體不好,已經常年不出自己那院落,或許只有燕肅自己知道她是被自己寒了心,不願意見到這讓她痛恨的一大家子人。

燕肅環顧一圈後,開口道,“用膳吧!”

燕熙城卻是皺眉,“怎麼沒有見到卿羽和卿北過來?”

他先前明明有讓下人去悠然居通知了的。

“城兒,你說什麼?”燕肅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除了燕熙城和燕凝落他格外重視,其他的孩子根本連名字都記不住,因此燕熙城這麼一說,根本沒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燕凝落執筷子的手卻一頓,眸光微斂。

哥哥,怎麼會注意到悠然居的那兩個人?

“父王,您說過的,家宴是必須所有人都要來的,可是悠然居的弟弟妹妹卻沒有來。”燕熙城皺着眉沉聲說道。

“世子,那兩個小野種,一個膽小懦弱,另外一個還是個殘了腿的,上不了檯面,怎麼能和我們同桌吃飯呢!”

說話之人,三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很是妖嬈性*感,一身水綠色的抹胸長裙,胸前的兩團呼之欲出,格外勾人眼球。

此刻正嬌笑着和身旁的一位夫人調笑,很是隨意。

這女人頗受寵愛,雖然只是一名舞姬,可能說會道,又會討人歡心,燕肅對她也是格外恩寵。

那女人一番話說的無意,可燕熙城和燕肅父子倆瞬間臉色就變了。

“你好大的膽子!”燕熙城突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把那些說笑的女人都嚇了一跳。

尤其是那綠衣服的女人,一副被嚇懵逼的樣子。

“世子,我……”

“永安王府的公子和小姐,也是你能議論的嗎?你說他們是野種,你將父王置於何地!”

燕熙城冷厲的神情,就如同戰場上面對敵軍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