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青瀾國是個依山傍水的國家,地理條件非常好,人口眾多,土地肥沃,民風淳樸,因此在如今的三國鼎立的局勢下,居然隱隱有超越其他兩國的趨勢。

青瀾國之所以有這個資本,地理條件和有一位目光高遠的帝王是其中一部分。

清瀾國還有一位戰無不勝的永安王,燕肅這個名字,光是擺在那裡,就讓其他幾國的將士心生怯意。

近年來他的長子燕熙城也漸漸的聲名鵲起,跟隨永安王立下了不少戰功,年僅二十就被封了將,燕家在青瀾帝心目中的地位可見一斑。

“郡主,今日王爺和將軍回京,外面的百姓都擠滿了,您卻還一點不着急。”扎着兩個髮髻的小丫頭一邊給女子戴上最後一枝珠花,一邊咕噥着說道。

銅鏡前的女子,一眼看去,驚為天人。

首先印入眼帘的就是那潔白無暇的額間,淡粉色的花朵,格外的精緻嫵媚。

那卻並不是刻意描摹上去的,而是她一出生就帶着的聖潔之花,此花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做紫淵。

永安王府十六年前誕生一女,清瀾國的天空紅了大半,雲彩的形狀就猶如一隻騰飛的鳳凰。

青瀾帝龍心大悅,當場就封號為“凝鳳”郡主,更是和太子軒轅澈定下了婚約。

燕凝落果然不愧天生鳳格,天資聰穎,根骨極佳,被三大宗派之一的縹緲宗掌門看中,收為入室弟子。

這對於整個青瀾國都是一種無上榮耀的事情。

燕凝落也是名門望族的千金小姐們學習膜拜的對象,不止男人瘋狂的迷戀她,就連女人抵擋不住她的魅力。

再加上,燕凝落本身性格就比較清冷,傾國傾城的容顏加上冰雪出塵般的氣質,就像那不染纖塵的神女降臨,也難怪她會如此被看重了。

身後的小丫鬟還在那嘀嘀咕咕着,燕凝落卻突然站了起來,把她嚇了一跳,正瞪着一雙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時候,女子清雅極有韻味的嗓音緩緩的傳來,“走吧。”

小丫鬟這才反應過來,忙又屁顛屁顛的拿起旁邊的紗巾,“郡主,是否要遮一下面?今天人那麼多,你這樣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的。”

“無礙,我不會露面。”燕凝落淡淡的說道,隨後走出了房門,視線突然投向某個角落時,眸色微深,遂吩咐手下人,“今天這個日子,切記把人看好,最好別讓他們離開這個屋子。”

“是,郡主。”

永安王受皇上器重,吃穿用度除了皇宮恐怕再沒有人能比的上他了。

可偌大的王府,處處富麗堂皇,偏偏有一處地方格格不入,幽靜偏僻,除了下人們住的地方,大抵是最簡陋的住處了。

這小院子雖然偏僻簡陋,但是卻勝在安靜,平時沒什麼人會過來。

院子外面有一個石桌,旁邊坐着一個少年正在安靜的看書,他約莫十三四歲的樣子,長得眉眼精緻,一雙狹長好看的鳳眸晶亮有神,肌膚白皙,挺直的鼻樑下面是一張淡粉色的唇瓣。

裡面那間屋子的門突然被打開了,少年下意識的抬眸去看,卻是愣住了。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身材纖細的少年,紫色的衣服襯的他面如冠玉,俊美不凡,長發用一根髮帶高高的束起來,整理的一絲不苟,他長相和那少年極為相似,不同的是,和少年那璀璨奪目充滿溫潤正氣的鳳眸相比較,他的眼尾處略微上挑了一些,平添了幾分妖嬈邪氣,就像是狡詐的狐狸。

少年發了好一會兒的愣,才驚疑不定的道,“卿羽?”

這少年,可不就是女扮男裝的卿羽?

連自己的親弟弟見到都不太能認出來,估計旁人就算和她面對面都感覺不出來什麼。

“你穿成這幅樣子是要做什麼?”

卿羽睨了他一眼,“你父王回來了,你不想去外面迎接他嗎?”

“那也是你的父王。”卿北皺了皺眉反駁道。

“我說了很多遍,我不是真正的卿羽,我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只是同樣名字叫做卿羽而已。”

“我管你是來自哪裡的,你就是卿羽,是我姐姐,就算你不是,你現在都已經霸佔了卿羽的身體,你無法否認。”

這樣的對話戲碼在卿羽來到異世的六個年頭裡,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來一次。

尤其是治好他的腿,他重新從輪椅上站起來那剎那,看着卿羽的那個眼神,一瞬間好像就突然做了某種決定似的,從此之後更是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着她,偏偏還那麼冠冕堂皇理所當然。

卿北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肯定不是真正的卿羽,她身上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比如她治好了他連宮中的御醫都無法治好的殘腿,再比如某天晚上有黑衣刺客進來想殺害他們,結果居然都被卿羽不動聲色的解決了。

他只知道,她不會害自己,否則當初不會那麼奮不顧身的救他。

卿羽默默的和他對視了一會兒,隨後轉過頭去,淡淡的開口,“換衣服,出門。”

十三四歲年紀的少女,估計少有卿羽這麼高挑修長的,所以即便她扮作男人,也沒有任何違和感,反而比卿北這個貨真價實的男人更像男人。

反正,卿北是沒見過,哪個女子這般……豪爽的。

這麼兩個容顏出眾的少年一出現在街頭,頓時好一陣的轟動。

尤其是卿羽那雙即便不刻意勾引都妖嬈無比的眸子,隨意的一眼都能把人的骨頭看酥了半邊去。

眼冒桃心的少女們,彷彿忘了今日是來迎接永安王回帝都的日子,身心都遺落在那少年的一個回眸中。

因為他的突然出現而欣喜若狂,復又悵然若失。

雲來閣

好不容易從擁擠的人群逃脫,此時的卿北都有些微微的氣息不穩。

他的腿治好已經有兩年了,可是為了掩人耳目,有人在的時候從來沒站起來走路,這麼一番動作,顯然吃不消了。

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還臉不紅氣不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