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微微皺起了眉頭，難道說，“天道之城”的審判者之後，還有更強大的存在？

又或者說這些並不是審判者和天道之城所為？他們只是聽命於其它存在？

稷無法給他回應，顯然，對於這些問題，思維比較簡單的稷無法理解。

肖凌看着這地底空間裂縫深處，感受着那混沌之力的波動不休，憑自己的力量肯定是無法下去，但是稷擁有匹敵上位主宰的力量，也許可以一試。

想了想肖凌道：“稷，你有沒有把握帶我下去看看，我總感覺在下面也許能夠找到什麼，特別是關於這秩序之力的來源。”

稷嗯了一聲道：“我可以一試……我也感覺到了……下方有……秩序之力。”

“好。”肖凌聽得稷這麼說，心頭一喜，明白憑它的能力應該可以帶着自己下去。

稷保護在肖凌的身體四周，蔚藍色的液狀物增厚，很快就探出幾根藍色的液狀觸手，往下方伸了進去，很快就觸碰着那沸騰的混沌之力。

這下方的混沌之力可比那無盡大陸上方的混沌之海里的力量狂暴得多。

稷用觸手試探，很快就確定了自己可以承受得住這狂暴的混沌之力，然後帶着肖凌，開始進入這下方的空間裂縫。

進入裂縫下方的混沌之力中，肖凌明顯感受到了壓迫，憑他的力量是無法承受的，好在稷保護在他身體四周，替他扛住了這混沌力量的擠壓。

肖凌順着這混沌之力中那一根根的白色樹根往下潛去，不斷接近下方深處的那枚巨蛋。

隨着不斷接近，他越發能夠感受得到這枚巨蛋中蘊含著能量的恐怖，簡直是毀天滅地。

如果“天道之城”的真正目的便是令這枚巨蛋中能量擁有生命，令其孵化出來，那麼這其中的生命一旦誕生，那簡直是無法想象的強大。

“那秩序之力就在這巨蛋下方……”肖凌一邊往下一邊仔觀察，很快就注意到了下方那一條條的白色樹根表面，依附着大量的結晶體。

那秩序之力便由這些結晶體里散發出來的。

稷明顯有些不適，它先天的被這些秩序之力剋制，一旦接近便感覺到了不舒服。

肖凌觀察着這些結晶體，很快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這天道之樹甚是神異，可以說整座無盡大陸的起源可能便是這株大樹，就如同我們那黃金宇宙的本源便是那株宇宙樹，宇宙樹枯萎，黃金宇宙便將要毀滅，而這天道之樹便等於是這無盡大陸的宇宙樹。”

“所以，這裡蘊含著最濃郁的天地靈氣，那無盡大陸充斥着的天地靈氣都是由這天道之樹散發出來的，便如同地球之上，樹木等植物可以通過光合作用，吸收太陽光的能量，把二氧化碳和水合成富能有機物，進而釋放氧氣，這天道之樹的擁有相似的能力……”

“它從這下方的混沌之力汲取能量，進而將其轉化為了天地靈氣，滋潤着整個無盡大陸的所有生靈，從這一點來看，無盡大陸所有生靈的來源都是依靠着這天道之樹的供給，特別對於像稷這樣的土著生靈，它們之所以生而如此強大，便因為它們的本質就幾乎等於是靈氣與自然之力的結合體，這天道之樹就幾乎相當於它們的祖先……”

“不過任何事都有雙面性，這天道之樹供給了無盡大陸天地靈氣，無盡大陸便反哺了天道之樹於秩序之力，這就像有些像等價交換，這些秩序之力便等於是一種對自然的約束，也相當於天道之樹給這片大陸輸送靈氣，然後拿走其秩序之力，這些秩序之力最終就在這天道樹下形成了這些結晶體。”

“那天道之城的創造者應該就是洞息了這一切的本源，所以在這株天道之樹上建起了天道之城，成為了這股最龐大的勢力，更取走這些秩序能量的結晶體，這些結晶體對於一般的生靈而言也許只是一種普通的能量，但對於這無盡大陸上誕生的土著生靈而言，便是最可怕的約束，就算再強大的土著生靈，也懼怕這種力量……”

肖凌明白之後，伸出手來，便摘取了一塊秩序結晶。

知道了其中原由，再看這塊秩序結晶，肖凌就明白那些執法者掌握着的秩序之力是怎麼回事了。

這塊秩序結晶就是由秩序之力形成，融合進這塊秩序結晶就能掌握一種秩序之力，但每塊秩序結晶蘊含著的秩序之力並不是無限的，而是每一次使用都會有損耗，一旦損耗完了便等於失去了秩序之力。

“看來那審判者應該是定期來這裡取秩序結晶，之後再將秩序結晶打入那些執法者的體內，令其掌握秩序之力，之後每隔一段時間還需要補充，難怪那凱德魯說他的秩序之力是由審判者賦予的，但具體的卻不清楚，顯然那審判者不會告訴他們真正情況，在那些執法者看來，是審判者賦予了他們這種力量，在他們眼裡，這審判者自然是強大得不可思議，卻不知審判者只是將這些結晶打入他們身體而已。”

看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秩序結晶，肖凌哪裡還會客氣，打開了空間魔方，雙手連着抓了出去，便將這些秩序結晶連着往自己的空間魔方里送去。

這無數歲月以來，這下方也不知道存儲了多少的秩序結晶，而且還會不斷的生成更多的結晶體。

“稷，有了這麼多的秩序結晶體，你就不用再懼怕他們了。”肖凌心情舒暢起來，只要稷也吸納一些秩序結晶體，獲得這秩序之力，用秩序之力對抗對方的秩序之力，憑稷這無敵的力量，足可以橫掃整個“天道之城”。

不過當他將秩序結晶交給稷的時候，卻被它抗拒了。

“不行……我……無法融合……”稷的語氣顯得有些痛苦。

肖凌立刻明白了過來，稷與這些秩序結晶相排斥，它代表着無盡大陸的自然之力，而這無盡大陸的秩序之力卻是對自然之力的約束，稷根本無法融合這些秩序之力。

稷無法使用秩序之力，便等於無法對抗那審判者，救不了自己的親人和朋友，以及那些黃金宇宙的各種族倖存者。

肖凌看着空間魔方里堆積滿的秩序結晶，皺起了眉頭。

“不過……我雖然無法使用，但你……卻可以……”稷的聲音在肖凌的腦海里響起。

“我知道，我是可以融合這秩序結晶，掌握這秩序之力，但是這秩序之力只是對你們有效，對於其他人而言也只是一種純粹的力量而已，而且我汲取再多的秩序之力終究連主宰都不是，根本不可能對抗那位審判者。”稷足夠強大，可以對付審判者，卻無法融合秩序之力，自己能融合秩序之力，卻實力不夠，無法對付審判者。

見肖凌苦惱，稷道：“我有辦法……”

“哦？你有什麼辦法？”肖凌心中一動。

“我們可以聯合……對方使用秩序之力……你幫我……抵擋……其他的……交給我……”

稷的聲音在肖凌腦海響起，肖凌雙眼一亮，道：“這個辦法可行？”心想審判者是中位主宰，掌握着的秩序之力必然強大無比，自己能夠對抗對方的秩序之力，他心裡也沒有太多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