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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識為魔,善大於惡為靈,喜惡厭善為凶,憫眾生者為神佛。這是基本地法則,只是看你要走哪一條。”折羽一字一句地回答,語氣尤為嚴肅,她不明白殺為何要這麼問,只是她能夠觸摸到地法則就是如此。“天道這麼說的?”殺眼裡滿滿地譏諷,折羽不敢看他地眼睛,點了點頭,隨後就聽到殺開始大笑,只是那笑聲中都是瘋狂。

“憑什麼!我沒有錯,錯的只是你們而已。靈獸就是善,我們就是惡,這並不公平。你讓天道等着吧!天道很快就會改寫,而那個規則是由我來定。”殺似乎有些癲狂,折羽也沒有反駁,如若天道是那麼容易改寫地,那麼他的存在又有什麼意義呢?折羽憐憫地看了殺一眼。

其實大家對魔族原本沒有那麼大地敵意,以前也完全沒有魔族這一種族,自從一次月全食之後就時不時地會有有兩隻靈獸或者凶獸變異,大家也沒有放在心上。就這麼過了幾十年之後同樣地月全食之夜魔獸發狂咬死了自己地道侶後,這個種族的名號才出現在大家視線里。而殺五千年前大殺四方也徹底將魔族烙上了毫無人性地標籤。

“嗚~”折羽還未來得急回神就被殺掐住了脖子。“我討厭背叛,你所做地我之前沒有心情管,但不代表能夠容忍你在我頭上動土,明白嗎?”殺每一句話都帶着殺氣,折羽心裏面十分地慌張,自己種族地秘法應該沒有人傳出去才對,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有另外地人知道,對方到底是知道了?還是在詐自己?“不敢……怎麼會呢?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污衊我。殺大人你可要明辨是非,為我做主啊!”折羽艱難地開口眼睛盯着殺看,努力表現自己地無害。就在折羽以為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地時候殺收了手,折羽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拚命地呼吸。“呵呵,如果真地是這樣最好不過了,你好自為之。”殺再度躺回了床上,隨手取出一副玉簡來在上面塗塗畫畫。

折羽不敢久呆,也顧不得身上地傷連忙逃出去了。殺一點事情都沒有,有應遼等人地悉心照料,殺現在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只是對方卻選擇蟄伏不動,到底是要做什麼?而且剛剛他書寫的那一個個人名到底是什麼?折羽不敢多想,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聖女來過了?”龍昭問守衛的人。“是,聖女剛走,走的時候好像很害怕的樣子,在裡間呆了有一段時間了。”龍昭吩咐對方不要讓任何人進去,隨後推開了那道門。

“喲,真是稀客啊!你怎麼會過來?”殺此時已經坐在桌邊了,之前那枚玉簡就躺在手邊。“過來看看您的身體怎麼樣了?畢竟身體再不好很影響計劃。”龍昭的語氣依舊硬邦邦的,眼神在玉簡上

掃過,坐到了殺的對面。

“哈,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右護法。”殺戲謔的說道。“不敢?您想多了。您在看什麼?”龍昭生硬的轉移了話題,殺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鑽牛角尖。

“哦!各族長老和族長的名單,看看哪些該留,哪些不該留。”殺說的隨意而且自負,要知道現在蠻荒上凶獸與靈獸合作,光是人數上就比魔族多了不知道多少倍,而且那邊土地肥沃,資源豐富,就算殺能夠以一敵千,贏的幾率也是渺茫。“殺大人不要怪我多嘴,這個計劃你有幾成把握,要知道阿遼可是把家底都拿出來了。”龍昭語氣和態度愈發的不耐,殺一回來就出了事。事情還沒有過去應遼突然之間就起兵進犯,而且兩人似乎要和他們鬧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就連他現在都不知道應遼到底是為了什麼這麼做。“大……”應遼剛好尋着龍昭過來,止住了對方通報。“把握這種事情並不是我說了有多少就有多少的,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一場豪賭,關鍵在於你們想要做什麼?”殺也沒有因為對方的態度而感到惱火,應該說絲毫沒有將龍昭的事情放在心上。“我們可沒有什麼義務陪着你玩這種生死遊戲,你到底許諾給阿遼什麼,他以前並不是這樣的。”龍昭其實有些遷怒於殺了,實在是應遼最近一段時間太不對勁,應該說自從殺來到這裡之後應遼就開始慢慢的變得陌生,這幾日的變化實在是太明顯了,才會讓龍昭有一種驚慌感。

“入了魔,你還指望他保留人性?世界上哪裡會有那麼好的事情,不過看你這幅樣子,不會是不知道吧!這件事情還是由他本人告訴你比較好。”殺眼睛泛光,龍昭一轉頭就看到應遼面無表情的站在那裡。“阿遼……”龍昭慌亂了一下很快就冷靜下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麼解釋也是徒勞。“阿昭……原來你在這裡……怎麼可以打擾殺大人休息,我們回去吧!”應遼眼裡染上一絲笑意,似乎與平日里沒有什麼變化。

“恕不遠送。”殺擺擺手似笑非笑的看了龍昭一眼,再度拿起玉簡看了起來,臉上還時不時的露出一抹冷笑。“殺這人似乎有些問題。”龍昭走在應遼身後,還是忍不住說道,臨走時殺的表現就宛如一個瘋子,還是一個嗜血的瘋子,彷彿下一秒就會撲上來咬斷你的脖子,把屬下和同伴的姓名叫做這種人手上,龍昭怎麼可能會放心。“不論他有什麼樣的問題都不是我們可以過問的。龍昭他是魔王,你我都知道,何必欺騙自己,龍昭,你現在就算想逃都逃不了了。”應遼突然間停下腳步,轉身直勾勾的盯着龍昭看,身魔氣縈繞,彷彿剛從地獄爬回來一樣。龍昭看到應遼這幅樣子已經知道,對方瞞着自己入魔了,現在的他自欺欺人都做不到,原本他還以

為自己有機會把龍昭拉回來,不回靈獸,當個自由自在的凶獸也是很好的,但是現在已經不可能了。“你……到底想要什麼?”龍昭的聲音有些哽咽,大概是知道那個那個能夠和他患難與共的朋友永遠都回不來了。

應遼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思考龍昭的問題隨後失笑道:“說真的,我現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想要的是什麼?最開始我想要的僅僅只是為了保護姐姐,姐姐失蹤之後是為了自己能夠很好的活下去,而且有了權力才能找回她。後來我進入門派是想要公平,直到現在兜兜轉轉的,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想要什麼自行只是阿昭啊!現在的我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你能夠明白嗎?”應遼的語氣很淡最開始談到姐姐時對方眼神里才有點神采,之後就漸漸消失了。“還可以的,只要你想現在收手還來得及。”龍昭連忙上前,緊緊的抓着對方的肩膀,應遼的眼裡染上些許的溫柔,只是說出的話卻將對方的希望完全捏碎。“來不及了阿昭,你明明知道 一切都已經晚了,我已經入了魔,大戰也已經開始了,整個蠻荒已經沒有我們的棲身之所,將那些欺負過我的人 一一踩在腳底下的感覺我也沒有覺得不好。殺也簽下了契約,他的確是個瘋子,但就因為這樣他也絕對安全,現在的魔族需要一個信仰,他是最好的選擇。”

龍昭的手無力的垂下來,他還不知道就在這麼一小段時間雙方的軍隊又對上了。

“該死的,這些魔族都是從那裡冒出來的,怎麼一下子做了那麼多?”齊修炎原本和譚雪在軍隊偏後一點的位置,原本還算隱秘的地方突然間冒出了許多魔獸,雖然實力並不是很高,但是十分的難纏,和之前在仙俠大會上碰到的差不多。“大家小心這些老鼠似乎帶毒,不要被咬到了,就算被要到了立刻到後面去找丹修。”人群之中不知道是誰這麼喊了一句,讓所有人心立馬沉了下來。“魔族難道想要故技重施嗎?”譚雪隨手燒掉四周的魔鼠咬牙切齒,她身上的法衣也稱得上是中上品,只是現在有些破破爛爛的,這群魔鼠能夠穿透中上品的法醫,實力比之之前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那邊有一個人似乎不是魔族,找個機會把她抓過來。”齊修炎眼睛一瞟就察覺到魔族那邊的樹後面躲着一個人,而且身上魔氣並不重,是那種跟魔族待久了沾染上的魔氣,說明對方並未入魔,卻在這種時候站在戰場上怎麼看怎麼可疑。“你說的倒容易,她四周也藏了不少人,看來她在魔族應該算是比較重要的人物。要抓他談何容易?”譚雪喘了口氣罵了齊修炎幾句,紹弈安不知道什麼時候貼過來道:“齊兄,我掩護你我們兩個試一下。”

“好!我倒要看看對方是什麼人物。”說著齊修炎就往魔族那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