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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了,陶典大致已經猜到到底發生了什麼?而且造成這一切的源頭似乎就是自己,現在就算問自家師弟估計惹來的只有對方的冷嘲熱諷。“你是怎麼回來的?”姜杉挑了一個離對方最遠的位置坐下,努力恢復靈力,他現在處於半魂狀態隨時都有可能魂飛魄散。最重要的是應遼似乎不再信任他們,都拿捏了一命脈在手上,而眼下他遇到了最糟糕的狀況。

“我……”陶典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換另一個地方坐下把姜杉之前用的身體露出來。“我們兩個的賬一會兒再說。”姜杉也不客氣,現在情況特殊也顧不上對方是否會下黑手,姜杉直接化為一道光回到了之前的身體。

而就在此時,魏行也帶人搜查到了這裡。

敲門聲突然響起,把屋子裡面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姜杉還沒有與身體完全融合,只能僵硬的躺在床上用眼神威脅陶典,娃娃臉配上僵硬的表情看上去實在有一些滑稽可笑。敲門聲有些急促,似乎對對方並沒有第一時間過來開門表現的不耐煩。陶典嘆了口氣,示意姜杉不要出聲,只穿了一件單衣就去開了門。

“呃……陶師兄……”對方也被陶典嚇了一跳,三更半夜的,陶典不在自己房間裡面跑到這裡來幹嘛?“噓……我過來看看小師弟,他才剛睡下。”陶典面不改色的撒着謊,還特意側身讓他們看看你裡面的情形。陶典護短的性子在門派裡面可是出了名的,而且看對方睡覺的樣子似乎已經有一會兒了,只是……“陶道友叨擾了,只是事態嚴重,還望師兄可以見諒,配合我們。”對方也是客客氣氣,只是看着陶典的眼神並不友好,三更半夜又剛好在魔族逃亡的方向被發現在其他人房間裡面,這一切未免有些太過於湊巧了。

陶典看了一眼姜杉確定沒有問題之後讓開了身子,示意他們動作輕一點。姜杉躺在床上盡量放穩呼吸,確保自己不會露餡,任由他們用神識一遍又一遍的掃過,甚至是探聽他有沒有睡着。姜杉現在神魂半散,倒是幫他掩蓋了身上的人魔氣。

一群人很快就把這裡搜了個底朝天,卻一無所獲臨走之前還看了一眼“卧病在床”的姜杉,立刻離開了。“為什麼幫我?”等人徹底離開之後姜杉睜開了眼睛,這個軀體和他的契合度很高,對方也早就身死魂消,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軀殼徹底屬於他了。“……只是覺得,我們沒必要這樣,以前……挺好的……小師弟呢?” 陶典回答的很模糊,似乎只是良心不安,對於姜杉想要彌補些什麼,但是這不重要。姜杉冷笑一下再度躺了回去。

“這個小子不自量力,自己去挑戰未開智的野獸,結果因為殺害了野獸的幼崽被趕回來的母獸一口咬斷了脖子,我剛好路過,那副

身子又不能用了就拿了他的身子來用,怎麼?你這是要為他主持公道?”姜杉半瞌着眼,他也不指望陶典會相信他,只求能熬過今天。“是嗎?”陶典似乎一下子就泄了氣,看着床上的人一下子沒了話語,他會走到這一步估計也是被逼急了。“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來看你……”陶典彷彿逃命一樣離開了,姜杉這才徹底放鬆下來。其實他靈獸一方,完全可以披着陶典的皮去做這件事情,反正到時候靈魂脫離就可以了,只是最後他還是冒險凝魂。姜杉現在靜下心來後,突然回想起來今天最後見到了那個人,似乎在哪裡見過?不應該說一定在哪裡見過,而且他還是認識的。“付耀晨!”姜杉一下子坐了起來,卻因為後背的疼痛又躺了回去。姜杉皺着眉頭,付耀晨這個人不論是在魔族還是靈獸這邊都是一個響噹噹的人物,也是他不論如何都無法觸及的人,沒想到這個人會出現在靈獸陣營,只是不知道他是卧底還是回歸了靈獸你一邊還不得知。回歸靈獸,付耀晨原諒清嚴了嗎?這件事情比對方叛變還要讓他難以相信。

就在此時,應遼的音在耳邊響起,語氣並不是特別好。“你怎麼變成這樣了?殺帶你去做了什麼?怎麼出去一趟就受了那麼重的傷?”姜杉現在完全不想動卻因為應遼的身份不得不打起精神來。“殺大人帶我去刺探軍情,打算把白虎族的老祖解決掉卻掉入了他們的陷阱,應遼大人,我見到銀龍族了。”“什麼!”應遼激動了一下震得他整個腦子像是被人攪和了一樣,差點沒有讓姜杉再度昏迷過去。

“知道是誰嗎?”應遼一下就冷靜了下來,最近風聲太緊靈獸似乎已經察覺了,他們安排的人一下子就少了近五層,剩下的大部分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底層弟子,起不了特別大的作用。姜杉恢復了一點清醒,搖了搖頭,那名弟子他並沒有見過,而且不知道對方做了什麼?他看過去的時候模模糊糊的彷彿隔着一層霧一般。“你想辦法打聽到銀龍族的下落,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不用擔心,很快這一切就結束了。”應遼說著便消失不見了,等確定應遼已經離開姜杉這才撐不住的昏睡過去。

第二日,在裘一遠施針之後白熾終於悠悠轉醒了。“老祖!”白華高興的湊上前來被白熾一巴掌打到額頭上,才退開來讓裘一遠檢查。“還需要調理一下,不過你功力渾厚,時間應該不長,期間儘可能的不要動用靈力,切記情緒不易浮動太大,好好休息休息吧!”說著還確切的拍了拍對方的後背,白熾似乎也沒有什麼精力來管這些禮儀了,轉頭詢問:“白華,古寂怎麼樣了?”白華邊走回答道:“還沒有醒,不過呼吸平穩,應該不會有事,只是昏迷而已。老祖要吃一些東西嗎?”白熾點了點頭,沒有預料到自己會受傷那麼嚴重,殺的恢復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可怕。

“你感覺怎麼樣?”魏行等人聽說白熾醒過來了連忙拋下手中的事情,過來探望。白熾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可以看到出來氣色十分不好。“殺……找到了嗎?”白熾轉頭摸了摸站在一邊有些局促的花千淚,讓她鎮定一點。“還沒有,不過已經基本確定對方的位置了,就等兩位醒過來了。”魏行十分的局促不安,他不確定對方是否會為了他們再次冒險。白熾把目光轉向花千淚,似乎讓她做決定,花千淚低頭不語,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顆蘋果已經削了一半了,病房裡只剩下沙沙的削蘋果的聲音。“去給他們當定心丸也不錯,畢竟白虎族是要出戰的,不過不要衝鋒陷陣了,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花千淚將削好的蘋果遞到白熾手上,轉頭直直的看向魏行,大有對方不答應他們立刻離開的架勢。

花千淚自認為自己並不是什麼大公無私的人她做不到把自己的愛人和姐姐親手推向戰場,白熾已經為這個大陸犧牲過一次了,沒有理由再為他們犧牲第二次。魏行有些為難,把希望的目光轉向白熾,白熾你有些意外,要知道花千淚的正義感還是很強的,沒有想到或者這件事情上站在自己這邊。“我聽千千的。”白熾笑的一臉溫柔,而且是那種任何人都插不進來的氛圍。“白大人,是不是要再考慮一下?”魏行身後的人一下子炸開了,嘰嘰喳喳的十分聒噪。“安靜!不知道病人需要靜養嗎?要吵的全部給我滾出去。”裘一遠正在另一邊治療,突然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而手下的繃帶也因為嚇了一跳,突然收緊手上的病人臉都白了。魏行趕忙讓人安靜下來,似乎也沒有放棄的意思,“白大人您要不要再考慮考慮?就算不是為了我們,也要為白虎族想想。”

“我們自家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白華正好領着白渡等人過來,聽到對方的話,心裏面忍不住抖三抖。別人可能不清楚,但是他們都知道,他們對於白熾來說都是可有可無的,地位還不如譚延來的高。魏行被下了面子,再加上可能損失了一員大將,臉色十分不好卻還算冷靜,清楚知道這道什麼人可以惹什麼人不可以惹。

似乎實在是忌憚白虎族的實力,又勸說無用魏行也只能作罷,好歹是個精神寄託不是嗎?魏行屏退眾人,然後看向另一邊的古寂,此時譚延也聞訊而來,守在古寂床邊,眼神不善的盯着魏行。魏行心中氣惱,白熾的身份他不論怎麼樣也動不得,譚延這麼一個小輩,也要騎到他頭上去了嗎?

“譚延你這是什麼意思?目無尊長,成何體統!”魏行氣得吹鬍子瞪眼,譚延卻一點想要理會的意思都沒有。“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態度,魏掌門你自己實力不濟,卻要把氣撒到一個小輩身上。”譚清不顧阻攔走了進來,一雙丹鳳眼死死的盯着魏行,大有對方說一句不是就與之動手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