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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蘇然笑了笑,畢竟自己一旦離開了哥哥,進了天機閣之後,自己和哥哥兩個人之間見面的機會,也就越來越少了,哥哥擔心自己也是正常的。

“那好吧,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順便給楚天闊帶封信。”

姑蘇涼還是覺得,天機閣的閣主楚天闊,很有可能是有想要讓自己的弟弟接任的意思,所以自己也想要出面,和他說上一句,希望他還是仔細考慮一下,畢竟阿然沒有那麼多的心思,未必能管得好天機閣。

姑蘇涼送走了自己的弟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之後,也很快就回到了聆音閣,雖說清平和沈司音兩個人已經離開了,可是姑蘇涼和沈千山也都回來了,原本冷清的聆音閣也恢復了原本的熱鬧,顧嬙雖說現在受了傷,不能下床,可是聽說姑蘇涼平安無事的回來了,也還是很開心的,只是姑蘇涼看見了渾身都是傷的顧嬙,心情卻並不是那麼好。

“這是誰敢對你下如此狠手?”

姑蘇涼不是一般的生氣,說實話,在京城裡面有人想要欺負顧嬙,也就是說沒有把姑蘇家放在眼裡,雖說他們不是在朝為官的,可也由不得別人這樣欺負。

“劉楚,就是上一次在宴會上,拍沈薔薇馬屁的那個。”顧嬙實在是不想再提起這件事情,不過上一次沈仲白將自己救出來的時候,倒是提醒了自己,自己的身上,確實是有一塊之前沈仲白賜給自己的令牌,時間久了,自己竟然都已經忘記了這件事情了。

“對了,之前我是不是有一個小盒子,放在你的房間里來着?”

因為上一次的大火,顧嬙倒也長了記性,為什麼姑蘇涼認真收起來的東西,全都沒有任何的問題,自己就這麼一個小盒子,都丟了不少的東西,所以在那之後,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就全都放在了姑蘇涼的手裡。

姑蘇涼不知道為什麼顧嬙會突然提起這件事情,偏了偏腦袋,推門走了出去,過了一小會兒之後,才走了回來,手裡確實是多了一個小盒子。

“是不是這個?”

顧嬙點了點頭,但是手上腿上全都是鞭傷,伸不出手來,有沒辦法下床,只能讓姑蘇涼幫自己打開匣子。

盒子裡面本來是有自己的日記本,顧知畫的血緣關係,還有沈仲白賜給自己的令牌,顧知畫死後,自己就把有關於她的東西,全都燒掉了,日記本也再上一次的大火之中消失的無影無蹤,現在這個盒子裡面,就只剩下了一塊令牌了。

“你是要這個東西嗎?”說起這個東西,姑蘇涼倒還有一些印象,這令牌似乎是沈仲白在某一次的宴會上賜給顧嬙的,聽說見着令牌如見皇帝,而且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之前顧嬙還是假駙馬的時候,這令牌還經常用到,之後就沒見顧嬙用過了,自己竟然都不記得,什麼時候將這令牌收到了自己的手裡。

沈千山見了這東西,心裡稍稍

有些不悅,可是也差不多明白,顧嬙拿出這塊令牌,應該是想要用這塊令牌來壓制劉楚,若是想要斷掉沈仲白的退路,劉楚這個人,是絕對不能留下的了。

“他給你的東西,你竟然收的這麼仔細?”

沈千山最終還是沒忍住,淡淡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顧嬙聽見沈千山這話,反倒是抬頭看了看他,“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我們的九王爺這樣說話呢,看來以後我可得好好收着九王爺給我點東西,不然,九王爺該吃味了。”

姑蘇涼在一邊聽着,也忍不住笑出了聲,明明就是年紀不小的王爺了,卻偏偏喜歡吃醋,顧嬙這個時候拿出這令牌,肯定是有她的用意,絕對不可能是拿出來氣沈千山就是了。

“哥哥,你明天早上,去上早朝嗎?”顧嬙看了看姑蘇涼手裡的令牌,咧開了嘴。

這是之前顧嬙出事了之後,顧淮安第一次上早朝,可是自己的妹妹受了那麼大的委屈,自己絕對是不可能就這麼輕而易舉的放過劉楚,雖說已經知道,不管劉楚究竟是犯了什麼錯,沈仲白都不會處置劉楚,可是他還是要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皇上,下官有話要說。”

早朝之上,就好像是之前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劉楚甚至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樣子,似乎並沒有把身邊的人放在眼裡。

“顧大人倒是鮮少會說出自己的想法,你直說便是。”

顧淮安清了清嗓子,“皇上,下官今日想說的事情,十分的重要,還請皇上慎重考慮。”

沈仲白見顧淮安一臉嚴肅的神色,心裡“咯噔”一下,自己雖說已經送了不少的名貴藥材去聆音閣,可是卻沒有得到半點有關於顧嬙是否醒過來的消息,現在顧淮安又一臉嚴肅的,難不成真的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你直說便是。”

“京城之中的商人姑蘇涼的弟弟姑蘇然,和他的哥哥一同經營聆音閣,前幾日,姑蘇涼有事出城,只留了阿然一個人在聆音閣,本來是沒有什麼大事的,卻不想,劉大人藉由查案的緣由,將姑蘇家的小公子關進了兵部尚書府的死牢,嚴刑拷打,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想要屈打成招。”

這些事情,沈仲白自然是在就知道的,可卻沒有想到,顧嬙都已經被自己救出來了,顧淮安卻還是咄咄逼人,難道就不怕在這裡為顧嬙出頭,會暴露了自己和顧嬙的身份嗎?

“就算是這樣,那姑蘇然不過也就只是區區的一介草民罷了,輪不到顧大人一個禮部尚書來為她出頭吧?”劉楚知道,現在這個時候,皇上不會拿自己怎麼樣,雖說那天在尚書府的時候,皇上的態度有些奇怪,可後來,皇上卻還是沒有治自己的罪,就算是今天,皇上也依舊不會對自己處罰什麼。

“皇上,請先治下官知而不報之罪,那日被

劉大人抓走的人,姑蘇家的二少爺,身上帶着皇上親賜的令牌,劍令牌如見皇上,可是柳大人還是對一個沒有證據就被定罪的人,動用了私刑。”

聽見顧淮安所說的話之後,滿朝的文武也都開始竊竊私語,誰不知道這個姑蘇家的二少爺早就不是駙馬了,哪裡還有臉拿令牌出來?難不成這顧淮安是瘋了不成?竟然說姑蘇家的二少爺收斂着皇上親賜的令牌?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可不是一般的欺君之罪,之前姑蘇然可是和公主有婚約的,難不成解除了婚約之後,那令牌在一個平民的手中,也有用嗎?”

劉楚沒有想到顧淮安還有這麼一招,不過顧淮安這麼一來,整個聆音閣裡面的人,豈不都是要被治欺君驕詔之罪嗎?

“並沒有,之前和沈司音公主有婚約的人,是姑蘇家的二少爺,姑蘇然,可是令牌也是皇上親手賞賜的,就算是阿然已經不是駙馬了,令牌依舊是有效的,不信的話,劉大人可以問問皇上。”

顧淮安手裡正拿着令牌,舉到了自己的面前,“姑蘇家的二公子,直到現在還是昏迷不醒,由於失血過多,現在還生死未卜,下官今日前來,就是想要為這個姑蘇家的小少爺,討個公道。”

“生死未卜……”沈仲白喃喃一句,說實話,自己按天將顧嬙救出來的時候,也都沒有想到,顧嬙上的那麼重,本以為大多都是皮外傷,應該是難不倒顧淮安的,可是卻沒有想到,顧淮安也沒有任何的方法能就行顧嬙。

“顧淮安,這裡是大殿,不是你們平民的草堂,皇上日理萬機,哪裡有時間關心你們的瑣事?”

劉楚有些慌了,說實話,那天被沈仲白的態度嚇壞了,雖說最後沈仲白還是沒有治自己的罪,可是沈仲白的臉上,好像又出現了之前那樣的神情,讓自己有些害怕了。

“這樣吧,劉愛卿確實是心急辦了錯事,也沒有問清楚,就對姑蘇家的二公子動了手,不過顧愛卿也不要總是糾結於一處了,你是北安有名的名醫,朕會派皇宮裡面的其他太醫,和你一起給姑蘇家二公子醫治,作為補償。”

“至於劉大人,先暫時免去兵部尚書的職位,貶為兵部侍郎。”

顧淮安本來也沒有準備沈仲白會為了嬙兒對劉楚做出什麼更加嚴厲的懲罰,畢竟劉楚現在手握兵權,又是京城之中兵力的掌控者,總歸還是要留些面子了,不過這一次的事情,似乎是幫着劉楚把之前的醜聞全都蓋了過去,反倒是便宜了他了。

“就僅僅是這樣?”姑蘇涼不懂得皇宮裡面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沈仲白都已經本推到這樣一個風口浪尖了,為什麼還能雲淡風清的解決這件事情,實在是令人費解的。

“已經不錯了,和我原本想的狀況差不多。”顧嬙倒是並不意外,沈仲白總是會這樣收買人心,等到流出沒有用的時候,應該就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了。

貴婿臨門:嫡女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