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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明面上找炎邦合作,暗地裡面吃掉海獅,我估計現在應該驚慌的是金龍魚了!”宋山長嘆一口氣,他在感概,感概自己對大哥的認識不夠充足啊。

如今他對宋江的認識,不得不提高一個檔次才行了。

宋江從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村青年,到如今成為西北民營企業前五存在的江山糧油董事長,華國風頭最盛的傑出青年企業家,不過只是用了幾年時間而已。

而在這區區幾年的時間之中,不僅僅江山平地起高樓,作為江山的掌門人,宋江的進步也是非常大了,甚至有時候能讓宋山都刮目相看。

當初宋山離開江山糧油,回到豐盛村,做自己的喜歡做的事情,然後把宋江推出來,成為江山掌門人,有兩個原因。

第一個,他的確不喜歡經營江山。

第二,他只是懷抱着一個慚愧而內疚的心態,還宋江的一世輝煌而已,哪怕一直都是需要自己的扶持,他也在所不惜。

不過這種想法,在潛意識之中,他還是覺得他哥文化知識不行,能力不行。

可事實上,宋江的成長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誰說不是!”

華振邦這時候也唧唧的兩聲,表示有些羨慕妒忌恨,他用了十幾年的時間在商界摸爬打滾,慢慢成長,才走到如今的位置,可宋江簡直就是開了掛,這也他忍不住感嘆起來了:“他這算是一戰成名了,如果說以前還有人小看他,因為他的年紀而不把他放在眼中,那麼現在,不管是糧油界,還是商界,都得說一句,狼來了!”

這頭狼就是宋江,西北狼。

狼,代表兇狠的捕食動物。

在商界,也是一種敬畏的詞語。

華振邦繼續說:“明珠良友是老牌的食品企業了,在華國也是響噹噹的企業,旗下的海獅在國內食用油的品牌來說,也是數一數二的,一般的企業別說沒有這樣的能耐,即使有,也不敢這麼的張狂,而且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吃掉海獅,那是需要付出巨大的代價的,即使是中糧,都要考慮一下,值不值得,可豐年不僅僅是敢做,而且做成功了,這是非常可怕的,而且吃掉海獅品牌的豐年,已經隱隱約約鼎力國內的第一個食用油品牌的位置了!”

他頓了頓,又說:“另外有一句話你說錯了,豐年的戰略部署不僅僅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他是棧道要修,陳倉要渡,豐年是野心勃勃的,對進軍東南亞充滿信心,憑藉著這一次的兼并海獅,他們已經能得到炎邦的認可了,接下來他們只要和炎邦簽訂合作意向,就能借用炎邦在東南亞各國的渠道,到時候豐年才算是真正的走出國門,成為整個亞洲最大的食用油品牌,徹底的把金龍魚打壓下去!”

“那豐年的股價將會暴漲啊!”

宋山心裏面也鬆了一口氣,宋江這一招,不僅僅盤活了整盤棋子,還打開了一個新的經營思路。

豐年這個品牌,將會真正的成為國際食用油品牌了。

能走到這一步,不容易啊。

“這已經不是股價的問題了!”

華振邦道:“豐年現在的優勢,將會影響國際糧商對國內榨油業的衝擊,不過越是出頭的快,越容易成為目標,接下來兩三年,豐年會成為他們打擊的目標,能不能撐住,還是一個未知之數啊!”

目前來說,對於四大糧商為首的國際糧商資本,最大的敵人和對手,其實還是中糧,中糧是國內糧油巨頭。

另外還有代表國家調控能力的華儲糧。

不過華儲糧成立的時間太短了,這對這些糧商資本而言,暫時還沒辦法構成威脅。

而豐年在這時候出頭,必然會遭遇打擊。

“那就讓他們來!”

宋山惡狠狠的說道:“不怕死的他們就來吧,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有多少招,老子不怕傾家蕩產的和他們來上一場!”

落後就要挨打,這一點宋山是明白了,但是挨打始終是不爽的,他不算是一個合格的商人,脾氣來說,一直都比較躁一些。

比如當年的艾比國際,他明明可以忍一口氣的,他非要拼一個魚死網破。

這和他的性格是有些不符的。

宋山上輩子是當官的,和光同塵才是他的性格。

可能是重生壯大了他的膽子,也可能是兩世為人,更大的可能是觸底反彈,或許是上輩子這樣過的太憋屈的,才會讓他的性格有些乖張起來了。

他改變了自己很多時候的行事風格,變得有些好鬥起來了,最看不得的就是別人打進來,誰敢打進來,他就敢拚命。

……………………………………

江山糧油的事情,宋山只是局限於關注,他越發的對江山的業務不太重視起來了,而且鮮少會插手管理。

除非是宋江非要逼着自己幹活,不然他是不會主動插手的。

之前他擔心豐年。

如今他倒是不需要擔心豐年,與其擔心豐年,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的比較好。

現在第五雨還在緊張的談判之中。

不過這對於的宋山,還是顧運朝,好像都不是很在意,宋山也好,顧運朝也好,到了這種位置,有時候只要一個態度就足夠了。

該談就談。

他們的談他們的,至於私下,兩人還在磨合的關係。

華庭會所山莊有很多娛樂設施的,不過顧運朝最喜歡的是打高爾夫球,這種運動,很多富豪都喜歡,特別是香江和東南亞的富豪。

宋山也只能捨命陪君子了。

不過他們兩個都是業餘的,就是打一個興趣而已。

“老了!”

顧運朝把手中的球杆遞給了旁邊的球童,有些感概的說道。

有時候這種的感覺很明顯的。

特別是做運動的時候。

“顧老這話太謙虛了,你就是老了,也是老當益壯啊!”宋山也把手中的球杆遞給了旁邊的球童,走上來,和顧運朝並肩而行:“現在我都打不贏你了,要是你再年紀幾歲,我不得往邊上靠了,哪裡還有資格站在你面前打球啊!”

“年輕人說話就是漂亮!”

顧運朝哈哈的笑了起來了,老人家最喜歡的就是別人誇自己年輕,特別是同等地位的人。

宋山年紀輕歸年紀輕,但是已經和他站在同一個台階上了。

所以宋山誇張他的話,他還是比較在意的。

“我要是年輕幾歲,我今天就不會站在這裡了!”顧運朝還是有些感概的:“人要服老才行,吃虧就吃虧一點的,首先要穩!”

“顧老這話我可不愛聽!”

宋山聽出來的顧運朝話中有話,笑呵呵的回應,道:“我到了九十歲,該衝鋒陷陣的,我還得衝鋒陷陣啊!”

“等你到了九十歲,再來說這話吧!”

顧運朝撇了宋山一眼。

兩人走在這青蔥的草坪之上,看着這唯美的風景,有點好像忘年交一樣的在交談,如果不知道,還真以為是多好的朋友,可知道的人,比如在遠處樓上用望遠鏡盯梢的華振邦,不得不感嘆:“這邊會議室還在唇槍舌劍的,他們兩個倒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或許就是華振邦敬佩他們兩個的地方,生意是生意,交情歸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