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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

俞寶芸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個字,便再看也不看一眼那些姦細,扭頭走遠了。

一身的環佩隨着蓮步輕移叮噹作響,同晏辰擦肩而過時,不禁讓他怔了一怔。

“還要勞煩梁王幫忙監着審一審了。”俞寶芸眨眨眼睛,她實在了解自己,做不來審問的事。

晏辰微微頷首,剛欲開口,卻見一邊雲兒走來,旋即收了話頭,俞寶芸也斂了神色。

“可是搜到什麼?”晏辰沉聲問罷,回頭瞥了一眼關着的那群人,又習慣性環顧一圈,才放下警惕。

“梁王,此處安全,不必多慮。”俞寶芸捕捉到了晏辰的微表情,淡然開口,一邊揮手示意雲兒呈上東西。

晏辰有些啞然,就這樣一個小動作,也被齊王妃收入眼中了去,反而要他有點挫敗。

“搜到了許多這種樣子的玉瓶,都是一模一樣的。”雲兒用帕子包着雙手,攤開來是一精緻雕刻的小白玉瓶,通身瘦長,薄而剔透,迎着光幾乎能看見瓶肚兒里深色的藥粉。

小心翼翼呈上前去,雲兒稍微往後躲避了一些,接着道:“小心些,千萬別碰着了,這似乎是一種毒藥。”

晏辰饒有趣味盯着那瓶子,聽雲兒說完,卻一點伸手去碰的想法也沒了,他略有感嘆道:“光是容器就制的這樣精巧,可見裡頭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尋常之物。”

俞寶芸凝神,猶疑了幾秒,她拿出一方帕子,抬手欲打開那白玉瓶,電光火石之間,卻被晏辰攔了下來。

“還是莫要輕舉妄動罷。”晏辰皺眉,神色嚴肅,俞寶芸頓了頓,終究點點頭。

“既如此,不如拿給那個人看看,這些人不用想也大約是同上次那群人一樣,都是金蛇國的姦細,想來這東西我們也是認不出的。”俞寶芸收手,如玉的手指捏着帕子隨意攪着,一邊思考一邊說著。

“那老人也是金蛇國的,給他瞧一瞧,也好過自己瞎摸索。”

“是,還是這樣穩妥。”晏辰贊同的點點頭,不知怎麼,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那你帶着雲兒去找老人,本王留在這兒接着審。”

“甚好。”俞寶芸點點頭,頗有些成就感,招呼了一聲雲兒,再道一聲“梁王辛苦”,便趕着去齊王府尋老人辨認那毒藥去了。

俞寶芸總有種直覺,他一定能辨認出這瓶子里的東西,這東西,也一定有什麼重大的用處。

叮咚叮的環佩聲漸漸遠去,實際上並不很清脆響亮,只是不知怎麼就偏偏很入耳,怎麼也揮不去了。

晏辰甩甩腦袋,而後收了思緒。他忽然勾起一絲冷冷的笑,轉身審視着那群青樓里抓來的傢伙,頗為瀟洒的捶了捶胳膊,擺出一副“有本事就來會會在下”的模樣。

“說說看吧,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躲在青樓裡頭?”

“探聽誰的消息,還是…準備殺什麼人?”

那群人左看看,右看看,也不甚慌亂,只是坦然坐着,眼神里滿滿的不屑,更是不言不語。

“你們倒是好氣度,這樣的境地還能臨危不亂,”晏辰端着架子,眼神划過那群人,一個一個的盯着看,那些人果真不怕,不是不屑的扭開頭,便還有人直直迎着晏辰的視線。

“這樣,如此看來我是問不出什麼了?”

沒有回應,只是一片安靜,那群人不像之前被搜身那般了,完全換了種狀態。

難不成…除了那些瓶子,他們就真沒什麼價值了?

晏辰暗自想罷,只覺十分頭疼,嘴硬之人便就是難纏。

“你們真什麼也不打算說了?”

晏辰的耐心一點一點消耗着,他也着實沒了勁頭兒,一抬手,周邊自有人上前去,一陣刑罰伺候,動靜不小。

“啟稟梁王,他們身上有奇怪的印記。”

一侍從報罷,晏辰眼光銳利的一瞥,果然在昏黃的燈黃下瞧見那些人瞳孔中微不可見的緊張情緒。

也有印記?是…他們一定有鬼。

晏辰雙手負於身後,踱着步子走上前去,遠遠一看便覺得同上一次的紋身是一模一樣的。

晏辰略有些失望,只是他忽然瞧的真真切切,當自己失望欲退去時,那些人眼裡分明是鬆了口氣。

當下警鈴大作,晏辰立即差人從那群人中揪出一人來死死按住。

“速拿紙筆來。”

聞言立刻有人抵上紙筆。

晏辰逐漸扯出笑意來,他細細發覺,這次的紋身同上次的,有着極小的差別。

只不過更多的,他也看不出了。

那人拚命掙扎着,終究不敵,待描繪罷,那人立即破口大罵,晏辰根本不予理會,帶着繪下的紋身,匆匆收拾部署罷,直接趕去了齊王府。

不過片刻功夫,齊王府便到了。晏辰毫無阻攔的通過了大門,自有人引着他來到了俞寶芸所在的地方。

七拐八拐,晏辰終於見着了俞寶芸,此時她正在與那老人商量些什麼,雲兒立在一邊,一臉焦頭爛額。

“梁王?”俞寶芸略有些驚訝,她盯着風風火火走來的晏辰,問道。“審完了?這麼快?”

晏辰揮了揮手裡的畫紙,無奈極了,答:“哪那麼容易的,根本沒人說一個字。本王撬不開他們的嘴,根本沒問出什麼。”

“不過……”晏辰頓了頓,將畫紙遞過去,俞寶芸接過畫紙,只看了一眼,便皺眉,又遞給了老人。

“不過什麼?”

“本王沒耐心問了,讓人扒了他們,就差掏出內臟來了。”晏辰隨意說,“然後就發現他們身上也有紋身。”

俞寶芸點點頭,她並不想問“這紋身不是和上次一樣嗎”這種話。

能讓晏辰這樣着急直接趕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不同。

“這紋身有問題吧。”俞寶芸肯定道。

“齊王妃說的不錯。”老人放下手裡的白玉瓶,細細再看了一遍畫紙上的印記,而後用一種有點複雜的語氣解釋,“這種紋身,細細看,大概是金蛇國皇室才紋的,可以理解成一種身份象徵。”

“皇室??”雲兒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看了看那繪紙,幾人一陣沉默,俞寶芸看了看晏辰,問道:“你可是打算入宮去稟報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