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沒想到堂堂大皇子殿下居然會做出這種不知羞恥事來，當真是丟人。”
“可不是嗎？那吳曉茹是睢陽侯世子的小妹，如果大皇子真的喜歡的話，直接請求皇上賜婚，也總比這樣偷偷摸摸的做出這樣見不得人的事情要好吧。”
“本以為大皇子雖然之前一直撫養在宮外，但好歹身上留的是皇室的血脈，理應以皇室的顏面為重，沒想到居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就是。”
聽着身後眾人的議論聲，寶芸臉色冰冷，這還沒有到地點，彷彿所有人就已經篤定衛嶸通姦一般，這讓她心生不爽，冷呵一聲：“安靜，齊王殿下豈是你們可以在這裡胡亂造謠的。”
“王妃娘娘~”楊氏嘴角勾起一絲弧度，略帶嘲諷的說道：“我知道您和齊王殿下感情深厚，斷然是不會相信殿下她背着您在外面廝混的，但這畢竟是宮女親眼所見。”
“相信您也知道，若是宮女誣陷主子的話，那可是死罪。”
寶芸斜視一眼楊氏，早知她不喜衛嶸，但好歹也曾經是他的養母，沒想到見自己養子落難，不僅幸災樂禍，還一點也不知道遮掩，該說她是傻，還是盼這一天太久了，有些興奮過了頭。
“那可說不定……”她意味不明道。
“切。”楊氏見她這個樣子，頗為不屑，只覺得寶芸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只不過二人身份有些懸殊，她倒也無法爭論些什麼。
不過眼下馬上就能看到衛嶸的丑了，看她還能不能保持她那虛假的表情，這樣一想，楊氏的心情好了許多，她步履也不由的輕快了起來。
宮女所說的宮殿並不算太遠，不多時，一群人就已經來到了殿門前。
“就是這裡。”
寶芸自然是對衛嶸無比的信任，但眼下到了宮殿前，卻又有些不免膽怯。
徐氏一眼看出她有些退縮之意，她眼珠子轉了轉，心中明朗了幾分，催促道：“怎麼？齊王妃娘娘這是不敢進去了？莫不是害怕了？”
說著，掩唇笑道：“也是，畢竟是自己的男人，出了這種事情，難免會心情不好，也是能理解的啊。”
“好了，少說兩句。” 楊氏戳了戳徐氏，都到了這個地步，如果寶芸被她說的臨陣脫逃了，豈不是看不到對方見到衛嶸通姦後的精彩表情了嗎？那可多遺憾：“王妃娘娘，請開門吧。”
寶芸輕吐一口氣，伸手推開了殿門。
一股幽香竄入眾人的口鼻，殿內升着暖爐，燭光晦暗無比，地面散落着凌亂的衣物，在加之之前宮女的稟報，很容易就讓人想到了別的方面。
只是聽大殿能一片安靜，想必那二人已經行事完畢，嘉毓只覺得有些可惜，她本覺得來的速度不算慢，如果能抓到衛嶸個現行，那可就再好不過了。
不過這下倒也可以。
“齊王殿下，事已至此，您還是認罪吧。”她一面叫囂着，一面直接掀開了床幔。
然而當她看清楚後，所有已經想好的措辭不由的卡在了喉嚨間。
床上並不像是她們想象的那般，衛嶸和吳曉茹糾纏在一起，而只有吳曉茹一人，衣衫不整的躺在了床上。
“怎麼會這樣？”嘉毓有些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道：“明明……”
“明明什麼。”寶芸冷冷的掃過對方的表情，便猜出對方恐怕知道些什麼，不過眼下苦於沒有證據，不能將對方這麼樣。
“沒什麼。”嘉毓也知道自己這是口快了，她本以為這次一定是萬無一失的，卻沒有想到會是現在這個場景。
她斜眼掃過徐氏，見對方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不過既然大家都已經看到了，吳曉茹這顆棋子自然是已經報廢的了，至於劉氏……只能看她的運氣了。
這般想着，嘉毓不動聲色的往楊氏那邊移動了幾步。
“既然如此，這事就交給錦衣衛吧，相信這宮中居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定會盡心查辦的。”寶芸眼神掃過在場的人，輕輕的說著，拂袖就要離開。
“你這是做賊心虛嗎？”嘉毓可不想就這樣把她放走：“雖然齊王並不在這裡，但這也只有吳曉茹一個人，保不準是齊王做了那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後畏罪潛逃了呢。”
“就是，說不定逃跑了呢，畢竟做出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事後害怕到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沒有想到齊王殿下居然如此殘忍，就自己一個人逃跑，將吳曉茹一個人扔在這裡，這怎麼說也是她的女人啊，一點都不敢作敢當。”
“難不成他覺得逃跑了就沒有他什麼事了嗎？這樣反倒更讓人不齒。”
聽着眾人的話語，徐氏這才從短暫的驚恐中回過神來，跟着楊氏和嘉毓一起試圖將髒水潑到衛嶸身上，畢竟這有這樣，才能將自己從這件事中摘出來。
不然……，一想到可能會有的後果，她不由的抖了抖。
“就是，這可是皇宮，皇上眼皮底下，縱使他是齊王，做了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也是無法饒恕的。”徐氏眼珠轉了轉，她指着地上的衣衫說道：“你們看，那不是齊王的衣服嗎？”
眾人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由於距離較遠，在加上燭光昏暗，她們頂多只能看到一個男士的衣衫，具體是不是齊王的，到不能確定。
不過，現場所有的一切在錦衣衛來之前，那都是證據，這時候可沒有人敢貿然上前觸碰。
不過既然徐氏都已經這樣說了，不少人便也跟着附和道：“看起來的確是齊王的衣服。”
“好像就是，我之前還見過齊王穿這衣服參加宴會。”
“是啊，沒想到齊王居然真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果然是因為不是皇室長大的皇子嗎？”
嘉毓聽到周圍人的議論，勾了勾唇，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下衛嶸就是想洗白恐怕都沒有辦法吧。
她這般想着，挑釁的看了看寶芸，只是可惜，並未看到她那崩潰和絕望的樣子，讓她覺得頗有些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