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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張府回來之後,寶芸第一時間就把結果告訴了孟闊,“孟闊,我已經說服了張家,他們也同意解除婚約成全你們二人。”

得知結果的孟闊十分激動,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手腳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真的嗎?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夫人!要不是您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不過你也別高興得太早,現下我們要想辦法找到張家哥哥被冤枉的證據,不然張家可不會這麼容易就去秦家解除婚約。”寶芸搖了搖頭,現下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張家公子這事還是很棘手的,得想辦法解決才是。

聽寶芸這麼說,孟闊點了點頭,“夫人說得對,我現在就去查這件事,屬下告退。”

說完,孟闊就轉身離去了,也不管寶芸還有沒有話要說。

看着孟闊急忙離去的背影,寶芸無奈地笑了,這小子,倒是比誰都急,也罷,反正事關他自己的終身大事,就讓他去查吧!

調查之後,孟闊第一時間把調查的結果告訴了寶芸,這些事,還是主子們比較拿手,交給他們比較好。

聽了孟闊的轉述之後,寶芸皺了皺眉,“你說張家哥哥的事情有很多疑點?”

“是的,當初說張家哥哥殺人的那個證人如今已經消失,無論我怎麼打聽都找不到下落,加上我翻查了當年的卷宗,當時的證據不足,根本就不能證明那個人是張家哥哥殺的,這件事一定有古怪。”孟闊把自己查到的事情一一告知。

證據不足卻還是把張家哥哥收了監定了罪,看來這件事是背後有人在操作啊!

想到這裡,寶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才開口,“看來這件事不簡單啊!還有呢,你還發現了什麼?”

想了想,孟闊把自己的又一個疑點告訴了寶芸,“回夫人的話,在走訪中,我還發現這個張家哥哥雖然喜歡去青樓,和許多姑娘交好,但一直都是只喝酒不過夜,從來都沒有和青樓的姑娘有親密接觸。”

去青樓卻從未和青樓的姑娘有親密接觸?這倒是聞所未聞,這張家哥哥有點意思啊!

“你怎麼看?”寶芸看向一旁悠閑喝茶的衛嶸,她現在是被張家哥哥這個舉動給整懵了,不知道衛嶸對此有什麼看法。

聞言,衛嶸放下茶杯,看着寶芸淡定開口,“既然如此,去青樓問問不就知道了?”

一聽這話寶芸就知道衛嶸也不清楚張家哥哥此舉為何,不由得嘆了一口氣,如今,也只有這一個法子了。

於是,寶芸換了男裝後和衛嶸一起跟着孟闊前往張家哥哥經常去的那家青樓。

青樓里倒是熱鬧得很,有不少男人過來這邊飲酒作樂,每一桌都有兩到三個姑娘在一旁陪着,儘管如此,還是有多數姑娘在一旁攬客,由此可見這家青樓經營得非常不錯了。

三人剛踏進青樓,就有幾個姑娘迎了上來,“哎喲幾位公子看着面生啊,這是第一次過來吧?”

看着迎上來的姑娘,孟闊後退一步拉開了二人的距離才冷冰冰地開口,“要一個雅間。”

對於孟闊的冷淡,姑娘也不介意,依舊保持着熱情,只是也沒有再突破與孟闊之間的距離,“好咧,三位公子請隨我來。”

倒是寶芸看到姑娘如此不由得挑了挑眉,這姑娘很會察言觀色啊,看來這青樓生意如此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啊!

進了雅間之後,寶芸先是四周看了看雅間,這雅間確實也是雅緻,雖沒有什麼貴重的裝飾,卻也不失風雅,可見是用了心思的。

見寶芸對自己點了點頭,孟闊掏出幾兩銀子放在桌上,喊了一些姑娘進來陪着。

早在之前走訪的時候孟闊就查過張家哥哥交好的幾位姑娘,所以今日叫的也都是那幾位姑娘過來,說是陪客,實際上是想看看能不能從她們那裡探聽一些消息。

幾位姑娘進來之後三人也不急着問,而是先聊一些其他的話題,隨後才往張家哥哥身上扯。

幾位姑娘一聽,互相對視了一眼,有些驚訝地開口,“幾位認識張公子?”

“哦?難得你們也認識張兄?”寶芸看着幾人故作詫異,語氣里也是滿滿的吃驚。

“實不相瞞,張公子與我們相交甚好。”其中一位姑娘開口答道,張家哥哥君子一個,英俊瀟洒,風度翩翩 伺候他可比伺候那些只想吃她們豆腐的人好多了。

見此,寶芸又與她們扯了一些張家哥哥的事情,等獲取了她們的信任之後才開口,“唉,可惜了,張兄如今受冤入獄,真是可惜了一個好男兒啊!”

見寶芸這麼說,幾位姑娘也紛紛表示惋惜,“是啊,張公子怎麼會殺人呢?定是有人嫉妒張公子,冤枉他的!”

“就是,也不知張公子能否洗脫冤情,要是有人能還張公子一個清白就好了。”另一個姑娘緊跟着說道。

聞言,寶芸一邊把玩着酒杯一邊開口,“我聽說張兄那天來過你們這吧?”

“是啊,那天還是我伺候得張公子呢!”一位姑娘聽了這話點了點頭,沒有任何疑心地接了話。

“哦?你確定?”寶芸看了那位姑娘一眼,有些玩味地問道。

“當然了,我記得可清楚了!”那位姑娘想了想,隨即肯定地點了點頭。

“你們每天伺候得人那麼多,怎麼記得如此深刻?”寶芸裝作不經意般把話題往這上面引,希望能找出一些線索。

“因為那天張公子在我這過了夜,以往他絕對不會在這過夜的,無論多晚都會回去的,那還是他第一次在這過夜呢,所以我記得特別清楚。”那位姑娘一邊給寶芸斟酒一邊告訴她自己記憶清晰的原因。

聽了姑娘的話,寶芸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調戲,“那你那晚豈不是和張兄春宵一夜?”

那姑娘聽了寶芸的調戲有些羞澀,但說出的話卻讓人大吃一驚,“公子可莫要調戲奴家,那日張公子雖在我這過了夜,可張公子乃是君子,並未碰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