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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衙役被厲長風這副急切的模樣嚇了一大跳,搖了搖頭之後說道:“是,是京城有人傳信來麟州給王爺您了,縣令大人特讓小人把信送來。”

厲長風有些失望地收回了手,只問:“信呢?”

那衙役趕緊從身上把信拿了出來,畢恭畢敬地遞給厲長風。

厲長風拿過來打開看了看,確實是京城那邊傳來的信件,信中說了梁國有人叛國,事態很是嚴重,皇帝也下了令將他召回京城。

如今慕雲淺還是半點下落都沒有,他哪裡願意回到京城去。

只是看到信件後面時,他心中便是萬般不情願,也不得不回去了。

因為信上寫的,通敵叛國之人的名字是魏從淵。

對方可是自己在京城中關係最好的好友了,並且他也清楚魏從淵的為人,知曉他不可能會做出叛國這種事來。

平日里便是弔兒郎當的一個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哪兒有叛國的膽子?

若是旁人的話他還可能還不會管,但魏從淵他怎麼也不能置之不顧。

那衙役把信遞給他之後就一直在那裡站着,厲長風沒有發話,他也不敢直接走了,見對方表情越發怪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半響才開了口:“那個,王爺……”

方才的那點時間厲長風心中已經考慮清楚了,聽到對方叫自己,便抬頭看過去,道:“信本王收到了,你走吧。”

“是。”那衙役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轉身便打算離去。

只是他這才走到門口處,便又被厲長風給叫住了,他疑惑的問:“王爺可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

厲長風彷彿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點了點頭之後說道:“本王先前吩咐過你們麟州大大小小的衙門,去尋一個叫慕雲淺的女子。你回去告訴你們縣令,本王離開之後也記得要時常留意,若有所懈怠,本王決不輕饒。”

“是。”那衙役應聲,默默把話記下了,隨後才離去。

厲長風這才收回思緒,他如今實在是沒辦法了,魏從淵處於如此危險的境地,自己再不回去的話也不知道他會出什麼事!

不能親自去找人,他只能督促麟州這些地方官員幫他留意一下了。

雖然慕雲淺失蹤那麼多日,很有可能已經不在麟州了,但只要還有一絲渺茫的希望,他什麼地方都得找。

而且,說不定哪日慕雲淺就自己返回麟州來找他了呢……

他這段時日還在麟州,那些地方官員有所忌憚,自然不敢懈怠,那些衙役們巡邏之餘也會用心的幫他找人,拿着畫像四處去問。

但等他走了之後並不一定會是如今這番場景了,畢竟山高皇帝遠,他回了京城之後那麼多事情纏身,也沒有再多的心思可以顧及這邊的官員。

厲長風打算先回京城,把魏從淵被冤枉通敵叛國一事處理了,隨後再返回麟州,親自帶人去找。

計劃好之後,厲長風也不願耽擱時間,當即便讓手下人準備好馬車啟程回京。激情

他這個當主子的都要回去了,跟來的那些侍衛們自然也是要尾隨的,只是他們想要跟着回去,卻被厲長風攔了下來。

厲長風上馬車前,吩咐着群侍衛的頭領,道:“本王自己回去便可,你們都留下來繼續尋找慕小姐的蹤跡,一有消息馬上傳信回京通知本王。”

“可是……”那侍衛頭領一愣,隨即臉上帶着幾分為難的說道:“王爺,我們跟隨前來都是為了保護您的,如今怎可致您的安危與不顧,全部留下來呢?”

保護厲長風的人身安全才是他們職責所在,如今要聽他的命令去找人,那就不能顧及着厲長風了。

“那就留兩個人下來。”厲長風淡淡的說道,臉上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本王獨身一人回京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如今找到慕小姐才是最為重要的。”

“這……”那侍衛頭領還是有些猶豫,心中想着兩個人能頂什麼用啊。

“不必說了,就這麼辦。”厲長風也懶得再繼續和他廢話下去了,瞥了他一眼,道。

如今不能留下來找人他心中已經很氣悶了,恨不得把人都留下來去找慕雲淺才好,畢竟越少一個人就越少了一分找到慕雲淺的可能。

“……是。”雖然心中還是有些遲疑,但主子的命令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侍衛頭領可以置喙的,只得應聲。

厲長風上了馬車,一直到走出城門,都還轉身盯着城門處。

他微微伸出了握了握拳,小聲開口呢喃着:“小淺兒,你可千萬不要出事啊……等着本王,本王一定會找到你的!”

……

而另一邊。

慕雲淺再次有意識的時候,全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眼前是一片漆黑。

怎麼回事?

慕雲淺皺了皺眉頭,又緩和了一會兒才感覺眼前能看到一絲光亮了,但卻模糊的很,什麼都看不清楚,甚至連大致辨別眼前的環境都做不到。

“你醒了?”心中這裡或者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卻聽旁邊忽然傳來一道男聲,開口問話時語氣帶着幾分驚喜的意味。

慕雲淺被他的聲音嚇了一大跳,但很快又鎮靜下來,問,“你是何人?”

“我叫司南弈,”那人沒正面回答自己的身份,只是淡淡的說道,說完之後又很是關切的問道:“你現在感覺如何?身體可有什麼不適的地方?”

“我……眼睛似乎看不清了。”聽他這麼一問,慕雲淺的注意力也被另外一件事吸引了去,便無暇理會對方的身份了。

她用力的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以前還是一片模糊。

這般她大致都能確定自己的眼睛是出問題了……

畢竟她自己也是學醫的,心中很清楚,若只是昏迷過後醒來的一些反應,絕對不會那麼久,都還沒有一點恢復的跡象。

“那可怎麼辦?”司南弈一聽,頓時有些緊張的看着她,關懷的問道:“你是先前受過什麼傷嗎,這眼傷要如何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