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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亦好奇地問道“這個消息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拓跋澤隨即將目光投向了至今尚還在距離懸崖邊不遠處的岩石上,正蓋着一件玄色披風昏迷不醒着的衣上雲身上。

拓跋宏當即追隨其目光亦看了過去,疑惑道“她是誰?她這是怎麼了?”

拓跋澤聞之面露難色,在自己溫潤如玉、仁心仁術、善良忠厚的親弟弟面前,似是有些難以啟齒自己方才的那些因一時衝動,着實有些偏激極端的行為。

稍作思量後,拓跋澤撫着自己胸口的傷痛,只對其言道“她是西秦國一個小小宮廷藥師家的醜女……”

可看着此時站在自己身邊的哥哥,眼睛裡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以及被人痛打的看起來一副傷勢不輕的狼狽模樣;

再看看不知何時,早已踱步過去在不遠處的軒轅翰,放下手中的佩劍在身邊,正坐在岩石上默不作聲地一邊含情脈脈地注視着那名昏迷中的女子,一邊用自己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一遍遍地摩挲着女子半邊臉上被拓跋澤粗暴地留下的五指傷痕,而另一隻手卻瞬間極盡憤怒地緊握成拳。

半晌後,軒轅翰方才有些顫顫巍巍地,似是終於鼓足了勇氣緩緩掀起來披風的一角。

而當他近身親眼看到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最在乎和最想疼愛的人,一想到她在遭受到這般凌辱時那惶恐的樣子,他的身子不由得頓時顫抖的愈加厲害起來。

他咬緊了牙關,眼睛裡似是瞬間能放出千萬支利箭來,恨不得一起同時將其所有一併射向那給她這些傷痛和恐懼的人,讓他瞬間變作一團馬蜂窩,再將其摘下緊緊握在自己的拳中,狠狠碾碎成泥渣或者粉末;

又或者將其碎屍萬段,千刀萬剮,然後拿去丟在深山裡餵食野獸和蟲蟻,讓其連屍骨都蕩然無存……

可即使做到這一切,仍遠遠都還不足以彌補今日他所帶給她的傷害的千萬分之一,亦不能解他心間的憤怒半分。

他是如此寵她,寵得那樣小心翼翼。可如今,卻有人膽敢如此打她,傷她,他怎能容忍,他決不容忍……

此時,他強壓隱忍住心頭的熊熊怒火,伸出手親自溫柔地替其重新一個接一個地扣好她衣裝上的金魚盤扣。方才將其輕輕的扶起身來,又拾起倆人身旁那件玄色披風為其穿戴好,遮掩起她已經破損了的衣裳。明顯那披風應是正在幫其整理一身凌亂的男子之物。

緊接着,他的一隻大手扶着懷中女子的後腦勺讓她舒服安心地貼在自己滾燙的胸膛前,另一隻手則握緊她細長白嫩的玉手,就這樣緊緊地擁她在懷,似是要以此來撫平其受到的所有傷痛、恐懼和委屈與無助。

看着軒轅翰此時無比心疼地緊擁着自己

懷裡的女子,看着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又都怎能逃得過一起從小到大,彼此知己知彼的拓跋澤的親弟弟拓跋宏的眼睛。

而就軒轅翰看着衣上雲的眼神表情以及方才當著外人的面,他所做的這一切,拓跋宏當即意識到,這女子定是那男子的心尖寵。

還未等拓跋澤將話說完,拓跋宏卻似並未聽他所言一般,只饒有興趣地發聲問他,道“他又是誰?”

拓跋澤聞之心中頓然一驚,方才看了一眼軒轅翰,心想,看這西秦秦王對那衣上雲關心的程度,莫非他還真的看上了那丫頭?這可真是‘千年鐵樹開了花’啊。

隨即,他以輕蔑又忿忿的口氣回答拓跋宏道“他?他就是西秦秦王,軒轅翰。若不是他,皇兄我的萬嬌閣怕是也不會這麼快便被搗毀,我歷盡艱險養成的美人血,以及尋回煉成的冰美人蠱也不會化為泡影。這筆帳,早晚有一天,我都會盡數與他好好算一算的。”

聞此,拓跋宏頓時皺緊眉頭將目光移向了拓跋澤,朝其眼睛一怔,大驚道“什麼?你以人來養美人血?還尋回了世間極為難得的冰美人,竟還煉成了邪惡至極的冰美人蠱?”

拓跋澤一時憤恨,口不擇言,在還沒有給自己的親弟弟做任何鋪墊的情況下,說出了自己的這些秘密來,頓時間低頭不敢再作言語。

他當然害怕他的弟弟將此事回國告知他們的父王,到時候,指不定父王又將如何處罰他。

片刻後,拓跋宏無奈地深嘆口氣,一轉念心裡道,素聞靈空戰神,西秦秦王是座萬年大冰山、冷言冷語、沉默寡言、清心寡欲、不近女色。可此時,出現在他眼前的這位對一受辱之女子滿目皆是含情脈脈,溫暖如春的男子,他真的是傳聞中的軒轅翰么?

他的哥哥從小騎馬射箭、一身好武藝、內力渾厚、這靈空的天下,怕是並無幾人能是他的對手,當然,他亦很難超越他。

而如今僅僅靠着兩掌與區區幾腳,便能讓他哥哥的心脈受到如此重創,再看那男子一身的氣宇不凡,想那必然是軒轅翰本人,亦是毋庸置疑的。

思及此,拓跋宏當即朝着拓跋澤驚喝道“他便是靈空戰神,秦王軒轅翰?哼...他的女人你也敢動,這下你可真算是闖了大禍了。沒想到,這幾年在西秦,你是越發的猖狂妄為了,竟然連一個醜女都不放過!這道也罷了,可這最重要的是,難道你真看不出來那女子是那秦王的心尖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