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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易君浩對發生在萬嬌閣里諸事的一番細述,軒轅翰終於對自己的所有猜測確定無疑,卻又感深深納悶,幽幽道“如此看來,當下果真只有先找到那蘭香,方才能找到雲兒的下落。可這蘭香一個風塵女子,猶如無根之浮萍,她究竟能去哪兒呢?”

“咚咚咚”就在倆人各自陷入同一片沉思之際,一陣叩門聲響起。

走進來的是軒轅翰的副將程良,手裡拿着一封密函“殿下,剛到的急件。”

程良將信函鄭重地一交到軒轅翰手中,便退了下去將門掩起。

軒轅翰將密函一接過來便迫不及待地將其打開,仔細審閱起來。當他看到其中兩幅男子畫像時,卻忽然抬眼向著正在低頭沉思不語的易君浩怔了一下,又將目光匆匆繼續挪回到畫像底下那幾張剛毅的字裡行間。

就在這時,易君浩稍一遲疑,已然坐不住了,便立刻又一次急急站起身來,軒轅翰見此問道“你要去哪裡?”

易君浩顯得尤為著急又有些不悅,對他直言道“當然是設法去找蘭香尋丫頭啊,難不成同秦王你一起坐在這裡悠閑地讀信品茗?”

易君浩自是不知,軒轅翰這幾日遲遲沒有行動,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在等程良剛剛送進來的這個消息。

而他等的這個消息,雖然在他心裡早已有數,然此時親眼所見被人證實,卻依舊讓他頗為一驚。

他在衣上雲的房間里等信,亦是等易三少回來與他對此密函里的消息當堂對峙。

這一切時間,他把握的似乎剛剛好。

方才與他之間的所有言語,也才只是剛起了個頭而已。今天,他想跟他談的重點可並不止於此。

至此,軒轅翰開口將他攔住“你等等。”

“還有什麼事?”易君浩依舊保持着方才起身站着準備離去的姿勢俯視着他,口氣里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和責怪,疑惑着問。

軒轅翰見他已然因為衣上雲的事已沉不住氣,便先冷冷地寬慰他,道“萬嬌閣里暗藏着陰謀重重,那蘭香若是對雲兒真有敵意,便不會將她帶出萬嬌閣。所以,有蘭香在,雲兒暫時不會有危險。本王今日…是想跟你談另外一些事。”

易君浩聞之,覺得其所言也似有些道理。那蘭香看起來彷彿並不像是個大奸大惡之人,而那萬嬌閣,如此頗具規模的魚目混雜之地,自是背景也不會簡單。

不過,這一切與他又有何關聯,哪怕是這整個靈空大陸,除了衣上雲,任一切都不是他所上心的。

可見軒轅翰忽然如此一本正經的樣子,他便索性回坐了去,他倒要看看這西秦秦王究竟葫蘆里要賣什麼葯?

然開口說話的言語間還是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有話快說,到底什麼事?”

見他終

於不再衝動,軒轅翰方才將已看完的密函緩緩收起,而接着卻忽然用一種極其異樣的眼神盯向了易君浩的眼睛。

不知為何,易君浩見此竟瞬間覺得極為不自然,那感覺就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壞事,而被人識破了一般,竟不自覺地眼光撲朔四下里躲閃起來,不敢直視對方。

片刻後,軒轅翰忽然冷哼了一聲收回了他審視的目光,竟親自斟了一盞熱茶朝易君浩遞了過去到其面前舉着,卻冷不防的看着他的眼睛極為客氣地說“對了,本王應該喚你一聲…南安太子,對么?”

軒轅翰許久查這百草谷和百草堂正主易君浩的來頭,卻只查到他並非西秦國人,而屬南安人士。其他再都沒有進展。無奈,便只得將此事交於西秦學院陸賢接手,沒想到,竟真被這陸賢給查到了。

方才的密函里說,陸賢派自己的一名繪畫功底極好的學生假扮病患,多次前去百草堂里診病,藉機記住了易君浩的容貌,回到西秦學院里畫了一幅十分逼真的畫像。

又想那易君浩有如此實力在西秦國醫藥界呼風喚雨,在南安國里亦定是非富即貴,便又派繪此畫像的學生本人親自前往南安一趟,旨在接近一些王公貴族,探出其身份。

皇天不負有心人,在那學生經一貴族夫人舉薦,被應邀在南安皇宮裡為眾妃嬪們作畫的時候,卻在無意中讓他遇到了以前服侍那南安太子的近身侍女。

那侍女無意間撿拾到了那學生身上藏着的那幅易三少的畫像,剛開始還以為是那學生盜竊了她們太子的畫像。直到那侍女當著所有人的面,從太子宮殿里拿出了南安太子每年生辰的時候,宮裡的畫師幫其繪製的本人畫像合集,數了數數,方才知道是自己弄錯了。

後來,那學生慌稱自己極欣賞那國師的畫風,而且那畫像里的人和他夢中所見的葯菩薩長的一模一樣,自己之前所作這幅簡直太過拙劣,引得眾人皆嘩然笑之,便說服了眾人將太子最後那年的畫像臨摹了一張帶回西秦來。

就在告別離開之際,那侍女還私下告訴他,太子因和國君置氣,好像是跟小時候的一個什麼奶娘有關,已經離開南安國皇室多年,亦是名曰易君浩。並且得知南安太子天生擅長醫藥之術,而且其耳後還有一顆鮮為人知的紅痣。

此時,易君浩聞此大吃一驚,瞬間抬起頭對向他的眼睛怔住了半天后,卻道“南安太子?你什麼意思?我聽不懂。”然其說這話的聲音卻越來越低,眼睛也有躲閃不定。

軒轅翰哼笑一聲,悠悠道“據傳南安國尊貴無比的太子,天生便擅長醫藥之術,而且其耳後還有一顆鮮為人知的紅痣。怎麼,還不肯承認么?不需要本王親自幫你驗明真身了吧?!

易君浩這時方才放棄了偽裝,低聲道“你…你是怎麼知道本太子的身份?”

軒轅翰正色“哼,只要是本王想知道的,本王自有辦法知道。”

不知為何,易君浩心裡忽然一下子覺得自己猶如刺蝟一般,滿身的護體鎧甲忽然被人一根一根的全部拔了去,而接着附於其下的遍體鱗傷全都忽然暴露無遺。

半晌後,他只一副神色黯然地請求道“這件事,能不能不要告訴丫頭,本太子不想讓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然軒轅翰卻故意試探他道“你確定不想她知道你的身份?也許雲兒知道了你太子的身份,會對你有所動容呢?”

易君浩聞此搖了搖頭,冷哼一聲,笑道“本太子倒還真是希望丫頭會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子,她若是的話,本太子寧願為她去爭得這整片靈空大陸,讓她在這世間尊貴無比,無人能及。”

聞此,軒轅翰突然神色冷厲極了,朝其瞪大了眼睛道“易三少,你潛在我西秦多年,究竟有何目的?”

易君浩對此嗤笑一聲“哼,不知秦王殿下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軒轅翰微微翻動了一下眼瞼,很快將視線收回,隨即現出來一臉怒色,不再理他。

易君浩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後站起身來走到一邊,眼睛望向前方,幽幽說道“沒錯,眼下這靈空四國爭霸,愈演愈烈,每個國家內均是細作雲集,危機四伏,本太子的父皇當初確實是想讓本太子刺探西秦的情勢……”

話還未說完,倆人眼睛即刻相對而視起來,各自都閃過一抹敵意。

半晌後,易君浩繼續道“可惜本太子終究還是讓他失望了。軒轅翰,本太子對這靈空大陸的紛紛爭爭…沒有興趣。”

然軒轅翰聞之卻不以為然地嗤笑道“哼,沒興趣難不成你堂堂一國太子,千里迢迢,真是為了來在我西秦大地上種這些花花草草么?”

易君浩道“這便是本太子來西秦的最初目的了。”

終於等到了他這句話,軒轅翰忙道“是什麼?”

易君浩看向他的眼睛忽然認真道“軒轅翰,你可曾聽說過,傳說你西秦國里有一股世間極致神秘至強的力量,得此力量者得天下。你可知這股力量究竟是什麼?”

“莫非你也是聽了這天下無稽之傳聞,來搶奪這股力量的?”軒轅翰頓時驚訝道。

易君浩忙解釋“不,本太子說了,本太子對這靈空大陸的紛紛爭爭沒有興趣,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本太子會對你西秦或者對這天下有任何企圖。本太子僅僅只是好奇而已,從未想爭奪甚至擁有這股力量。”

“希望你記住你今天所說的一切,若是有一天,讓本王發現你根本就是在口是心

非的話,本王一定不會心慈手軟。”軒轅翰半信半疑地警告他,畢竟,這易三少到目前為止,還真沒做什麼過份的事,除了與他一樣,對衣上雲有一份執着而又異樣的情愫。

“你大可放心,本太子剛剛也說了,那隻不過是本太子來西秦的最初目的。可如今,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對本太子來說,往後餘生里最重要的事”易君浩看着軒轅翰欲言又止道。

稍一回神,易君浩倒吸口氣,問“這就是你要跟本太子談的事?”

軒轅翰此時亦回過神來,冷聲問“本王問你,你可知道萬嬌閣的正主是何人么?”

“管他是誰?本太子沒興趣。”易君浩淡淡笑着道。

聽到易君浩這話,軒轅翰頓時不可思議地笑出了聲“哦,本王沒聽錯吧?風流倜儻、瀟洒無羈的易三少竟然對西秦第一香閣不動聲色,真是前所未聞啊。”

然易君浩根本不在乎他說什麼,只着急着想離開此地去找尋他丫頭的下落“你到底想說什麼,如果是說這些無稽之談的話,那就免了。本太子很忙,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裡……”

然還未等他將話說完,便被軒轅翰的一句話頓時驚呆了,軒轅翰說“萬嬌閣的正主乃是北烈大皇子拓跋澤,細細算來,他在我西秦至少也已經隱藏了有兩年之久了。”

聽到這話,易君浩頓時愣愣地驚聲道“什麼?”

然隨之卻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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