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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起來的樣子很好看。”夜笙歌由衷的誇讚道,她確實喜歡平丘遠道笑起來的樣子。

“笙歌,一月之後,我一定會被封為王爺的,而我此生,只娶你一人。”平丘遠道說著,這是她能夠給夜笙歌的承諾。

“你不要立這樣的諾言,話本子裡面的主人公立下了這樣的諾言以後,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來打破諾言,你的心意我明白的。”但你不要立這樣的諾言,因為男主只要立下這種諾言,要麼女主之後會死,要麼都會被冤枉誤會,會很慘,而且男主必定會被破再娶。

“我又不是話本子裡面的人……”平丘遠道有些鬱悶,他和那些畫本子裡面的人不一樣。

“好了好了,別生氣別生氣,其實你也沒必要非逼着皇帝封你為王,就算你失去了競爭皇位的機會,你的父皇就不見得會把皇位給那個人,別忘了你二皇兄也是個不錯的人,如果你,失去了競爭力,你父皇的心思一定會落在二皇子身上,到時候在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就會發生在二皇子身上,所以你不如同皇上好好的討論討論。”夜笙歌說道,皇帝其實最欣賞的就是平丘遠道,就算平丘遠道自毀名聲,他也不想將他封為王,既然不封他為王,其他的皇子,皇帝想封,別人也不同意。

於是就這麼拖着,反正皇帝身體很好。

“知我者,夫人也。”平丘遠道笑嘻嘻的說道,其實這個問題明眼人都能看明白,要是他的皇兄,也能夠看明白就好了。

“也不用這樣誇讚我,畢竟這種事情,只要是個局外人,都能夠看的明明白白。”夜笙歌說道,她當真不覺得這是一件多麼難懂的事情。

“可事實往往就是這樣,越執着的人越看不明白。”平丘遠道說罷,要是皇兄也如夜笙歌這樣明白透徹就好了。

“你就是太在意別人了,他們做什麼,想什麼,都是他們決定了選擇了的,你對他們好,這是無可厚非的,要是他們的計劃中,你成了墊腳石,或者被丟棄,那你也沒必要忍讓。”夜笙歌很耐心的開導平丘遠道。

“我明白了,笙歌放心,我不會步步退讓的。”平丘遠道說著,原來只有他一個人的時候,只要自己活着,怎麼樣都好,現在有夜笙歌了,他得為夜笙歌考慮。

“明白就好,今日,你還得帶我熟悉熟悉府上的事物,按照外邊傳聞的你,是一個不會打理府中事物的人,所以就交給我,我保證府上的眼線全部情理乾淨。”夜笙歌笑盈盈的拉着平丘遠道挽着他的手邊走邊說,小魚跟在身後,他想,或許這個皇子妃的到來,會改變整個皇子府。

“笙歌,幸苦你了。”平丘遠道說著,其實自己假裝不成器的這麼多年,家底差點就被敗光了,雖然有平風酒樓,但平風酒樓的銀子是全部進了國庫的,頂多自己快沒銀子的時候,就跑去找皇上借,找皇兄們借。

“不幸苦,現在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這樣做,不過是為了讓我自己好過一點。如果我的哪些做法讓你你不高興的,說出來,這樣我就不會去做。”夜笙歌直白的說道,說起來她好像一直以來就是用自己自以為是的方式同平丘遠道相處,還沒問他願不願意呢。

這樣想起來,自己所做的事情,好像都有一點自以為是了。

“沒有不高興,笙歌,其實我很討厭去紅樓,那些女人太可怕了,我也討厭去賭坊,裡面各種各樣的味道,令人不舒服,有你管着我,哪怕我不去,他們也不會多疑。”平丘遠道看着夜笙歌,誠懇的說道。

“既然這樣,我就按着我的性子來,你要是覺得不好,就提出來,要是沒有異樣,我就當你默認了。”夜笙歌挽着平丘遠道的手,走進了另外的院子,院子里站滿了丫鬟奴才,以及府中管事的。

他們看着夜笙歌挽着平丘遠道的手進來,臉上全是驚愕的表情,都以為自己看錯了。

“從今天起,夜小姐就是府上的女主人,你們都得尊稱其為皇子妃。”小魚開口說道,他是這個府上的最大管事,所以一些事情,得由他來通知。

“你們都聽好了,以後皇子妃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若是誰不服從,就趕出府去。”平丘遠道漫不經心的開口。

“是。”下面一眾的丫鬟下人聽着,表面回答了,卻神色各異,畢竟他們需要揣摩主子的意思,而且平丘遠道和夜笙歌如此恩愛的出場,這的是多麼震撼的話題,這樣的消息,一定值很多銀子。

夜笙歌看着神色各異的下人,冷冷的開口說道“你們都是府上的丫鬟,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不該做,從今日起,如果有誰做了對不起府上的事情,對主子不利的事情,我會讓她消失無蹤,或者生不如死。

我給你們一炷香的考慮時間,選擇衷心於皇子府的,留下來,不過日後,做了對主子不利的事情,死路一條,不衷心的,立刻打包走人,一炷香的時間,告訴我答案。”夜笙歌說完,坐在了小魚準備好的椅子上,靜靜的等待着,平丘遠道坐在她的旁邊。

他知道這所有的丫鬟里,有很多人的眼線,有大皇子,三皇子,還有後宮裡的,更有父皇的,可以是這小小的皇子府,魚龍混雜。

“主管,女主子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對府上兢兢業業的,怎麼會做出對府上不利的事情,男主子向來為人寬厚,善待我們,女主子這樣做,是不是不合理?”一位中年男子不甘的抬頭詢問小魚。

“就是就是,我在這府上呆了十年,男主子都是我看着長大的,現在女主子一進門,就說出這樣的話來,是不是太過分了,再怎麼說我們都是府里的老人了,哪個不比她差?”一位嬤嬤也開口說話了,她就不信一個小丫頭還敢排擠她來,就是平丘遠道也得給她一些面子。

小魚正欲開口說話,就被夜笙歌的手勢攔住了,小魚便不再開口,這一群下人,他早就想收拾了。

“五溪,給我一個一個的念。”夜笙歌說道。

五溪出現在眾人面前,手裡拿着一個本子開口念道“李嬤嬤,本是賢惠妃身邊的大丫鬟,賢惠妃死後,就到了四皇子府上做主管嬤嬤,本來也算是有些衷心,卻因為家中侄子賭錢輸了,就將四皇子府上的消息賣給別人,來謀取錢財,一條消息十兩銀子,每次來買消息的,都是一位送蔬菜到府上的農人。

張管事,是府上的賬房,這幾年一直做假賬,一共坑了府上一萬五千兩銀子,這裡還有他做假賬的賬單,自己銀子的去向。”五溪說完便不再說話。

夜笙歌看着臉色慘白的兩人,笑盈盈的說道“你以為你們什麼身份,敢來質問我,你們在場的每一個人,我都知道你們的底細,你們家中有幾口人,買過什麼消息給什麼人,得了多少銀子,從現在起,不管你們是不是我府上的下人,這樣的事情再敢犯,要麼在公堂之上被活活打死,要麼徹底消失,連同你的家人一起,徹底消失。”

每個人聽了夜笙歌的話,都只覺得後背發涼,哪怕她的語氣溫和,面帶笑容,早知道李嬤嬤和張管事最是小心翼翼的,都被皇子妃抓了出來,他們這些小角色做的事情,那該不得被查得乾乾淨淨,而且皇子妃說的是連帶家人,一起處置。

“你憑什麼,我做的錯事,你憑什麼懲罰我的家人,你這是殺人,是犯法的!”李嬤嬤不甘心的說著,皇子府這樣好的差事,這樣好的財路,她才不要就此斷送。

“如果不是你的家人缺錢,你也不會背叛皇子府,既然有錢一起享用,懲罰自然得一起擔著,除非……你讓他們把這些年用的銀子,全部給我吐出來。”夜笙歌自然是語氣溫和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主子,我錯了,我錯了,可我賣的,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我再也不敢了,求主子看在我侍奉了主子這麼多年的份上,主子就饒了我這次。”李嬤嬤看着夜笙歌的作為,再看平丘遠道一副看戲的模樣,就知道夜笙歌這個瘋女人,一定能說到做到,她現在能求的,只有平丘遠道了,李嬤嬤跪在地上,連連磕頭認錯。

“笙歌……你……”平丘遠道輕笑,故作心軟的說道,要是李嬤嬤知道她的把柄都是自己給夜笙歌的話,她一定不會跪着求自己。

“閉嘴。”夜笙歌冷冷的一句,平丘遠道悻悻的閉嘴,一旁的小魚這才送了口氣,他還真怕自己的主子顧及舊情,看來今天的一切,主子已經和皇子妃商量過了。

“李嬤嬤,給你一個告老還鄉的機會,那就是把這府上不幹凈的丫鬟,全部指出來,以此來表現你的悔過之心,你最好老老實實的,要是你的數量與我的數量不符合的話,我會很苦惱。”夜笙歌說道,將臉拉下來,冷冷的說著,她覺得這皇子府,估計沒有一個丫鬟是乾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