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兩人是雙胞胎,只是一個視力好,一個視力差。
柯律師本名叫柯波,柯羅早出生半個小時。兩人除了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外,不管是喜好還是性格,差別都挺大的。
如,柯羅喜歡狗,柯波喜歡貓;柯羅為人懶散,柯波積極勤奮;柯羅不喜交際,柯波交友甚廣......
不過,兩兄弟都非常聰明,而且邏輯思維和推理能力極強,外加能言善辯,滿嘴毒舌。
所以,一個開了偵探事務所,一個開了律師事務所。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柯羅不屑道。
“咳咳,我手正遇到了一件怪案,如果你把你那件殺人案告訴我,我把我手的這件怪案告訴你,而且,還可以讓你參與進來,如何?”柯波推了推眼鏡,說道。
“哈哈哈!你今天來不是為了那件怪案嗎?刻薄啊,你屁股一翹,我知道你要拉稀粑粑還是干粑粑!”柯羅嗤笑道。
“md,你能雅一點嗎?不是要共建和諧社會嗎?”被看穿後,柯波不高興了扯了扯領帶,將它拉松。
“先說清楚啊,親兄弟明算賬,再說我還有七條小短腿要養,所以,你找我做事,還是要付費的,不過,可以給你打八折。”柯羅一邊喝着咖啡,一邊說道。
“七折吧,你不是正好養了七條小短腿嗎?”柯波還價道。
“好吧,看在小七的份,七折。說吧,什麼案子讓你這麼頭疼?”柯羅說道。
“一件離的殺妻案。”柯波說道,隨後,把姜明的事情告訴了柯羅。
“哦?你把我的頭還我......”聽完後,柯羅反覆咀嚼着這句話,並陷入了沉思。
金秋十月,不僅是果實豐收的季節,也是新人們爭相舉辦婚禮的好日子。
榕城一家高級酒樓里,一對新人在敬完酒後,終於可以回到包間里休息一下了。
“我眯一會,有事叫我啊!”新娘已經累得不行了,直接躺到了沙發。
“嗯,我出去抽會煙。”新郎說道。
新郎剛離開包間,新娘在沙發睡著了。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一陣小聲的哼唱憑空出現在了包間里。
只見,伴隨着聲音出現的,是一個身穿婚紗的女子,婚紗設計得很漂亮,質感也很好。可惜,那些星星點點的血跡卻讓這件美麗的婚紗變得鬼魅起來。
沿着婚紗往看,額,沒有了。
婚紗的主人沒有頭,只有脖子露在領口的外面,脖根處被切斷了,切口還很整齊,看起來像是被什麼利器給砍斷的。
“我的頭...把我的頭還我......”看到熟睡的新娘後,無頭新娘不再唱歌了,而是幽幽地飄到了新娘的面前,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呃...”感覺呼吸不暢,新娘在睡夢皺了皺眉頭,並翻了個身。
“嘻嘻,我的頭。”無頭新娘俯身趴在了新娘的身,用手撫摸着她的臉頰,似乎對她的容貌很滿意。
“客人基本都走完了,我們也收拾收拾回去吧。”包間的門突然被推開,新郎走了進來。
“咦...”新郎揉了揉眼睛,怎麼剛剛看到有人趴在自己的老婆身?
“老婆,起來收拾收拾回家吧,在這裡睡會着涼的。”新郎走過去,將新娘扶起。
“嗯...客人都走完了?”新娘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咦?老婆,你的臉怎麼髒了一塊?”新郎伸出手在新娘的臉擦了擦,卻發現根本擦不掉。
“怎麼了?”新娘摸着自己的臉問道,難道是妝花了?
“擦不掉,感覺是在哪兒撞了一下,有點烏青,你剛剛睡覺的時候撞到臉了嗎?”新郎好道。
“沒有啊,沙發都是軟的,怎麼會撞傷呢!鏡子,快把我的包拿來。”新娘急忙說道,並不停地擦拭臉頰,似乎不疼啊!
拿到包後,新娘翻出了,對着鏡子照了起來。
“呀!真的是烏青的,不過我一點也不覺得疼啊!”新娘疑惑道。
只見,鏡子新娘的左臉頰,有一片淡淡的烏青印跡,有點像手掌划過的樣子,很淡,但在新娘白皙的面龐還是顯得很突兀。
“會不會是吃了什麼導致過敏的東西?”新郎問道。
“天啦!我的脖子還有,你看!”新娘將自己的頭髮撩開,把脖子伸給了新郎看。
“額,像是帶了一圈青黑色的圍脖。”新郎說道,還伸手去摸了摸,似乎沒有特別的感覺,依舊很柔滑。
“是過敏了嗎?我沒吃什麼過敏的東西啊!”新娘摸着脖子拿一圈青黑色的印跡,疑惑道。
“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吧,反正還在休婚假呢!”新郎提議道。
隨後,兩人在收拾完後回家了。
只是,他倆並不知道,無頭新娘也趴在了新娘的背後,跟着兩人回家了。
因為忙了一天,兩人早早地睡去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月光透過窗帘,灑進了這個只聞呼吸聲的房間里。
“我的頭...我的頭......”無頭新娘再次出現,身着白色的婚紗,站在了窗口。
月光照在她的身,泛出了幽藍的冷光,像地獄使者突降人間,帶着噩耗而至。
無頭新娘慢慢地走向了那張新婚的雙人床,並將沒有頭的脖子轉向了新娘所躺的位置。
隨後,無頭新娘飄到了新娘的旁邊,並俯下身子,壓住了新娘。
“唔...”似乎感覺到了身傳來的壓迫感,新娘不舒服地皺了皺眉頭,但並沒有醒過來。
“我的頭...”無頭新娘幽幽地說道,並伸出雙手,掐住了新娘的脖子。
“呃...”突然感覺呼吸困難,新娘不停地喘着粗氣,還試圖用手摸向脖根處。
“嗯?”為什麼摸了到一隻手,還是一隻冰冷的手?
新娘慢慢地睜開了雙眼,並虛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正前方。
“啊!”
突然,新娘看到了一個沒有頭的脖子,正將血淋淋的斷口處正對着自己。
但這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脖子的主人還用雙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尖叫過後,新娘急忙翻身坐起,並把床頭燈打開了。
“老婆,怎麼了?”新郎被新娘吵醒了,揉着眼睛看向新娘。
只見,新娘呆坐在床頭,並用驚恐的眼神看向她的正前方。
“怎麼了?”新郎也翻身坐起,並摟過新娘,跟隨她的目光,看向前方。
可是,前面除了牆壁,以及一幅兩人的婚紗照外,再也沒有其他東西了。
“親愛的,做噩夢了?”新郎關切地摸了摸新娘的胳膊,並將她摟得更緊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可能是做噩夢了吧...”新娘也不太肯定道。
“那睡吧,明天還要去醫院呢。”說著,新郎將新娘抱在了懷裡,兩人相擁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