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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到翻的夜場,勁爆的音樂,幽暗‘迷’離的燈光里,男男‘女’‘女’手舞足蹈,摩肩接踵,彷彿群魔‘亂’舞。?。?更新好快。

藍沁兒高挑的個子在人群里很打眼,低‘胸’熱‘褲’,背上和前‘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她甩着頭髮,瘋狂扭動着身體,引得周圍的人一陣叫好。

一直到跳不動了,她才停下來,和一幫朋友回到座位上,桌上酒杯酒瓶散‘亂’,也分不清誰是誰的,她隨意拿着一支還剩半瓶的啤酒喝了兩口。

有人問:“沁兒,快十二點了,你怎麼還不走,不怕你媽罵啊?”

藍沁兒晃了晃酒瓶,跟朋友們碰了碰,仰着脖子喝了兩口,才滿足的舒了一口氣,說:“只要爺爺不在家,我才不怕呢?最多被我媽嘮叨兩句。沒事!”

“那太好了,”那人說:“再要點酒吧,都快光了,今天咱們不醉不歸!”

“你們想喝就叫,姐姐有的是銀子!”藍沁兒一揮手,顯得豪氣十足。

大家紛紛奉承,“沁兒就是大氣!”

“沁兒真夠朋友!”

“跟着沁兒‘混’,有‘肉’吃。”

“……”

藍沁兒最享受的就是這種時刻,她喜歡一擲千金,前呼後擁,人人都巴結她,稱讚她,感覺象‘女’王一樣。

有人招手要服務生送酒,服務生送上酒,捧着pos機來結賬,藍沁兒遞了卡過去,結果一刷,顯示餘額不足。

這下糗大了,藍沁兒的臉一下紅了,說:“沒事沒事,我還有卡。”把包里的卡都拿出來,一張張刷,結果全都不行,其實她心裡清楚,只有第一張卡有錢,其它的都透支了,用不了。

夥伴們看她的眼神都不對了,藍沁兒心裡虛,但表面上得撐着,一口咬定是pos機有問題,說這麼多卡,不可能張張都刷不了。

這種情況下,她什麼都可以丟,唯獨面子不能丟!

關鍵是時間這麼晚,她沒地方找救兵,如果打電話回家,肯定要挨頓好罵。怎麼辦,怎麼辦?她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

有人就說:“要不算了,反正酒還沒動,退回去。”

藍沁兒桌子一拍:“不退,不就幾瓶酒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姐姐喝不起是怎麼的?”她把腕上的手錶摘下放桌子上一放:“識貨嗎?這表值十來萬,先壓在這裡,明天姐姐拿現金來贖,總可以了吧?”

“這個……”服務生上下打量她,雖然是常客,穿着打扮也象是有錢人,但是不是真的有錢人就不知道了。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廣告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什麼這個那個的,”藍沁兒有些冒火:“我是藍家大小姐,難道還拿塊假表糊‘弄’你?”

“就是,我們藍大小姐有的是錢,怎麼會少你的酒錢呢?”

“藍大小姐可是你們的大客戶,要是得罪了她,下次我們不來了!”

“做不了主,叫你們經理來!”

一班人正拍桌子打椅的鬧着,有人過來跟藍沁兒打招呼:“沁兒,怎麼啦?”

藍沁兒一看,是安怡柔,傳聞中她賢淑德良,沒想到也泡夜場。藍沁兒這時侯倒顧不得想那些,趕緊把她拉到一邊,說了個大概,安怡柔‘挺’痛快,二話不說,掏了卡替她付賬。於是皆大歡喜。

狐朋狗友們都跳舞去了,藍沁兒沒去,坐着和安怡柔聊天。

“怡柔姐,沒想到你也泡夜場。”

“我不喜歡這種地方,有個朋友過生日硬拉我來,準備要走了。”

“原來是這樣。”藍沁兒恍然大悟:“我就說嘛,大伯母總誇你賢良淑德,氣質高雅,要我多跟你學呢。”

安怡柔笑着說:“你也‘挺’好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怎麼痛快怎麼來,我還羨慕你呢!”

藍沁兒一直以為安怡柔很高冷,沒想到她還‘挺’好說話的,兩人聊着聊着就聊到藍凱澤。

不但聊到藍凱澤,安怡柔還主動提起那天晚上的事,藍沁兒便說:“其實我大哥沒什麼的,都是那個‘女’佣使壞,早知道她這樣不知天高地厚,上次就應該多賞她幾巴掌。”

安怡柔有些意外:“你還打過她?”

“對啊,她走路不長眼睛,居然把我包都撞掉了。”藍沁兒本來對陸小仙印象不太好,現在因着安怡柔的關係,更是痛恨起來:“怡柔姐,你放心,咱們以後是一家人,那個‘女’佣我替你解決。”

安怡柔心裡一跳,臉上卻不動聲‘色’:“這恐怕不太好吧,萬一你大哥知道了……”

“沒事,我大哥對‘女’人向來沒多大興趣,他對這個陸小仙估計也是一時‘性’起,三分鐘熱度,長久不了的。”

安怡柔突然轉了話題,說:“我看你那些卡短時間內都用不了,不如先從我這裡拿一張去用。”說著就把剛才那張卡遞給藍沁兒。

藍沁兒心中大喜,也不客氣,接過來往包里一塞:“那就謝謝怡柔姐姐了。放心,陸小仙的事,我會看着辦的。”

“哎,你別誤會,我給你錢,只是江湖救急,不是讓你去對付誰的。”安怡柔拍了拍她的肩:“我先走了,你接着玩。”

藍沁兒笑嘻嘻的點頭:“我知道的。”

等安怡柔一走,藍沁兒笑容一斂,哼了一聲:“裝什麼呀,給我錢,不就是要我對付陸小仙嗎?還藏着掖着,沒勁!做壞人就得象大伯母,明着壞。”

她把卡又掏出來,在燈下仔細看了看,突然放聲大笑,這哪裡是一張卡,分明是生財之道啊!

藍凱澤從公司回來的時侯,發現‘花’架下沒人,他心裡納悶,陸小仙天天站在那裡等他,今天怎麼不見?

下了車,把公事包丟給阿烈:“小仙呢?”

阿烈搖了搖頭:“好象剛才還在呢。”

藍凱澤頓時就沉了臉:“你一天到晚幹什麼吃的,連個人都看不住?”

阿烈看大少爺發了脾氣,誠惶誠恐,忙說:“我這就去找。”

藍凱澤沒理他,噔噔噔上了樓,陸小仙不在樓下,或許在他房間里,習慣了每天回來就看到她,突然有天不見,心裡空落落的惶然不安,好象做什麼都沒心思。

可是房間里也沒有人,他又跑下來,到陸小仙的房間去,敲了半天沒人應。阿烈跑過來,說該找的地方都找了,沒找到人。

一大活人,不可能說不見就不見了?

藍凱澤躁起來,吼道:“再去找,那麼大的人還能丟了?”

大概是有傭人去告訴了華叔,華叔匆匆趕過來,“大少爺,出什麼事了嗎?”

藍凱澤踢了一腳‘門’:“有鑰匙嗎?快打開。”

“有,有!”大概是看出藍凱澤有些焦躁,華叔忙不迭的答:“鑰匙在庫房,我去拿。”說著返身就往外跑。

藍凱澤心急如焚,又去敲了敲‘門’,還是沒有應,他暴燥起來,突然飛起一腳踹在‘門’上,‘門’應聲而開。他一眼就看到陸小仙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樣子。

心猛的一縮,‘腿’一軟,差點沒摔下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恐懼,一個箭步衝到她身邊,先探了鼻息,還好,有微弱的呼吸,再‘摸’她的臉,有點涼,來不及多想,打橫抱起來就往外走,朝阿烈說了一聲:“叫阿瓦備車。”

華叔拿着鑰匙匆匆趕到,見此情景忙閃到一邊,竟是一個字也不敢吭聲。

藍凱澤把陸小仙送進醫院,一檢查,是急‘性’腸胃炎,大概是吃壞了肚子,上吐下泄,把自已‘弄’虛脫了,所以昏‘迷’。幸虧藍凱澤發現及時,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救急之後,陸小仙病情穩定,躺在病‘床’上打點滴。藍凱澤坐在‘床’邊,靜靜的看着她,一想到剛才的事就後怕,如果他有應酬沒回來,陸小仙豈不是躺在房間里無人過問,怕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如果她死了,剛一想,心臟突的猛縮,帶出一股巨大的疼痛,就象有人大力的捏了一把,疼得他汗都冒出來,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胸’口。

光是想一想,他就已經不能忍受,藍凱澤突然害怕起來,他對陸小仙的感情可能不是自已想的那樣簡單,那天母親說可以讓陸小仙做他的外室,他還有些高興,因為這意味着她可以一直呆在他身邊。可是現在,他猶豫了,他太在乎陸小仙,這份在乎會摧毀他自已。

陸小仙很瘦弱,躺在那裡象一朵小小的蒲公英,好象隨便一陣微風,就會被吹走。

藍凱澤定定的看着她,想找出她倒底有什麼魔力,怎麼就讓自已這樣患得患失?

她並不是傳統上的美‘女’,又瘦又小,可是那雙眼睛總是勾他的魂,見不到想,見到了也想。就象現在,明明就在眼前,還是捨不得移開眼。

醫生走進來,翻了翻她的眼皮,又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說:“藍先生,這位小姐沒什麼大礙了,急‘性’腸胃炎來得快,去得也快,打完針就可以回家了。”

藍凱澤說:“那她怎麼還不醒?”

“她有點虛弱,體力還沒恢復,”醫生說:“我在‘葯’里加了營養糖水,打完針就沒事了。”

藍凱澤還有些不放心,說:“我看讓她在這裡住一晚,觀察一下,明天再走。”

“藍先生要是不放心,這樣也可以。”醫生說:“我去跟護士‘交’待一聲。”

藍凱澤等醫生走了,打電話叫華叔派個‘女’佣到醫院來看護陸小仙,他覺得自已現在的情緒有點問題,需要好好冷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