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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公公繼續賣弄:“這蜜蜂天性喜歡在花間飛舞采蜜,在樹間崖縫築巢,它們和普通人一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白天采蜜晚上釀蜜。本朝的民間太醫董大人上山採藥時偶然發現一座巨大的蜂巢,據說有一隻羊那麼大,這可是得好些年頭才能演變的這麼大,因此這白天出去采蜜的多了那蜂巢空出來的就多了。”

“所以呀就被這董大人發現蜂蜜了,這太陽直射進來那碩大的蜂巢就是整塊兒的蜜漿啊,這蜜蜂都是知道的,尾針有毒扎着就起包,皮膚紅腫痛癢,所以平時誰見着都是躲的遠遠的,自然也不了解這蜜蜂釀蜜的事。但是董大人這個好奇心重啊,回去了怎麼都睡不着,光想白天的奇遇了,於是第二天準備了一下就上山來挖那蜜漿,想研究一下,於是就有了殿下您現在吃的這蜜了。”

夏星聽到此處點頭:“這麼說還得感謝這位董大人了,可是本公主進宮這麼久了,為什麼直到今天才嘗到這蜜啊?”曲公公想了想說:“不應該啊,各宮都有份例,昂老奴知道了,殿下肯定是沒有直接吃到而是間接吃的,因為這蜜過於甜膩,所以多是把它混與各種糕點、菜品食用。”

“至今為止這直接吃到的只有五皇子,今天再加殿下一人耳。當年董大人發現此物不僅極甜還有調節腸胃之效,就一直把蜜當作藥材,初考入太醫院就遇上了五皇子腹痛,當時因五皇子年幼沒有太醫敢下重葯,一直拖了半個月都沒好,當時陛下震怒要重罰太醫院,於是董大人站出來用蜜為五皇子治病。”

“不出三日癥狀就開始好轉。陛下龍顏大悅詢問董大人用何神葯,並讓工部想辦法培育此葯,於是有了這蜂房有了老奴,而董大人從最初給宮女太監看病的九品醫官到四品太醫院副院正。”看樣子曲公公很是推崇董大人,談起人家的升遷之路也滿是感慨與羨慕,也是,沒董大人他這會兒也不知道在哪兒當差呢。

夏星邊吃邊想,這蜜蜂喜在樹上、崖縫間築巢,采蜜釀蜜,所以這個院子的木箱子其實是蜂巢,而這御花園種百花正好是采蜜原料,不錯,可食可入葯,而這花用處可多着呢。現在我得知道這蜜蜂是怎麼來的?幽蘭的大眼睛一閃一閃,比平時更大更亮,像大海一樣碧波連連。

夏星嫩嫩的聲音響起,滿是好奇:“曲公公哦,那蜜蜂你們是怎麼捉來的?不是說有毒、會哲人嗎,平時你有沒有被咬過啊?”那軟嚅聲加上可愛的包子臉沒人會拒絕,曲公公說:“老奴被咬過啊,成天挨着蜜蜂保護再好也會被咬的,不過之後那蜜蜂和我們熟悉了就沒怎麼被咬了。”

“至於這蜜蜂是被引過來的,我們只抓過蜂后,沒抓過普通的。在郊外有一種很普通的草正面是綠色背面是紫色,此草點燃後的味道很吸引蜜蜂,不過工部的人發現蜜蜂是引來了,但是呆不長久,要不老打架都死了,是因為它們不是一個巢里的。後來發現這蜂跟人一樣裡面也有一個國王就是蜂后,只要蜂后在普通蜜蜂就會每天去采蜜、築巢、釀蜜,一個蜂巢一個蜂后。”

夏星的眼睛波光粼粼,從裡到外透着欣喜:“沒想到小蜜蜂這麼有趣啊!本殿下發現在照看小蟲子這方面沒人比的上你曲公公。”說著瞅了瞅明欽那兩個‘大將軍’意有所指,曲公公順視線看過去,發現明欽斗蛐蛐斗得正歡,尷尬的笑笑:“哪裡、豈敢,這也就是見得多了有經驗了,當不得殿下如此誇獎。”

眀蕙也最後用金粉在蝴蝶的翅膀上描了幾筆,好了,大功告成。侍女趕緊上前接過畫筆收拾工具,眀蕙也甩了甩自己發酸的手臂,扭頭看夏寒畫的怎麼樣。夏寒此時正在畫一個大花盆,墨藍的花紋描繪的十分細緻華貴,不知在上面刷了一層什麼看上去像真的青瓷一樣反光,可問題是根本沒有花盆啊。

眀蕙也看了看周圍全是種滿花的花圃,猶豫着慢慢起身到夏寒身旁,手抬起又放下,捏了捏裙角:“夏。。。。。。”“有事嗎?二公主。”剛準備問就被轉過身的夏寒打斷了,眀蕙也看看夏寒的畫和一旁擱置的筆:“那個,夏寒王子,你,嗯這副畫,是自己練着玩的嗎?”

夏星看着忸忸怩怩的眀蕙也道:“不是,我就畫了這一副。”眀蕙也:“阿,昂不知你注意到沒有,這珠牡丹是長在花圃的。”然後又補充道:“這裡所有的花都是長在花圃的。”夏星平靜的看着眀蕙也:“嗯,我知道。”很不理解她為什麼老問自己這種問題,這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到吧。

眀蕙也揉着手絹,這,你知道,知道還畫,我還要怎麼間接告訴他啊。於是跑過去拿了自己的畫在跑回來:“夏寒王子,你看看我的畫。”夏寒接過,畫紙大部分被佔滿了,很有畫面感,畫了好幾珠形態各異的牡丹,主體是和自己一樣最大的的那珠,在正中央。然後很有創意的在上面空白處畫了三隻蝴蝶。

眀蕙也覺得自己有點緊張,本來想問你看出什麼不一樣了?到口就變成:“你覺得畫的怎麼樣?”“還不錯。”“。。。。。。。”兩人一個暗示一個猜半天腦迴路也沒對上,結果是直到江女傅檢查也沒說清楚那花盆問題。

另外兩邊,小程子、冰凝揮毫灑墨,一氣呵成。同一時間不同地點兩人:“呼,大功告成。”冰凝:“綠婉快看看,怎麼樣?我還是很有畫畫天賦的。”綠婉滿頭黑線:“。。。。。。”那綠不綠、紅不紅、黑不黑的一大堆是什麼。小程子:“還好本公公經驗豐富,一副小小的畫景作業不在話下。”相比較而言小程子畫工要好很多了,非常寫實,根本不像一個六歲孩子畫的。

江女傅、晚充儀從聊調製熏香問題到江女傅的畫藝,再到幼時家中趣事,又回到長大後發生的事,感慨時光易逝、紅顏易老。最後發現兩人竟是同年進宮,一個六月大選為宮女在皇帝身邊任職,一個十二月特招女官到皇后宮中,如今一個是宮妃一個是女傅。正此時一聲“皇上駕到”兩人趕緊起身行禮。

景帝道了聲‘免禮’問:“你二人為何都在此,是來賞花嗎?”晚充儀道:“回陛下臣妾本與菀嬪幾人來賞花的,看了睡蓮後,想到自己宮中熏香不多了就想采些花瓣制香,所以中途就告辭了。採好花瓣後看天色還早,菀嬪幾人也沒回來就想等等一塊兒回去,正好江女傅在此授課,於是打擾了江女傅一會兒。”

江女傅適時道:“陛下,這會兒時間也差不多了,臣婦該去看看皇子公主們畫的怎麼樣,然後該下學了。”哪知景帝想了想說:“朕也好久沒看幾個孩子了,讓他們都過來朕看看她們畫的。”蘇總管領命下去叫人,景帝好奇問晚充儀剛剛在聊什麼這麼專心,晚充儀說起兩人同年進宮之事。

景帝感慨一句:“緣分,這下在宮裡也算多了個聊天的。”有時候就是那麼巧合,什麼都逃不過一個命中注定,也許你以後認識的人自己早就見過,或許你們同時去過同一個地方不過擦肩而過,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不多時夏寒、眀蕙也到了,景帝看了他們的畫,評價道不錯,很有創意,一個體現在蝴蝶上一個體現在花盆上。然後蘇總管帶回了剩下的人,景帝一看皺眉:“怎麼回事?”蘇總管:“說是五皇子去廁所了,聖靈公主肚子疼也去廁所了。”小程子趕忙補充:“陛下,五皇子和聖靈公主都是畫完畫去的。”

然後和冰凝把畫交上去,景帝一看這畫就笑了,這簡直是兩個極端,一個畫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紅紅綠綠一堆;一個根本不像是六歲孩子畫的。於是沉聲問:“這真的是五皇子畫的?”小程子:“。。。是。。。”

於是沉聲問:“這真的是五皇子畫的?”小程子:“。。。是。。。”在小程子戰戰兢兢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宮女的哭喊聲:“不好啦,出事了。。。不好了,出事了。。。。。。”蘇總管上前攔住那宮女:“大呼小叫成何體統,規矩是怎麼學的。”景帝威嚴道:“何事喧嘩啊?”

宮女喘了口氣道:“啟稟陛下,菀嬪、蕭貴人、憐貴人落水了!”話音落下楚美人、何美人也來了,講了來龍去脈。菀嬪、蕭貴人和憐貴人在前面,她們兩個在後面,走着走着不知怎麼回事菀嬪和憐貴人要栽到河裡,蕭貴人想拉她們也被帶的落水了。就剩下兩個品級最小的嚇壞了,急忙呼救,結果宮人來了救上了蕭貴人、憐貴人,菀嬪沒找到,後來敬王爺路過跳水救人去了。

現在的情況是菀嬪、敬王爺不知所蹤。景帝聽到這兒大力拍了下柱子:“蘇克撒趕快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是!”“還有,封鎖此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