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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二章：虎毒不食子
太上皇斃了一眼正廳大門已關，面無表情地從主位上一步一步走向古天，樂莜莜望着太上皇的邁着倉健有力地步伐走向古天，她抬起頭望了一眼面無表情的夜炎。
“本君倒是想問問皇上是不是龍椅做膩了？是不是不想當皇帝退位讓賢讓阿正他們幾兄弟來當了？”
太上皇眉開眼笑地看着古天，但整句話沒有一個字不是揶揄嘲諷古天，古天心虛地搖了搖頭，舌頭打結道：“不不不……不是……”
太上皇不屑冷笑了一聲，一把拽住古天的領子，“若是不是，你怎麼會一隻眼開一隻眼閉任由金機金窯出這些劣質黃金呢？本君問你，每年產的黃金都去了哪裡？”
“太上皇，朕朕朕……朕真的不知！”古天死口咬定自己不知真正的黃金去了哪裡，然這個“不知”卻如同一盆冷水潑滅了太上皇心中僅存的希望。
他恍然失色鬆開古天的領子，步履蹣跚地重新回到了主位之上，絕望地揮了揮手。火龍立馬從懷裡抽出一份捲軸在地上一滾。
眾人引入眼帘的是捲軸之上，白紙黑字朱紅點批，然這些東西皆是出自古天微服私訪豪賭慘輸後的借據，以及他以各種修葺之命卷財的暗批。
再者便是在天都城遠郊的一座深山中修建了秘密行宮，行宮之中圈養了從各個地方尋來的角色女子，其中多數為青樓娼妓，更甚有幾個更是剛生完孩子的絕色少婦。
一份捲軸從行宮的地址，構建的圖紙，耗費多少，參與官員，其中女眷名字以及容貌，豪賭的借據……
應有盡有的證據證明古天為了天填還而犯下的滔天大罪，古天看見這一份還沒有完全卷出來的捲軸，頓時沒有了反駁之聲，身體中的空氣像是被人抽空一般，整個人絕望地癱坐在地上喃喃道：“江山是朕的，這些錢財也是朕的錢財，為何朕不能用？為何朕還要每個月領取月銀？”
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看着泄了氣古天的樣子，紛紛別過頭假裝看不見他的慘樣，只不過每個人都震驚於古天竟然就是這次真金的幕後黑手。
樂莜莜是抿了抿唇看着古天難以接受的樣子，不得不感慨原來在這個中央集權的世界，竟然有限制帝皇花費的限制，她不得不感慨天和國創國皇帝的英明。
“這些都是黎民百姓的，貪財好逸、貪色亂性，你可知因為你的行為只要被他國有心利用，天和國就不保了。適當如今，你還覺得你的做的事情都對，實在令本君太傷心了。來人——將……”太上皇話沒有說完，眾人聽見一記響亮的耳光，“啪——”
太后急速起身怒不可遏地一巴抽在古天臉上，“混賬東西，你讓太上皇如此失望，還不快點叩頭謝罪！”
太后推着被她抽傻的古天在地上磕頭，一下比一下重，“嘭嘭嘭——”磕頭聲在正廳之中響起， 太上皇冷眼看着要保住古天的太后冷哼了一聲，“太后，你這是做什麼？”
太后梨花落淚，楚楚可憐地擦了擦眼角淚水跪在地上懇求，“太上皇求你饒了皇上，皇上只不過是被他人迷惑了心智做了些錯事，他未曾有心傷害他人。
若是太上皇因幾箱假金與皇上的父子之情而離間，再者若是被有心之人加以利用，那才是天和國的慘事。
今日，太上皇英明攔截了皇上的錯事，故而沒有讓皇上鑄成大錯，這世間沒有不做錯事的孩子。
皇上戰戰兢兢，勤政愛民主持朝政三十多年，一時有心之人誘惑菜做出此等錯事，只要將皇上身邊的庸才處理掉，這樣才是及時止損的行為。”
太后看着絲毫沒有心軟的太上皇更是用力一哭，凄慘哭泣道：“太上皇，臣妾懇求您不要讓臣妾白頭人送黑頭人啊！臣妾，那麼多個孩子中只剩下皇上一個了，太上皇……”
太上皇眉頭一皺，回想過去種種事情咬了咬牙，太后瞧見太上皇在理性與感性中掙扎，忽然她起身使出殺手鐧——以退為進。
她淚目哽咽道：“既然哀家要白頭人送黑頭人，那哀家就先皇上走，魂歸地府去向天和國的歷代皇帝為皇上請罪去！”
“皇奶奶，不要衝動啊！皇爺爺還沒有說什麼，皇奶奶的……”古姬拚死拉住想往柱子上一撞的太后。
兩人演的十分生動讓其他皇子紛紛的跪在地上求太上皇饒恕古天，而樂莜莜隨手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她剛走來正廳時撿到的雨花石，眼疾手快朝着古姬地膝蓋一扔，“啊——”
古姬吃痛慘叫了一聲，但雙手鬆開讓剛使上力氣的太后，整個人直直撞向柱子，夜炎知道樂莜莜扔石頭的行為一下將身旁的火龍一推。
在太后撞到柱子千鈞一髮之際火龍成為人肉墊子，太后重重撞到火龍肚子之上，火龍痛到噴了一口黃疸水跌坐在地上，五官擰緊朝着眾有氣無力喊道：“太后暈倒了……太后暈倒了……”
古姬急忙上前將暈倒在地的太后抱起淚眼朦朧帶着哭腔喊道：“皇爺爺，皇奶奶暈倒了……皇爺爺，求您就繞過父皇吧！皇爺爺……”
太上皇臉色鐵青望着暈倒過去的太后，目光最後落下額頭紅腫的古天身上，古正一言不吭但加入叩頭謝罪地行列中。
古光雙手抱拳說，“皇爺爺，這件事既然已經追查清楚了，父皇只不過是一時糊塗，受人迷惑。
孫兒再此懇求皇爺爺開恩，孫兒自願為父皇處理好剩下的事情，定然不會皇室蒙受半點恥辱，更不會的走漏半點風聲。皇爺爺……”
古明朝着太上皇三拜九叩道：“皇爺爺，你說過給孫兒一個恩典。現在孫兒懇請皇爺爺饒恕父皇犯下的過錯！”
太上皇被古明寧願用恩典抵罪的行為氣到甩了甩袖子，“果然是皇上的孩子啊！皇上，你看見沒有？你一個人犯錯，五人皆是為你請罪，你可知道錯了？”
“太上皇，朕知錯了！日後朕定然晨昏定省，吾日三省吾身，不再做糊塗事情了。”
古天痛定思痛懇饒，太上皇嘆了一口氣道：“自日起十五天內，皇上除了日常上朝之外，剩餘時間都在御書房反省抄書，什麼時候將御書房的聖言大道抄完，什麼時候才解除足禁出宮。”
樂莜莜皺了皺眉，看着這件假金事件**而起，無聲而落，她不禁搖了搖頭目送太上皇離開正廳，然太上皇剛走到門檻處停下微微扭頭說：“夜炎，樂莜莜，你們兩個人跟本君來……”
樂莜莜一愣，夜炎絲毫都不想他與她在此地多呆一會，便帶着她隨着太上皇走去。留下滿臉淚水的古姬抱着暈過去還未醒來的太后，一臉憨正的古正，兩個肚子不知在籌謀的古光與古大。
古明扶起一臉頹廢但雙眼如充滿憤怒古天，“父皇，你還好嗎？宣太醫給您診斷一下，好嗎？父皇……”
古天擺了擺手望着消失在正廳門口的三人，心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今日之恥辱，必定他日相還……
極樂宮花園：
太上皇沮喪地靜坐在庭院中推開周公公送來的茶水，抬起頭望着夜炎說：“夜炎，本君知道皇上對不起你，可本君實在做不了因此而要了他的命，他也是本君的親人……”
夜炎冷漠點了點頭，“一切以太上皇所做的決定為準，末將自當聽從！”
夜炎有意拉開自身與太上皇的距離，太上皇無奈嘆了一口氣吩咐道：“夜炎，你跟老周卻朕的酒窖里挑兩壇酒來！”
夜炎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的樂莜莜，太上皇吹了吹鬍子調侃道：“你少擔心這壞丫頭，快去快回！”樂莜莜微微點頭，目送夜炎跟着周公公離開庭院。
“樂莜莜，你膽子真肥！”太上皇板著臉看着樂莜莜沉聲質問，樂莜莜不懂地勾了勾嘴角，“太上皇，你說什麼呢？怎麼聽不懂呢？”
“你以為的本君沒有看見你用石頭的扔三公主，促使她放開手讓太后去撞柱嗎？”太上皇剛說完。
樂莜莜連跪在地上求饒，“求太上皇恕罪，莜莜只不過看不過眼太后娘娘以死相逼讓您左右為難……”
太上皇冷哼了一聲，“真的是看不過眼嗎？若不是夜炎那小子幫你兜住了，這件事你知道夠你死多少回？”
樂莜莜訕訕一笑，看着太上皇眉頭輕佻，她試探性說：“既然太上皇沒有當場揭穿莜莜，不如太上皇高抬貴手放過我吧！”
太上皇捋了捋鬍子望着鬼靈精怪的樂莜莜不得不感慨道：“怪不得，老夜認可了你。夜炎那座冰山都護着你……”
“啊？太上皇你說什麼，怎麼我一句都聽不明白？”樂莜莜丈二摸不着頭腦地看着太上皇自說自話，太上皇輕巧了一下樂莜莜的腦袋，“讓本君不揭發你，饒過你可以。但是……”
“但是？”樂莜莜重複太上皇的但是，雙眼睜地圓圓地看着他，只見他夠了夠手指，兩人咬起了耳朵。
一會之後，樂莜莜不敢置信地看着太上皇，再次確定道：“太上皇，你真的要這樣嗎？”太上皇一本正經點了點頭，“是……廢話少說，我們趕快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