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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斯毫不隱晦,俯首在無愛的頭頂輕輕印上一吻,神情的說:“嗯,我愛她。”

鵷鶵新厭惡飛快的閃過,驚奇道:“首斯親王的坦蕩,真是讓人佩服。”

“不知令母找我有何事?”首斯也不介意鵷鶵新的話,反問道。

鵷鶵黎笑着說:“也沒什麼,就是想和親王增進一下感情罷了。”

首斯頷首沉默。

忽地,癱在首斯懷中的無愛身子一僵,嘴角微抽,她的腦中正在震響着傳說中的河東獅吼,子奇傳過話語,輕吼道:‘臭丫頭,你又玩什麼?’‘

‘呃,我只是深入虎穴,知己知彼罷了,放心子奇,我會好好回去的。’無愛摸了摸鼻子,垂下眼帘,輕聲傳音回去。她們雖然可以用傳音,不過也不經常使用,只是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才會運用。

‘嗯,既如此,限你在二個時辰內回來,否則,我抄傢伙去接你。’子奇那邊默然了一陣,隨即冷凝道。

無愛端正了態度,嘆息的說:‘是!我會注意時間,’

暗自無奈,她對子奇根本沒有辦法,只好乖巧的應承下來,否則她還真怕自己會抄着傢伙來尋自己。

鵷鶵新看了看外邊,壓下心中所想,笑語嫣然的道:“首斯親王,我們到了,請。”

首斯也不推辭,直接點頭挺身,面色無異,毫不隱晦的抱起懷中的無愛,徑自先下了馬車,身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股上位者的高貴,與身為強者的不可忽視的氣魄。

無愛依偎在首斯的懷中,笑意盈盈的說:“放我下來,我想要自己走走。”

首斯一怔,眼神閃爍,明白過來,笑了:“好。”

只是,他雖然輕輕柔柔的將無愛放下,但手臂還是環住無愛,禁錮在自己的懷中,顯示一派親昵甜蜜,昭示着他們兩人在外人看來如此驚世駭俗,不同尋常的關係。

鵷鶵黎和鵷鶵新對視一眼,都是不屑的冷笑,只是掩飾的很好,迅速的閃過,竟然平常人好無所覺。

無愛環視一圈,呵呵只想笑,她看到所有人都用不屑的眼神看自己,有些人根本就是毫不掩飾的厭惡的鄙夷的掃過自己的臉頰,顯然她已經被當做了首斯這位親王的禁臠了。

翹起嘴角,無愛心中嗤笑,這樣最好,她目的不也是很好的達到了么!

只是,她一直都是在人們崇拜熱忱的眼光中度過,還是第一次在不屑厭惡的眼中走過,說不得還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摸了摸鼻子,她不是受虐狂。

無愛被首斯擁着,帶入大殿,大體的打量了下,無愛眯了眯眼,此處的人身上的氣息讓她不喜,那氣息中不時冒出些黑暗。

鵷鶵新和鵷鶵黎向坐在正座的中年女人拜了下去,鸑鷟新回首看了眼首斯,恭敬的說:“母親大人,這位就是綠林國的護國親王首斯親王。首斯親王,這位是鵷鶵家的家主,我的母親。”兩個人寒暄了下,開始親熱得像一家人打完招呼後……開飯了。

無愛有些無語,即使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低了點,也不用一直這樣被當做猴子一樣看着吧,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不過,聽了這中年女人和首斯打着太極,略微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說來說去就那幾句,不就是想拉攏綠林國么。

果然這就是人類的貪念,那些權勢有何用?!不理解這些人為了什麼!

首斯一直用餘光關注着無愛,看到她滿面無聊,情緒不高,夾了一筷子菜親昵的遞給無愛:“感覺無聊了么?”

無愛微微點了點頭,乖巧的咬了咬唇,蹭了蹭首斯的胸膛,裝出柔弱的樣子:“嗯,親王,我想,出去透透氣,可以么。”

無愛的樣子中帶着點討好與羞澀,還有幾分懼怕與猶豫,從未見過無愛這個樣子的首斯險些破功痴了,恨不能好好擁住自己的愛人親一親。

不過,旋即的,首斯便明白無愛的意思,眸色一暗,大方一笑,神情自然而強勢的看向家主:“鵷鶵家主,你看……”

那中年女人尖細眉毛一挑,帶着幾分探究般的掃向無愛,目光帶着深意,呵呵笑道:“呀,這便是白日演奏出那美妙神曲的那個小少年嗎,不說我還沒注意呢。首斯親王,我倒是有一個不情之請。”

無愛聽了中年女人的話,心中微沉,哼,想要打她的注意了么?她可不相信這個女人注意不到她,之前是故意忽視她的,呵呵,想不到鵷鶵家族還真是有趣,她倒要看看鵷鶵家打了個什麼注意。

首斯皺起劍眉,聲音低沉:“哦?家住請講。”

那鵷鶵家主一揮手,四個俏少年施施然的走了出來,中年女人笑的很和煦:“我的小女兒鵷鶵嬍十分喜無愛音樂,不知可否用這四個被開發了身子的換你的男寵?”

無愛張了張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原來這個女人是想要自己啊!看着女人志在必得的樣子,她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呵呵,想要她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首斯聽過後,身上登時釋放出一股能夠毀天滅地的冷寒氣息,他冷了臉:“家主,愛兒是我的生命,您認為我會將自己的心交出去么,即使家主用四十絕美少年,我也不能將我的心給你。”

聽着首斯毫不掩飾的強勢,家主一愣,旋即精芒閃爍,忙陪笑道:“您看我這太心急了,首斯親王,我不是這個意思,看來是我小女沒這福分了。”

說著,還相當遺憾的直搖頭。

一邊十二歲左右的女孩冷哼一聲,不屑的抿了嘴:“切,不就一個男寵嗎。”

家主眸色一深,回首,冷臉的呵斥:“嬍兒,不得無禮。”

鵷鶵嬍撇嘴,冷冷鄙視的斜睨了眼無愛,道:“明明就是,再說那也許是道聽途說呢,我可不相信他能吹出比火鳳第一才女還好的曲子。除非他能證明。”

家主瞪着眼睛,哼哧哼哧的,半晌她才好似為難的看向首斯:“唉,這個孩子。首斯親王,小女年少不懂禮數,請不要怪罪。但我的確聽說小公子的音樂造詣很深,不知首斯親王可否讓……”

首斯沉着臉,鐵臂擁得更緊,道:“家主,愛兒如果想要吹奏,我不會阻攔。但我不會命令她的。”

家主眯了眯眼,笑的高深的盯着無愛:“哦。這樣啊,那小公子可否給老朽這個面子?”

無愛其實真的很想說:你有啥面子讓我給,但裝作忸怩的垂下眼帘,低聲的說:“我,可以吹,但……是,我吹完可以讓我離開嗎,我有些……”

家主一聽,目光中終於換上了輕視,但還是溫和笑了:“當然可以了。”

無愛咬了咬唇,下了好大決心般的重重點了點頭,拿出玉笛,也不含糊又把上午的高山流水吹了一遍,頓時悠揚的笛聲縈繞在鵷鶵家,跌宕起伏,連綿不絕,餘味雋永。

聽到這個美妙的聲音,一直煩躁的鵷鶵蛟心裡平靜了不少,略微好奇的出來,探看發生了什麼,抬眼打量着大殿下的人員。

旋即的,他到首斯,身體一僵,眼睛中閃爍着驚駭,咽了口口水,身子都要戰慄,那不是千尋傭兵團的……想到這個可能,鵷鶵蛟身子險些一個趔趄軟到在地,扶着牆,他終於壓下心中的駭然,不行,得趕快告訴大人去。

鵷鶵蛟掉頭就跑,也顧不得其他了,左拐右拐,終於來到一個隱蔽的石屋前,也不進入,聲音相當恭敬敬畏:“大人,我有重要信心要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