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文的一生是個秘。據說轟轟烈烈的愛過，荒誕無邊的錯過，竭斯底里的哭過，酣暢淋漓的拼殺過。所有認識的人，沒人把她看做過好人，也沒把她定位壞人。

——《江湖志，文姐列傳》

於文又笑了笑，抬起酒杯伸過去碰了一下道:“乾杯。”

她一仰頭，就把烈酒的一整杯喝光了。

周小渝還是想豪爽一把的，但是沒忘記上次被杜冰老闆灌倒，被扛到床上去了，要是這次喝倒了，被於文扛進牢房裡就不妙了。所以他只敢小小的喝了一口，問道:“你還是說正事吧?”

注視着他的於文似乎在發獃，甩甩頭道:“正事。。。先談風月不好嗎?”

周小渝差點暈倒掉。

於文笑着又道:“呵呵，我說的是實話，看到你，我老會想到以前的一個人，所以想和你喝酒聊天是真的。也奇怪，仔細想來，其實你們沒什麼共同點。”

周小渝好奇的道:“怎麼你們都這麼說?”

“你們?”於文不禁愣了愣。

周小渝道:“那個景芳也這樣說過。”

“景芳。。。”於文喃喃道，“怎麼你小子的背景是這麼複雜的嗎?”

周小渝聽不懂她說什麼，還是道:“你還是說吧，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於文看着他片刻道:“做事必須有目的嗎，就想和你說話難道不可以?”

受到過孔漁熏陶的周小渝神態又變了，淡淡的搖頭:“不可以，做事必須有目的。就算你現在只想說話，那麼所說的話也是為你下面的目的做鋪墊。”

於文看着他這個樣子又有些發獃了，愣愣的，話也不說。

“喂。”周小渝伸手在她眼前晃了一下，“你再不說我就要走了。我還有事呢。”

於文回神道:“你不就是去找邱天娜報道嗎，你信嗎，我現在給她一個電話，她會把你當做禮物一樣送給我，想用多久用多久。”

“你又說錯了，我不是天娜的物品，她給不了你。”周小渝愣了一下，她怎麼知道自己要去找天娜?

於文微笑道:“不知道有沒人教育過你，你的缺點是一切太書本化。其實有些事，只要我想做，基本是可以做到了。這你比誰都清楚。”

周小渝想到上次被她關起來，感覺很不好，不怎麼知道該如何接話了。

靜靜的坐着對視了一下，於文抬手看了一次手錶道:“接下來長話短說好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路道:“簡單點說，我找你真的是想和你說話，同時也是給你一條路走。”

周小渝道:“我有路走啊?”

於文道:“你走的是死路。不過我比較大度，也知道你不算壞，所以給你個任務，接近天娜以後，關注邱天偉的一切。”

周小渝失聲道:“你讓我做卧底?”

於文道:“我是讓你盡市民義務，協助警察，這樣說你會不會容易接受點?”

別說，周小渝還真被這番胡話說得愣愣的了。

於文不想給他太多的思考空間，提高聲音道:“回答我，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周小渝思路混亂的問:“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於文問:“我拿着國家的工資對付敗類，身為警察，我的做法有問題嗎?”

周小渝不禁抓頭，實在沒法反駁她。

於文再道:“這樣說吧，我是個不講原則的人，並非要把你們一鍋端。前提是邱天偉問題很大，是我一直關注的，至於你老闆雖然也是壞蛋，不過還在我的容忍範圍內，所以只要你答應，那麼我於文承諾，在我任上不動你和杜冰，只要你們不越過我的底線。”

於文實在把小菜鳥吃死了，這樣的說法，對小菜鳥是有吸引力了。

周小渝認識的朋友中，最擔心的就是杜冰老闆了。

許久，周小渝試着問:“邱天偉涉及了什麼?”

於文道:“告訴你也沒什麼，他涉及我最恨的毒品，還有許多謀殺案，這個人在我的名單里必死，只要有機會我就斃了他，沒有商量的餘地。其實我早就可以動他了，只是我不願意不痛不癢的搞他，還是那句話，時機成熟的時候一口氣搞死，否則就放着他。”

周小渝不是不想幫助她破案，不過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周小渝了，他多了很多思考，包括杜冰老闆一直在強調的“內部協調”。

他隱隱覺得這樣做雖然不算錯，但是會給九龍內部，也就是給杜冰老闆，帶來致命的打擊，是很嚴重的問題。

“如果我不答應會怎麼樣?”周小渝想了許久問。

“那還不簡單。”於文淡淡的道，“邱天偉最終跑不了，不過有幾個人恐怕就該燒香了，杜冰，桂林，王麗情，吳志宇，任毅華，杜子良，這幾個誰也別想有好果子吃。我於文負責的說，我要弄倒這些敗類，可以做到，只是時間問題。”

周小渝聽得垂頭喪氣的道:“這麼大的事，你不能逼我現在決定，你應該給我一個足夠的時間考慮。”

於文喝光最後的酒起身道:“我覺得你很猶豫，那我在給你點消息，我有個線人提供消息後，我們抓到過一個人，叫阿力。知道為什麼抓他嗎，因為他有案底，並且和邱天偉接觸過。後來我就把一件事聯繫起來了，阿力接觸邱天偉的時間，正好是桂玲遇刺的頭一天，我是個警察，過多的沒根據的話就不說了。其他的你自己去考慮。我給你三天時間。”

走出幾步，出門前於文又轉身笑着道:“周老闆，順便把帳結了，和單身美女喝酒，通常都是開奔馳的男人買單，這是規矩。”

“#¥%...”

周小渝心疼的摸着口袋。。。

周小渝心裡擱不下事情，趁着夜色還是來到了天娜的玉玲瓏走廊。

此時的水晶宮只能用火爆來形容，各色女人穿插其間，物色着心喜的漂亮男人。

第34層的貴賓廳雖然叫價高，卻更加人滿為患。

天娜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

“紫光這麼久不見，到底出不出。沒有紫光那我來幹什麼?”一個毫不臉紅的“女嫖客”追着天娜咬，“天娜你老實給句話，我上來砸錢也不是一百幾十萬的事了。”

無比泄氣的天娜看到了周小渝，一把逮了過來，惡狠狠的道:“你惹的事，你搞定。”

“咦。。。這個也不錯。。。”那個四十不到的貴婦模樣的白皙女人看着周小渝道。

“?”周小渝轉身要走，卻被那個貴婦一把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