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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吳志宇是同等功底的外家底子,張弛有度的保守打法,那麼在對方擁有先機這一條件下,幾乎很難再找到機會破局,除非對方犯有較為明顯的錯誤,否則,將被壓制到終局,直至戰敗。

總結以上,周小渝找到了關鍵的地方,那就是:打成平手還沒有受傷,僥倖成分太大了。也就是太過依賴於靈感突現。

傳統的外家保守打法講究張弛有度,所以早年爺爺一再強調:不能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對手的疏忽之上。

那麼按照爺爺的話說,周小渝自認為對吳志宇一戰,其實已經敗了。即便重新公平的打一場,憑良心說,周小渝也沒有把握,勝負難料。

因為這裡有個問題,靈感是突發,突發就不是規律。

規律可以運用,而靈感不能。

從隔壁神秘的中年女人那裡,周小渝隱約看到了前方的路,那就是:將這種跳出規則式的靈感加以千錘百鍊,使之如牙齒和舌頭配合一般,形成規律。

不知不覺午後已過,周小渝伸張一下四肢,出門。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首先想到的就是隔壁那個神秘的傢伙,跑到門前敲門,還是老樣子,門輕輕碰一下就開了。

魚玄機還是在窗口,午後的明朗陽光透進來,一切顯得很祥和。她在靜靜的看書,桌上的水剛好又開了。

周小渝走近些,歪着腦袋看看,這個傢伙看的書又變了,封面花俏無比,有兩個比較暴露的美女,書名叫:《七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周小渝心想,這又是什麼樣的高深學問呢?

他思索間,發現魚玄機眼角有着一股非常情緒化,甚至是非常少女化的風情。

隨即,她嘟着嘴將書扔在桌上道:“先還覺得這隻女種馬比較的有意思,可看到後面就整個一本故事沒有拿肉湊,好膩。”

周小渝好奇的道:“什麼是女種馬呀?”

魚玄機低頭想了想才道:“應該是極端女權主義者、自由主義者、和蕩婦的合體,這麼說你該能理解吧?”

“@#...”

看小菜鳥在仰頭思索,魚玄機又輕聲道:“你找我有什麼壞思想?”

周小渝急忙搖頭。

魚玄機還是那副德行,指指桌上的書道:“這上面說男人主動找女人的時候,多半是有壞思想的,即便不全壞也有點,我有點認同這個說法,你怎麼看?”

周小渝這次可不上她的蛋了。就是不說話。

魚玄機道:“你在想,這次不中我的詭計了,是嗎?”

周小渝弱弱的問:“你怎麼就能肯定我想什麼呢。”

魚玄機道:“只是一種感覺。我不是要拿這個和你抬杠。只想告訴你,男人在某方面算計女人不一定是壞事。你的優點是將一切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缺點亦然。”

周小渝很固執的道:“我不覺得是缺點啊。”

魚玄機靜靜的注視他片刻,微一點頭:“也好,總該有自己的想法的,祝你好運。”

看這個傢伙還是杵着,魚玄機又問:“周小渝,還有事嗎?”

周小渝道:“來告訴你一聲,我要去打架了。或許來的很晚,也難說回不來了。你自己去找晚飯吃吧。”

魚玄機拿起書本沒再看他,低聲道:“死不掉,就回來了。我等着你。”

周小渝暗暗將她這話默念了幾遍,奇怪的是也不覺得難聽,還有種無法說明的意味在其中,似乎是一種“道理”還隱藏着關心什麼的,太怪異了?

周小渝走出門的時候又回頭問她:“我該怎麼叫你呢?”

魚玄機頭也不抬的道:“我叫孔漁。”

周小渝走出了小旅館,等上了公交車後他才開始抓頭:似乎不知道去哪打架哈?

也不知道怎麼的,明明不知道該去哪,結果小菜鳥還是稀里糊塗的上了這趟公交。

這是他唯一做過的一路,第一次龍佳琪帶着他去映江樓的那路車。

因時間和線路的關係,公車不松也不擠。

陣陣酥麻的感覺傳自胸口——

周小渝被嚇了一跳,四處查看,最終將那個貼身收着的手機拿了出來。

原來這傢伙在吵鬧?

周小渝開始陷入疑惑中,見屏幕上有一串數字在不停的閃着,他覺得這是來電話了?

周小渝試着按了幾下,沒了。@¥%

來電相反被掛了。

不過頃刻後手機再次震動了起來。

這次他又瞎按了兩下,咦,屏幕上出現了三個字:通話中...

周小渝十分激動,學習着電視上的樣子,把電話貼在耳邊道:“喂。”

“小魚兒。。。”

電話里傳出龍佳琪的聲音後,周小渝可激動了,問道:“哦,佳琪啊。你買到飛機票了嗎,你坐飛機了嗎。”

電話另一邊。

正在飛行中的私家商務機上,剛剛洗了個澡,渾身冒着水汽的龍佳琪裹着潔白浴巾,靠在舒適軟座上,一手拿電話,一手抬着明亮細長的水晶高腳杯。她把手晃動一下,金黃色的香檳氣泡順着水晶壁冒起來。

她喝了一口道:“坐上了,在北京停留了兩個小時,哥哥非要我跟他去辦事,其實他是害怕我又消失了。現在應該快了到西雅圖了。”她看看機窗外又道:“夜了,沒星星,你的天呢,亮嗎?”

周小渝也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但是鑒於這歷來是個瘋丫頭,他也不以為意。

抬着電話,周小渝似乎想說很多,卻又不知道從哪裡開始,一時就沒話說了。

片刻,電話里的龍佳琪道:“對了,我現在才知道上哥哥的當了。九龍的事比較麻煩,我不在你自己要小心,任何事要留有分寸,好在某女人答應過照顧你,我也放心。”

周小渝完全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呀,還有,隔壁那個女人好奇特,你怎麼能讓我照顧她呢。”

龍佳琪喝了一口香檳道:“那個女人是一個謎團,把她解開吧。”

周小渝很泄氣的道:“是你的謎團,不是我的呀。”

龍佳琪道:“記得嗎,你的東西一半是我的。那就用屬於我的那一半精力去解開謎團。”

周小渝不再分辨了,這瘋丫頭的話雖然沒頭沒腦的,可總叫人聽着舒服。

結束了和佳琪的通話後,周小渝隨便看了下,好像到了,於是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