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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梯里的時候,李菲偷偷的側眼瞅着周小渝,她覺得這傢伙洗白了,看着讓人覺得爽爽的。

汀——

明亮的電梯門在大廳緩緩打開。

少數幾個人進來,周小渝和李菲出來。

電梯關之前,遠處一個看着四十不到的外國女人拖着行李朝着電梯飛跑。

劈卡——

光滑的地面因為不久前清洗後非常滑,外國紅髮女路過周小渝身邊的時候一個飛撲,跌得四腳朝天,人仰馬翻,連裙子內的黑色丁字褲都顯露出來了。

不知從什麼地方隱隱的傳來少數幾聲很低的竊笑。

走出幾步的周小渝尷尬返回來,扶起了外國老美女。他想說點什麼,但是他不會說英語,只會個把單詞,總不能說法克吧?

李菲也只得走回到周小渝身邊,用英語問了句:“還好嗎?”

摔得沒脾氣的紅髮老美女點頭對李菲道:“你男朋友真有風度。”

李菲偷看了周小渝一眼,有點臉紅。

外國老美女拖着一大堆東西,一瘸一拐的走開了。

兩人回身走着,周小渝這才十分好奇的道:“這個老傢伙和你說的什麼啊?”

李菲十分尷尬的道:“我昏,人家又不老,她也不是‘傢伙’好吧?她說你一點沒禮貌。”

周小渝:“。。。”

大堂另一個角落中,等得不耐煩的天娜做在客座沙發上吸煙。

天娜的氣質很特別,假如不聽她說難聽的話,她風騷模特的味道,不是一般的濃厚。

此時她旁邊有個中年男人在和她搭話,純正的北方口音,造型上很是大款。

天娜一直有句沒句的應付着,注視着電梯口,把周小渝“沒有禮貌”的一幕看了個完全。她倒是微微一愣。

周小渝和李菲走近了些的時候,天娜將女士香煙按在煙缸里起身,對那個搭話的男人道:“我去三P了,你回房間去打手槍。”

那個男人一副O形嘴。

天娜扭着美妙的身段,迎上周小渝他們,走出了大廳。。。

天娜幾次準備開口罵人,但是無一都忍住了。

天娜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經意的細節往往可以反應一個人,或許在大堂里的時候,周小渝對待別人的舉動,給予了她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作為“老闆級”之一的天娜,決定暫時不罵他了,邊走邊道:“周總助有什麼特別的事,讓我等了不少時候?”

周小渝實話實說:“我洗了一個冷水澡,我不急。”

天娜猛然停下腳步看了他,最終微微一笑:“知道嗎周老總,本來我想罵你的,但是怕掃興了我大哥的飯局。”

她說不罵人,其實已經罵了。

李菲較為尷尬的伸手過來,舉止曖昧的在周小渝腰間輕推了一下,提醒他先別抬杠。

停車場,GT3旁邊等候着一輛黑色奔馳。型號和周小渝撞壞的那輛同一個,車內是個穿西服的中年男人充當司機。

規矩是乘坐專門來接的車,所以周小渝和李菲一起坐到了奔馳後排。

原本只是暫時借給他們用的GT3就在旁邊,天娜裝作沒看見,不問李菲要鑰匙。

路上的車很多,伴隨着落日前的光景,擁擠在一起。

擁擠的晚高峰會使人急躁,不過坐車的人卻可以多份寧靜,去欣賞開車人的急躁。這是另一重“雨景”。

到越樓的時候最後一抹陽光隱沒在了天際。

奔馳車司機並沒有跟上來,只是天娜陪着周小渝兩人上樓。

三樓簡直沒有樓面了,全是包間,進入其中一間。內中寬敞,就彷彿一個酒店的套房似的。飯桌在一邊,另一邊的景觀台可以看着外面的晚景,有牌桌。

菜沒上,三個人在牌桌邊打撲克。是邱天覺,意外的是還有兩個女人。

一個年輕漂亮,穿着紫色的低胸禮服,胸前的項鏈將她的脖子和肌膚襯托得非常精緻。胸前的曲線不誇張,卻凹凸得比較適宜。

有一種女人只要見過一次,就會給任何男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

在打牌的這個年輕女人無疑就是此類女人之一。如果用野性來形容杜冰老闆,用美艷來形容劉艷,用“飛揚”來形容天娜,那麼就應該用“精緻”來形容這個女人。

除了年輕美女和邱天覺之外,還有個中年女人,周小渝居然認識,上次和杜冰老闆在楊少鵬會所見過的那個“景老師”。

景老師中年,依稀將年輕時的漂亮留在稜角上了,微微的皺紋讓她多了些成熟感和含蓄的氣質。

周小渝看着人家一老一小兩美女出神。

天娜側頭注視到了,她詭異的一笑,以為找到了周小渝的需要,及時的湊過去他耳邊道:“別亂看,這是兩個貴賓。”

她又神色古怪的看了李菲一眼,又低聲道:“方便的話,今晚我給你安排。會讓你滿意的。”

“嗯嗯,嗯嗯嗯。”

周小渝根本不知道這傢伙在說什麼,隨口應付着。

牌桌旁邊一個古香古色的“樹樁”作為茶桌,茶桌邊一個穿着紅色西服的女服務生在弄茶。

天娜走過去低聲服務生道:“可以上了。”

“好的。”

服務生微笑着點頭起身,一邊掏出口袋裡的對講機嘀咕着,走出門去。

“我們坐過來吧。”天娜又知會了邱天覺一聲。

這下,在窗邊打牌的三人這才起身。

那個年輕的女人喃喃說了聲:“半小時我就輸了三十多塊錢了嗎?”

周小渝心想,哇塞,輸那麼多?

李菲卻心想,嗯嗯,要不要我給你付?

三人走過來的時候,目光一起落在周小渝身上。

邱天覺笑道:“小魚哥,介紹兩個朋友給你認識。”

他以主人的身份轉身,指着老美女道:“景老師。”

景老師微笑道:“見過了。”

邱天覺微微一愣,卻也一時無法去多想,又指着那個精緻的美女的道:“這位是景老師的學生,也是侄女,徐靜。”

徐靜是個很神奇的人,人都不認識,當面就不給面子,把頭扭開,至周小渝禮貌伸出的手而不顧。

如此弄得邱氏兄妹也較為尷尬。

景老師及時握住了周小渝的手,彷彿很熟似的,握着朝飯桌走:“周先生別怪。我這侄女是個神奇的人,對她老爸也這樣。”

握住的手,讓周小渝覺得有點不一樣,這個景老師是個很有節奏感的人,一般人,如果這樣隨意的握着手走路,會產生極大的不協調,但是此種情況在景老師身上不明顯,幾乎感覺不到。這說明,她是個可以很好的控制身體的人。

這種人在周小渝的認識中只有一種,武者。

不過這個景老師明顯不算,握着手周小渝有感覺,武者的手背面,指節部位有隱性的“硬化層”,這個無法避免。但是這個優雅的中年女人沒有,這說明她不是武者。景老師的硬化層和武者相反,是在內,尤其食指節部位最明顯。

如果周小渝見識足夠多的話就會知道,那個部位的近似繭的硬化層,是練槍練出來的。

到飯桌邊了,徐靜對景老師道:“芳姨,你老握着人家的手幹什麼?”

景芳被提醒後,這才放開了,笑笑低聲道:“忽然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很不好意思。”

周小渝對這個老美女一點不感冒,隨口道:“沒什麼,如果我的手讓你舒服,隨時來握。”

他一番話說的全部人面面相視。

周小渝對上次在會所見的那些人沒什麼好印象,加上這次過來,對邱天覺等人也沒有什麼好印象。此外那個徐靜蠻不友好,所以小菜鳥老規矩,對着兩撥印象都不好的人不想給臉色。

厚實的木門輕響兩聲,上菜的服務員到來,沖淡了些尷尬氣氛,六個人,四女兩男,終於圍坐在了桌子邊。

為了迎合在場的女士,邱天覺要了法國紅酒。

高貴的紅色液體一次次順着明亮的高腳杯流下,在杯子的底部掀起了血紅色的波浪。

注視着這個倒酒的自然過程發生的,只有兩人,周小渝,徐靜。

他們都是十分好奇的全神注視。

徐靜會這樣景芳一點不奇怪,但是周小渝的造型就令景芳有點詫異。

她又呆了呆,想着些什麼。

席間由邱天覺主導,隨意聊了幾個話題,主要都集中在景芳身上。

看起來邱天覺和景芳也不熟,聊的話題是有意給景芳面子。

不論任何場合,人們總是喜歡受到關注,景芳也不例外。所以她一高興也逐漸放開了,大談特談,從水墨字畫一直講到槍械摩托車的收藏。聽得全部人張着嘴巴。

從她談話間透出一個信息:徐靜是中國人,卻在日本長大。成年後的生活居無定所,這似乎是個龍佳琪似的小姐,整天四處亂跑。

周小渝的概念中,日本是個較為敏感的詞,雖不代表什麼,不過為此而特別注視了徐靜一陣子。

徐靜發現了這個細節,和周小渝對視了。

周小渝有點招架不住,及時的收回了目光。徐靜的目光很犀利,而且她的眼睛好似會說話。周小渝從她眼睛裡讀到了兩個字:蔑視。

席間除了景芳在講話,邱天覺時而應聲幾句,根本就沒人插口。

為了避免尷尬,邱天覺適時的轉移了話題,看着周小渝道:“小魚哥這次來,坦白講,我都還不知道為了什麼事?”

這種明擺着的事他還這樣的裝傻提問,已經是將軍了。

李菲也從之前的一些細節,猜測到了杜冰的意圖。還有關鍵的一點,周總助是個十分極端的強硬派,所以李菲為了表功,不給面子的就頂了出來:“邱總你真會開玩笑,我們當然是來來查賬的了。混亂有好幾年了,這次杜老闆下決心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