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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www.mianhuatang.cc    因為擔心林嬤嬤出事,謝漫洛說完要說的話,就趕緊帶着李昊回竹林小院。

微風和細雨被謝家人帶離了議事廳,她們只好遠遠地看着那個院子,見謝漫洛出來,才鬆了口氣。

“小昊在,我不會出事的。”謝漫洛見兩個都很緊張,安慰道。

“他們下到茶水裡的毒是烏頭碱,小姐可喝了?”細雨急忙問道。

“你把那毒解了,我當然喝了,而且有小昊看着,真要對我有害的,他會讓我喝下去嗎?幸好是烏頭碱,要是斷腸草、鶴頂紅那些毒,我還不知道要怎樣吐出血來。”謝漫洛冷笑道。

“他們要下毒,肯定會做到面上看不出來的。烏頭碱的癥狀看起來像突發心疾,呼吸不暢而亡,是最適合的毒藥。我和昊爺昨日還推斷了一下,覺得這個最為可能。”細雨解釋道。

“果飲里的是見血封喉。”李昊悶聲道。

“他們準備了兩種?”微風和細雨不敢置信地問道。

“又送了碗果飲給我,小昊露出紅綢條,我沒敢喝。”謝漫洛說道。

李昊跟暗二學的就是與葯有關的東西內容,其中最主要的就是毒藥,他如今單用嗅覺,隔着很遠都能把毒藥種類判斷出來。

“我沒有想到他們真的會對我下手,之前以為你們的擔心是多餘的,幸好還是聽了你們的話,讓小昊先藏進去。”謝漫洛想起剛才的事,還是有些後怕,心中也悲涼無比。

“小姐,您不會出事的,沒人能傷害到您。謝家人瞎眼了,以後不用再理他們。”微風本身就是身手極好的人,又常在謝漫洛身邊,知道她的身邊還有不少人在暗中保護。

“姐姐,房樑上有人,你要喝茶的時候,想要阻止,我不准他出手。”李昊說道。

“嗯?那人武功也很厲害嗎?”謝漫洛聞言,愕然道。

“兩個,比我差點,感覺對你沒有惡意。”李昊說道。

“那就不用理他們,可能是謝家的護衛。”謝漫洛不以為然地說道。

那兩個人其實是趙若飛安排在謝漫洛身邊的人,只是他們都接到指令,一切以李昊為主,所以不敢亂動。

因為李昊驚人的聽力和武力值,趙若飛不敢瞞他自己暗中派人保護謝漫洛的事,叮囑他要對謝漫洛保密,要不然就讓他的兩個師父帶把他從謝漫洛身邊帶走。

李昊知道趙若飛說的真的,只好答應瞞下了這個事,不過,他還是想告訴謝漫洛,可是他暗示了好幾次,謝漫洛都沒聽出來。

就像這次,已經提示的很明顯了,謝漫洛還是沒有反應過來,李昊也很無奈。

謝漫洛離開後,議事廳里的謝家眾人都還心有餘悸。

“她知道,她都知道。怎麼會知道的呢?這碗東西,她誰都不給,單單給了我?”見血封喉毒藥正好是四老太爺尋來的,沒有想到謝漫洛歪打正着,把他給嚇尿了。

看見李昊輕易殺死了賴管事,四老太爺以為下一個就會是他,真的害怕極了。如今在其子謝寧的攙扶下,都還忍不住哆嗦。

“之恆和雲霄昨晚就打發出去了,至今未回,沒有人會給她通風報信。而且做出這個決定後,我們這些人都還沒有單獨離開過。就像是小九說的,她因為多次被下毒,已經對我們謝家人極為防備了,所以才沒有中招的。”謝達見四老太爺看向自己,辯解道。

“她回來的頭二年,確實是好幾次都突然不好,想來是那時候才讓她開始防備起來的,是誰給她下了那六次葯的呢?”謝景行想了想後,疑惑地說道。

“還有誰?肯定是他們動的手。”謝悠厭惡地看了一眼地下謝宇,說道。

渾身都是血的謝宇依舊暈倒在地上,卻沒有一個人想要先送他去找大夫。

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引起的,現在謝漫洛徹底翻臉了,他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認為謝宇就此死了的話,他們反而有了借口,不用去面對謝子彤將來的責難。

謝漫洛案几上放着的契書和首飾等物,被李昊扯下一個帘子捲起來帶走了,如今那裡只剩下那隻下了毒藥的茶盞,靜靜地放在那裡,似乎是在嘲笑着這裡的所有人。

“我們九房也想獨立出去,你們給族譜分冊的時候,麻煩把我們也單獨分開來。城兒,我們走,不要妨礙他們嫡支的老爺們議事。”九老太爺看見自己的三兒子謝城在議事廳門口探頭,就招手讓他進去。

“九叔,接下來怎麼辦,我們還要好好商議一下,你先別走。”謝景行挽留道。

“我們九房是庶出,人微言輕,就不參與了。我剛剛說的事,你們要記得。”九老太爺冷冷地回了一句,就讓謝城趕緊背自己回去。

九老太爺父子的身影從門口離開後,謝景行苦着臉,憂愁地說道:“房樑上下來的那個人是弄玉公子的貼身侍衛,別看年紀小,單手就能開磚劈石,我們謝家的護院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沒有想到弄玉公子會把他借給小九,他們的關係很好嗎?小九來橫的了,我們該怎麼辦?”

“若想要讓小九瞞下這個事,那就只有按照她說的去做,把長房之前的財產還給她,讓她帶着伯父他們的靈位離開。”謝達嘆了口氣,難過地說道,“我和六弟就說這樣對待小九不好,你們非要堅持,現在好了,不上不下,讓我們里外都不是人了。”

“你們最後同意,也是因為這樣最符合你們的利益。現在不是相互埋怨的時候,要趕緊想出辦法來才行。如果是把長房的東西都如數還給她,那我們還有什麼?就連我們這邊的院子,幾乎都是長房出錢建的,交給她,我們住哪裡去?還不是一樣會被人恥笑。”四老太爺拉了拉自己的袍擺,想要掩蓋住濕掉的那一塊,然後抬頭冷着臉說道。

對比被趕出謝家老宅的大恥辱,四老太爺覺得尿到身上這事算是小事情了,所以沒有急着離開。

“我們給她定個親事,找個好拿捏的人家嫁出去,然後長房的東西自然就可以另算了。聽說二房最近在給安排親事,不如我們接着安排好了。”謝景行提議道。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她是我們謝家人,無父無母,她的婚事自然就應該由我們來做主。不過,我們要把下定的日子往前點,不能寫這兩天的。”謝寧附和道。

“只能這樣了,就說是我們商議好的,一個月前就給她定親了,本想着讓那家人年初二上門來請期的,因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拖了下來。若是她想帶着長房的牌位離開可以,但是作為謝家女,長房的東西卻不能帶走,我們只能送一份嫁妝給她。”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四老太爺臉上有了笑容,開心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