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期待啊!”
見他一臉憧憬,圍桌的損友皆是噴了過去,“去,就你那樣兒,公主怎麼會看上你?”
“喂喂!這是誰編的啊?”如玉毫無形象地大笑,將雅間的簾子放下,問向帶她來這個茶樓的夏冬晨,當然要忽略掉笑得一臉老狐狸像的疑似太上皇。
“這是父皇的意思。”夏冬晨一下子供出了幕後者,是他要散播這些謠言並且製造轟動的,但是——這個版本的確是不怎麼······正常,對,是正常!
“這麼沒創意,要是我肯定編得更好!”如玉還沒發話,風瀾一邊吃著嘴裡的點心,一邊吹牛。
“好好吃你東西吧,小瀾,就屬你吃得最多了!”趁機吃把豆腐,手感真好。
“不讓我吃怎麼行呢?小瀾還在長個子呢!”
“嗯?”如玉左看看,右看看,莫良這具身體是子辰用紫晶吊墜創造出來的,應該在二十歲左右,但是······誰告訴他二十歲的人還在長個子的?
“嗨嗨!我錯了。”聲音弱了下去,也不知怎的,他不是說不過,只是最近很喜歡看她得意的笑容,感覺這樣更不錯。
夏亦嶸看到二人的互動,眼角劃過一抹苦意,要是她也能和自己有說有笑那該多好。這一個月來,無論他怎麼努力,都沒有起色。一般他都是被無視的那個。就連青雅那裡,她也只去過一次,據宮女們說,就看了一眼。
這些,讓夏亦嶸生出挫敗感,還好有兒子鼓勵,還好有兒子陪著他一起,不然,約她出來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
夏冬晨也鬱悶,每次都拿他當藉口,明明姐姐已經鬆口了,可就是跨不出那一步。
一個月後,冊封大典。
太上皇的親筆詔書,昭告天下。
“冊封夏如玉——鎮國公主。”
這詔書一下,所有看榜民眾皆是驚奇至極。
“鎮國公主?竟然是鎮國公主!”
“瓔幹史上鎮國公倒是有幾位,但鎮國公主的頭銜可是沒有哪個公主擁有的。”
“這開什麼玩笑嗎?凡是與‘鎮國’二字搭上關係的,必是掌握國之兵權,一個小小的公主,怎麼可能”說到這裡,他沒在說話了,因為他聽到身邊有人在竊竊私語。
“這鎮國公主可是大有來歷,你們難道以為瓔幹國這麼買她的賬——僅僅是因為她的血統嗎?”年輕男子的聲音雖然不大,但也讓在場的各位聽了進去,皆是側耳過去,就想聽聽內幕呢。
這一看過去,赫然便是那天在茶樓的吳晗。
“那是因為什麼?”自從有了公主迴歸的傳言,這明都都沒消停過。
“你們知道蝶溪谷嗎?”
“當然知道!那可是風瀾大陸第一超級大宗派,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她是蝶溪谷的高層?”
“高層?你們猜——”
“她名字裡有個玉,難道是玉門門主?”
“不是。”搖頭。
“堂主?”
“非也非也。”再次搖頭。
“吳晗,你又讓我們猜,這次——你不要告訴我她是蝶溪谷的谷主吧?”張三一臉又是這招的樣子,你不膩我還膩呢!
“啪!”
再次拍在了他的肩上。
“答對了!”
“······”這是秦思再次無語垂淚狀。
“天!”
“我的書要改了,就叫做《蝶溪谷之鎮國公主養成記》”這是酸秀才秦思。
“你這消息可靠嗎?”這是小七。
“當然了,我舅舅就是在蝶溪谷學藝的弟子。”吳晗一臉你跟我很熟我才告訴你的樣子。
“子辰,這四個人是你的手下吧?”溫如玉一眼就看出那四個還是一個月前在茶樓裡的那些人,再次一見,才猛然發現,這四個都是拖兒啊!一唱三和——
“姐姐,沒這些人,你三天後造成不了轟動啊!”他還記得父皇將這個任務交給他的時候,他可是立了軍令狀的。
“哦哦。”眼皮一掀,快速走到還夏亦嶸面前,看向別處,彆扭地小聲說了句:“謝謝。”
隨後在眾人驚奇、狂喜、怪異的各種目光下走在最前面淡定地回宮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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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西下,拉著小狐狸的手,晚霞照映在她的臉頰,映襯的如桃花般嬌紅。
“子辰,你回去看過你爹孃了麼?”沉靜如水的聲音多了點名為思念的成分。
“嗯,上過香了,以後每年都會去一次。”
“那就好,明年我陪你去吧。”
“好。”
“你見過皇太后,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對你好嗎?”
她在不安,夏冬晨很清楚地從她的手裡感受到了。
“她······對我不好。曾經我還是孩子的時候怨恨過,看著夏靈憶依偎在她懷裡,我很羨慕,為什麼同樣是她的孩子,她卻從不肯對我笑,從不肯多看我一眼。”
“後來,八歲的時候,我有了自己的宮殿,除了每年過年去請安外,再也沒去過了,到現在我連她的樣子都忘了。”
“看吧,其實你和她的關係,就像是我和他的關係一樣。真的很難辦呢。”唇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
“不一樣,我於太后來說,是被憎恨的存在,而你和父皇並沒有這層關係。”
“好,我們去流華宮,陪我去好嗎?只要她可以接受得了你,我就會接受她。”
“姐——”夏冬晨想勸又不知該怎麼勸,原來,她是為了自己才不和太后見面的。
我的姐姐大人,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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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皇上和公主來了!太后——”
一小宮女飛也似的跑去通報了,讓進來的如玉二人一愣。
流華宮是清冷的。
“玉兒?”文青雅試探性地叫出了聲。
見如玉點頭,她的笑容一點點擴大。闊別了二十年的女兒,從襁褓中那麼點點小的嬰兒,已經長成如花似玉的姑娘了。
“像!太像了!和靈憶簡直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她嘆了口氣,用萬分慈愛的目光一刻也不停地注視著女兒,想要將她深深印進腦海,刻進骨血裡一般。